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愈一愣:“什麼?”
簡文軒“哼”笑一聲,指指地上的那幅泥畫:“沒看出來啊,您還有這技術。”
這麼一說晏愈瞬間就懂了,他也跟着輕笑一聲:“隻是業餘愛好而已。”
簡文軒沒接過話頭,到底是業餘還是專業他不清楚,隻是自己也是參加過一些拍賣會的,業餘人員真的能有這水平嗎?
哦,也不能這麼說,他給忘了,對方的主業是當明星來着,那這從某方面來說,的确是業餘愛好。
和簡文軒不同,席雪瑤雖然震驚,但她本就是出生在一個書香家庭,對書畫的鑒賞能力是她自小就學習的東西。
所以她能一眼看出晏愈的水平絕對不低,并非他自己所說的那樣,隻是業餘而已。
隻不過……
席雪瑤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着地上的畫若有所思,這一開始她還沒有注意到,現在仔細看看,這畫風……
雖然采用的材料不同,但是這風格是真眼熟啊!
席雪瑤的父親也是有能耐的書畫大師,她也曾經有幸跟随父親前往過一個拍賣會,而在那場拍賣會上,有一幅畫曾被拍出了天價,當然那位畫師也一戰成名。
而她,作為曾經見過那幅畫真迹的其中一員看着出自晏愈手底下誕生的畫作陷入了沉思。
“晏老師。”席雪瑤緩緩地開口,語氣中帶着一絲不确定,眼神中帶着一絲驚恐的看向他,“你這畫風好眼熟啊。”
“好像我知道的一位大佬的風格。”席雪瑤臉上的表情很僵硬,就連身體上的動作都有了一些卡頓,“或許您知道溫嶼嗎?”
晏愈從來沒想過,時隔幾天的時間,他又一次在這個節目上聽見了這個名字。
“當然知道。”晏愈對于席雪瑤懷疑,臉上不動聲色,“他和我也算是朋友吧。”
“真的嗎?”席雪瑤低頭看了看畫,随後看向晏愈,一字一頓的道:“你們……真的,隻是朋友?”
這下沉默的人變成了晏愈,他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席雪瑤,欲言又止。
席老師,一定得這麼刨根問底嗎?有些東西你知我知不就行了。
就當晏愈不知道該怎麼回複的時候,厲以馳突兀的插了進來:“我家有一幅溫嶼的畫作,你不是想看嗎?回去給你看?”
“嗯?”
晏愈看着他的臉上帶着一絲茫然,他什麼時候如果想看了?而且你家那幅不是你去年過生日他送的嗎?
雖然疑惑,但晏愈也沒有說出口,在厲以馳悄悄的給了他一個眼神後,晏愈馬上反應過來。
“哦,對!”晏愈恍然大悟般,興奮的道:“我是說過來着,你真弄到了!”
“我還說過段時間去找他幫忙畫一幅交流一下來着,沒想到你速度這麼快。”
幾句話的功夫,就将原因給解釋的一清二楚。
席雪瑤心裡其實還是有些懷疑,但是這個時候再一說出來就不太好了,而且她尋思着以厲以馳這麼個大佬的身份也不至于說謊。
那麼事情的真相其實就是,晏愈和溫嶼認識,并且關系不錯,兩人經常交流畫技,所以……他們的畫風才會如此的相似?
席雪瑤總覺得看似合情合理的東西裡面還存在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是選擇止住了這個話題。
以席雪瑤一人的智慧不足以發現這裡面的貓膩,更别說在她隻見過這一張畫的情況下。
但她不行,場外圍觀的觀衆卻不一定,集合大家的智慧一起來找,就會發現他們兩人之間處處是問題,尤其是當他們見過多張從晏愈手下産生的作品時。
【要不是席雪瑤,我都還沒發現,這倆的風格居然這麼像!枉費我還自稱為溫嶼舔狗,有點丢人。】
【尴尬,我這個粉絲居然要别人說才發現,不過前面我的确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現在我懂了。】
【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晏愈停頓做什麼,為什麼給我一種他有點兒心虛的感覺。】
【他到底認不認識啊?我記得他一直說自己和溫嶼是朋友來着,不會是假的吧?那這不就尴尬了。】
【他和溫嶼到底是不是朋友這件事我覺得不重要,主要是他那畫風如此的相像,一看就有問題。】
大家都知道這裡面有問題,但是都不清楚這裡面到底有什麼不對,更有甚者還跑到了圈子裡大佬的微博底下去問。
這行為也徹底的引起了那些大佬的注意,起初大佬們并沒有在意,懷着滿腔的憤怒而來,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和溫嶼亂攀關系。
然而當他們将晏愈節目以來的表現看完後,也同樣如大家一樣陷入了沉思。
作為更專業的人員,他們很清楚,不同人的畫風是很難相同的,就算對方模仿的再像,那也不可能一模一樣。
而這一點不同,對于其他人來說可能很難分辨,但對于他們卻并不困難。
能讓他們沉思,隻是因為他們發現……晏愈和溫嶼的繪畫軌迹大概有98%以上的相似概率。
這是發生在不同人的身上,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其實如果他們能擁有更多的參考作品的話數據應該能更準确一點。
但很可惜的是,不論是溫嶼還是晏愈,他們目前所讓大家看到的作品都不算很多,而且晏愈在節目中因為條件限制所使用的工具有限,并不能完美的呈現圖畫的最終效果。
這兩人的水平難以分辨啊!
或許讓溫嶼本人來更有說服力,可大家都很清楚,想讓他出現,那難度不亞于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