夏自秋往後再翻了翻,之後的内容又和前面一樣照例是記載每個孩子的狀況。隻有九月十九日這天,記錄本的主人反常地記錄了别的内容。
夏自秋轉了一圈,透過辦公室的窗戶往外看,剛好能看到院子裡的那幾個搖搖馬,那本記錄本上的内容說明了紅心孤兒院估計是某個組織進行人體實驗的場所,這個辦公室的主人很可能也是記錄本的主人,或者說是這間孤兒院的院長。
重新搜查過一遍辦公室,沒有找到其他東西,夏自秋和時槐進了辦公室旁邊的教室。
教室的前面擺放着幾張桌椅,和平常教室一樣有一個講台和黑闆。不同尋常的是,一個簾子擋在教室的中間,把教室分成了兩半。
夏自秋在門口觀察的時候,時槐突然拉着他走到一張桌子前,“有味道。”順着時槐指的方向看去,桌子上空空如也,除了左上角貼着一張寫着1号的标簽,看上去之前标簽被保護的很好,桌子的主人沒有嘗試過扣掉它。
但時槐的意思,這張桌子上有惡獸的信息素味?時槐不會亂說,但惡獸的信息素也保存不了二十多年,這張桌子發生了什麼?
簾子後有黑影一閃而過,時槐敏銳地向後看去,肌肉繃緊把夏自秋護在身後,尚還在思考的夏自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時槐一把拽了過去。
時槐褐色的眼珠死死盯着簾子,手放在鞭子上,擺出了進攻的姿态,夏自秋意識了什麼,屏住呼吸,配合着時槐慢慢往門外退去。
出了教室門,時槐飛速地對夏自秋說:“外面等我,有惡獸,我處理。”
夏自秋攥緊手裡的芯片,鎮定地點點頭,随手在時槐身上放了一個東西,往紅心孤兒院的院子裡跑去。一邊跑一邊在腦子裡飛速思考,紅心孤兒院裡怎麼還會有惡獸。
确定夏自秋已經跑到了安全的範圍,時槐抽出鞭子重新進了教室,一進門,一隻渾身漆黑長滿肉刺的惡獸從簾子後沖了出來,時槐冷靜地一甩鞭子,狠狠地抽在惡獸的肉刺上。
惡獸痛苦地嚎叫着,仍然堅持不懈地往前沖,時槐幹脆拔出槍,正準備開槍,門卻被突然推開,夏自秋大喊:“長官,先别殺他,把他制服!”
時槐頓了一瞬,這一瞬讓惡獸抓到了機會,猛地往前沖去,卻不是朝着時槐和夏自秋二人,而是時槐身邊的一張桌子。
時槐下意識地用鞭子抽過去,惡獸痛苦地嚎叫一聲,身體卻死死地攔在桌子面前。夏自秋從懷裡拿出樊柯塞給他的專用繩遞給時槐,時槐熟練地把倒在桌子上的惡獸綁起。
夏自秋順了一口氣,剛剛他跑得夠嗆。跑到院子之後,他通過塞給時槐的攝像頭看教室裡的場景,發現這隻惡獸明顯不對勁,個頭遠遠沒有達到正常惡獸的高度,他想要往前沖,但方向不是對着時槐,而是對着他旁邊的桌子。
夏自秋先拿出過濾口罩塞給時槐,讓他去外面換好口罩再進來,自己則小心地翻過惡獸,從他的手腕上摘下一個牌子,牌子上面赫然寫着“1号”。
果然,他剛剛在院子裡沒看錯,這的确是1号,現在1号的樣子除了身材之外,和惡獸沒有任何差别,但他沒有像其他惡獸一樣表現出很強的攻擊性。
換好口罩的時槐從門外進來,看着惡獸明顯有點蠢蠢欲動,夏自秋按下他:“長官,他不正常,我們要聯系一下樊姨,把他帶回監察局檢查。”
樊柯很快帶着監察局的人來了,看着被綁起來的惡獸和乖乖坐在一邊的兩人,她有些頭疼:“這樣有點危險,下次記得提前報備,明白嗎?”
夏自秋乖乖點頭答應,樊柯搖了搖頭,親自上樓和檢驗科的人一起把惡獸搬到了專用的運輸車裡。
看過夏自秋給她的牌子,樊柯無奈道:“又是一灘爛事。”
回了監察局,丘一一把複原好的照片也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