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室友上前扒拉何剪燭,被何剪燭一拳頭揍飛了。
又一個室友上前扒拉夜雨時,被何剪燭拎着衣領丢出去了。
“讓我來!”最後一個室友撸起袖子,輕咳兩聲,大喊道,“何剪燭你挂科了!”
何剪燭瞬間垂死病中驚坐起:“不可能!我的績點可從來都是滿分,怎麼可能會挂科?!”
室友們微笑地看着何剪燭。
何剪燭緩緩反應過來,僵硬地低頭,看到了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夜總。
他整潔的衣衫被揉地皺巴巴的,柔軟的發絲淩亂地搭在額頭上,被汗水濡濕,白皙的臉蛋透着胭脂般的紅,張着嘴,小口小口地喘着氣。
最為顯眼的,就是那出奇紅潤的雙唇,仔細看去,好像還有點腫,在酒吧迷離的燈光下泛着暧_昧的水光,一副飽受蹂_躏的模樣。
啊!他又對夜總做了些什麼?!
還是當着他室友們的面!
何剪燭兩眼一抹黑,顫抖地爬起來,恨不得以頭搶地:“對不起夜總!我沒有控制住!”
夜雨時的脾氣出乎意料的好,捂着嘴,緩緩坐起來,睫毛輕顫:“沒關系,我并不排斥和你親密,隻是……下次還是要注意下場合。”
何剪燭:“……”
下次?怎麼會還有下次??而且這話的意思是換個場合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室友幹巴巴地笑了笑:“哈哈,那什麼,時候不早了,我們差不多可以散場了吧。”
他心裡MMP,原本是來拯救深陷愛情囹圄的何剪燭回歸他們單身狗聯盟的,結果被瘋狂秀了一晚上的恩愛。
一個室友把何剪燭拉到一邊,老父親般耳提面命道:“你跟夜總可千萬别一起走啊,我看你今晚這酒喝得有點上頭了,再跟夜總待在一塊兒指不定做出什麼畜生不如的事來。”
何剪燭雖然很想給室友一榔錘,但他說得還真他喵對,他歎息道:“看樣子今晚是沒辦法說出真相了,改天再戰吧。”
室友跟何剪燭說完話,輕咳一聲,恭敬地問夜雨時:“夜總,您怎麼回去啊?需要我們幫您叫輛車過來嗎?”
夜雨時禮貌地道了謝:“不用了,我是自己開車過來的,不過我剛才喝了酒,我會自己叫個代駕的。”
“哦好。”室友扭頭和其他室友湊在一起看手機,“地鐵果然沒了,看來隻能坐車了。”
“那誰,咱倆順路,我們拼吧。”
“啊,那我怎麼辦啊?”
“多大人了,自己打車回去啊,怎麼?還要我們兩個送你啊?”
“這多不好意思……”
“你小子,臉皮有夠厚的。”
夜雨時在手機上叫好了代駕,然後擡頭問何剪燭:“你家住在哪裡?”
何剪燭條件反射說了一個地名,反應過來夜總是要送他,連忙擺手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好了。”
他隻怕自己再跟夜總多待一秒,就要忍不住在車上把夜總正法了!
他平時面對夜總就沒什麼自制力,現在喝多了酒,感覺尤其上頭。
更别說,他們剛才還親了嘴,何剪燭的嘴巴現在還是麻的,一回想那滋味就渾身冒汗,光是看着夜總的臉都能分分鐘升旗敬禮。
不行了,說好了不可以再想的,怎麼又……
何剪燭難堪地側了側身子,自欺欺人地想要藏一藏,看都不敢看夜雨時一眼。
夜雨時沒有察覺何剪燭的異常,羞赧地牽起何剪燭的手,小聲說:“我們不是情侶嗎?應該送你回去的,你放心,現在挺晚了,路上沒什麼車子,開車很快的,你是自己租的房子吧?”
夜雨時的嗓音溫柔而缱绻,帶着一絲醉人的酒意,聽得何剪燭腦袋暈乎乎的。
我們……回去……開車……房子吧……
糟糕,他又開始産生幻覺了!
何剪燭猛地晃了晃腦袋。
争氣點啊,千萬不要精蟲上腦!
夜雨時擔憂地湊近,撫摸何剪燭的臉,紅潤的嘴唇在何剪燭面前一張一合,帶着酒精的迷醉香氣,仿佛邀請:“你的臉色突然好差,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果然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何剪燭腦子忽地短路了。
命運的齒輪趕緊見縫插針地趁虛而入,猖狂地咔嚓咔嚓轉動起來。
我們……去……開……房……吧……
我們去開房吧……
同人文裡,夜雨時為了安慰吃醋的何剪燭,就是用這樣纏綿迷人的嗓音發出邀請的。
何剪燭雙眼再度變得混沌,氣質也瞬間脫去了憨傻,變得霸氣十足,一把握住夜雨時的手,十指相扣:“好的,我們去開房。”
夜雨時:“?”
他沒這麼說啊。
不過……
夜雨時羞赧地垂下睫毛:“如果你真的很想去的話,那我們就去吧。”
那邊的三個冤種還在為怎麼叫車喋喋不休。
這邊精蟲上腦的何剪燭,已經牽着他老婆的手去開房了。
室友們再一擡頭,就發現何剪燭和夜總一起原地消失了。
冤種三人組:“……”
“何剪燭和夜總一起回去了嗎?”
“他們……應該不是一起走的吧?”
“他們該不會去開房了吧哈哈哈!”
尴尬的笑聲隻持續了兩秒,現場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也不是沒有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