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裡放了一張碩大的桌子,邊上擺着幾把椅子,在桌子的主位,背對着他們放着一把皮質的座椅。
沈清搖晃着紅酒杯,轉過椅子,面上帶着笑容,“歡迎二位,二位的到來真是讓我的寒舍蓬荜生輝。”
蘇郃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在椅子上坐下,敲了敲桌子,“沈老闆有事直說。”
夏自秋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了蘇郃的椅子後面,觀察這間隐藏在酒店裡的密室。
沈清臉上的笑容不變,伸出手,“還沒有問,您貴姓?”
蘇郃沒有站起身,就坐在椅子上敷衍地和沈清握了握手,“韓錦。”
沈清的耳機裡傳來高雲的聲音,“沈先生,和議員确認過了,這位是新黨議員長的副手,韓錦。”
“據議員說,近段時間傳出了梁喜和他的副手生了嫌隙的傳聞,前天的會議這位韓錦議員疑似和梁喜意見不合而中途離席。”
沈清松開和韓錦交握的手,“韓議員看上去是爽快人,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您知道我們的有一種藥劑可以幫助下城區的人獲得能力,但現在這款藥劑的合法性被卡,您之前就承諾了要幫我們,所以我就想親自和您見一面,表達一下謝意。”
韓錦面無表情地看着沈清,許久沒有說話,沉寂的氛圍讓精明的沈清感到焦躁,在他的耐心耗空之前,韓錦終于開口了,“你們的藥劑确實有點意思,看在秋林的分上,我可以幫你們運作。但是,梁議員長那邊我可不能保證。”
夏自秋适時地表現出一點疑問,“叔叔,您之前不是說……”
韓錦擡手制止了他的話,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腿上,“我知道你們在舊黨有人,那種梁喜對你們的計劃也很認同隻是騙小孩的鬼話。但這些我不在乎,我隻想知道,你們能給我帶來什麼。”
說罷,沈清非但沒有生氣,臉上的笑容反而越發真切。
他和藹地對夏自秋說,“秋小友,我們接下來談的事情很枯燥,小朋友可能會不感興趣,我讓高雲帶你去玩玩。”
夏自秋不爽地撇撇嘴,滿臉不高興,剛想反駁沈清,卻看到韓錦微微偏向他,向他點了頭。
他隻能一跺腳,不甘地跟着進來的高雲走了。
一出門,就聽見門裡隐隐約約傳來韓錦的聲音,“不瞞你們說,在秋林把藥劑帶給我的那一瞬間,我就已經開始期待和你們的合作了。”
夏自秋佯裝不爽地對高雲說:“你别跟着我,我和小時自己走走。你要是敢跟着我,我就讓我叔叔把你開了。”
高雲識趣地擡手,“當然沒問題,酒店裡所有的娛樂設施您都可以使用。”
目光劃過沉默地站在夏自秋身後的時槐,高雲的眼裡閃過深深的忌憚,想起沈清告訴他的,這位保镖的真實身份,這份恐懼裡又參雜着實質性的恐懼。
于是他補上一句,“請您務必看好您的保镖,我們酒店随時提供足量的稀釋劑。”
夏自秋像是被人戳中了痛腳,臉上閃過一絲心虛,随即顯得更加不耐煩和生氣,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讓高雲離開。
在高雲看不到的角落,他腦子裡閃過明悟,他們知道時槐是獵獸隊的隊員了,但也僅限于此。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高雲說他們酒店提供足量的稀釋劑,這種管制藥品隻能由官方規定的負責人,也就是他分發,高雲卻說“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