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高雲之後,夏自秋帶着時槐回了酒店房間,他靠在沙發上,撸着坐在腳邊柔軟的頭,“樊姨,您都聽見了嘛。”
樊柯沉沉地應了一聲,“嗯,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夏自秋垂下薄薄的眼皮,漆黑的眼珠裡閃過一絲狠厲,“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麼算了,我會拜托一下梁叔,讓他放出一點消息,先把生産線拿到手。”
樊柯應道,“梁喜在這一方面還是很有用的,你可以多聯系他。對了小夏,這款人皮面具好用嗎。”
夏自秋笑了一下,“很好用,非常薄,幾乎感受不到,但是效果很好。”
和樊姨聊完,夏自秋斟酌了一下詞句,編輯了一段消息,詳細說明了事情的經過以及自己的計劃,分别發給了樊柯和梁喜。
坐在地毯上的時槐看了一眨不眨地盯着夏自秋縮回去打字的手。
上林苑裡,樊柯拿着煙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風景,淩冽的風吹過,樹枝上寥寥無幾的樹葉打着旋落下,一片蕭瑟的景象。
梁喜端着熱咖啡靠近,“小柯,你的黑咖。”
樊柯掐滅了煙,“多謝,那件事有頭緒了嗎。”
梁喜喝了一口自己的熱可可,“嗯,有線索了,你在上城區也找不到他也不稀奇。”梁喜用手指了指地下,“他躲在上林苑。”
樊柯冷笑一聲,“怪不得呢,誰藏的?”
梁喜猶豫片刻,“小柯,你先别沖動,很容易打草驚蛇。”
樊柯:“我有分寸。”
知道名字之後,樊柯沒有特别大的情緒起伏,隻是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梁喜歎了一口氣,小柯用的稀釋劑濃度好像更高了,現在看上去和方竹出現之前沒有兩樣。
樊柯和梁喜的芯片都震動了一下,梁喜低頭看了一眼,“呦,是那個小朋友給我發的消息。”
樊柯繃着的臉稍微有了松動,“我剛想和你說小夏會來找你,有一件足以動蕩聯盟的大事。”
梁喜的表情嚴肅起來,他放下熱可可,皺着眉看夏自秋發給他的信息。
看完消息,他沉默着和樊柯對視了一眼,感歎道,“現在的小朋友,不得了啊。”
樊柯勾起一抹笑,得意地看了一眼梁喜。
還在反複看夏自秋消息的梁喜敏銳地察覺到了樊柯的情緒變化,笑着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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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完消息的夏自秋舒了一口氣,放空自己,玉一般的手也垂在了沙發上,時槐默默地伸手,把那隻纖細的手搬到了自己的腦袋上,輕輕蹭了蹭。
摸到毛茸茸的頭發,夏自秋的手下意識地動了起來,時槐面無表情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就差從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呼噜聲。
放空了沒一會,夏自秋接到了梁喜的電話,他打開隐私罩,“梁叔您好,您看到我的消息了嗎?”
梁喜溫和的聲音傳出來,“看到了,我這次打電話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計劃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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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頂層的一處密室,沈清坐在沙發上,面前的大屏幕上顯示着許多房間,他的目光停在最中間的房間上。
他把手上的酒杯往旁邊遞去,“開了隐私罩,有辦法破解嗎?”
端着紅酒的侍者上前,鮮紅的酒液湧入酒杯,“秋林用的是定制款的芯片,隐私罩很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