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活動的工地廉價房裡,一個男子從床上坐起來,在黑漆漆的夜裡磨着後槽牙:不是,他有病吧,誰痔瘡了!
随後漆黑的夜裡隔着床單亮起了微弱的燈光,細看發現手機的頁面露出一連串的菊花如此保養字眼,過了半小時某位男子躺在床上無聲的偷偷做着提肛。
……
還在睡夢中的賀鈞言突然夢到了一個銀色的狼狗,看着狼狗兇狠的目光看向自己,他勾唇淺笑,在狼狗撲向自己的時候,動作迅速的掐住了它的脖子。
狼狗眼眸閃着幽藍色的光,不停的掙紮着怒吼,賀鈞言完全無視掉盯着他瞄了幾眼,把它朝一旁的柱子處扔去。
下一秒狼狗憑空消失。
随後夢境又變成了一個古代的世界,他坐在花轎中渾身上下新娘子的打扮,嘴唇豔紅修長的手指,粉嫩的指甲蓋上戴着指套。
轎子外面是吹鑼打鼓,掀開簾子,外面隻有月光灑落,道路兩旁是幽藍色的光,擡轎子的人跟跟轎子的丫鬟腳都沒有挨地。
陰森森的一陣一陣的陰風不停襲來,賀鈞言探出頭看到前面被一個男子抱起來的公雞,揮了揮衣袖把轎子打開。
銀迎親的隊伍停下回頭齊刷刷都看向他,一個個面上青白一片,泛着不正常的灰色,開口:“要乖乖聽話,不可以腳碰地——”
他們發出來的聲音帶着詭異,完全沒有人氣,特别是抱着攻擊的男子隻有一半的臉,另一半臉在公雞上,對着賀鈞言嘻嘻一笑,“新娘子要乖乖聽話,不可以腳碰地——”
賀鈞言手裡瞬間多出來了一個刀,揮着刀朝着周圍的人斬去,不一會他渾身散發着血腥味,冷峻着一張臉漫無目的的來到了一個棺材前。
打開後,棺材裡的人那張臉讓他很熟悉,偏偏想不起來,他拼命掙紮想要看清臉,卻在下一刻失去了意識。
從夢鏡中驚醒的他從床上坐起來,渾身上發着陰沉沉的不悅。
狼狗?
冥婚新娘……
還有棺材裡的人。
賀鈞言緊抿着唇右手扶在額頭上遮住眼中的殺意。
過了一會,賀鈞言輕笑了一下松開手,穿上衣服下去洗漱。
上完課,賀鈞言沒有直接出發,而是去學校食堂買了兩份炸雞,拎着炸雞跟奶茶到學校門口打了輛車。
一路上他一直在吃,平坦的腹部裝下了兩份炸雞跟兩杯奶茶,看到手裡的東西都吃完後,賀鈞言有些言猶未盡。
拿出手機給原羅嘉打電話,“嘉哥,我餓。”
已經在出租屋裡面的原羅嘉聽到他這話,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你現在在哪?”
“我在出租車上,應該還有10來分鐘就到了。”
“想吃什麼,我去下樓買。”
賀鈞言把自己看到的瘋狂星期四發給了他,“嘉哥我發你的那一頁,我都想吃。”語氣帶着腼腆不好意思。
臉上表情卻淡淡的。
手機對面的原羅嘉聽到後立刻挂掉電話,走出小區去買。
附近的kfc離的挺近的,原羅嘉把賀鈞言發來的那張圖裡面所有的東西都買了一些,坐在車上的某人有點期待。
前面的司機忍不住開腔,“你這孩子看起來瘦瘦的,胃口不小啊。”
賀鈞言勾起嘴唇笑的乖巧,“我還在長個,比較能吃。”
“多大了啊?”
司機也覺得他長得有點稚嫩,有點拿不清現在小孩子的年齡。
“我才剛滿18。”賀鈞言随口就來。
“不錯,那得好好學習,剛剛我接你的那個大學,可不好考的嘞。”
“我會的,謝謝叔叔。”
實際上剛剛25的司機沉默了一下,随後閉上了嘴。
到了地方,賀鈞言沒有走進小區,而是站在了一個陰涼的樹蔭底下。
過了不到十分鐘,一個拎着食物的男子走來,目中無人的大步朝前走去。
賀鈞言在他離自己還有300米的時候,就已經擡頭望去,等他快走進的時候,笑着甜甜的揮手,“嘉哥~”
原羅嘉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一愣趕緊扭頭望去,看着青年站在那裡,笑着朝自己揮手,幾縷陽光灑落在他的頭發上襯得他本來就熠熠生輝的樣子,更加耀眼。
“阿言你到了怎麼不進去,這有多熱,趕緊回家。”原羅嘉朝着他走了兩步,把兩隻手提的東西挪到了一隻手上。
他幹慣力氣活,對手裡拎着的幾斤食物輕輕松松。
把騰出的那一隻手伸去牽上青年的手,拉着他朝着他們的租的房子走去。
到了出租屋,他松開手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把門打開推開門,扭頭望向還在門口的青年,眼中神色炙熱像是在邀功似的開口道:“房間是我最近布置的,寶寶一會好好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不喜歡的,我再重新弄。”
說完他換上拖鞋,趕緊跑到客廳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