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種東西。”
于殊尋将手中的東西,交到了萬摧的手中,後者搓着那點木沫,又放在鼻子旁聞了聞,果然嗅到了白夢樹的那股特殊而略帶淩冽的清香。
“而且,我劈開那尊小雕像時,發現裡面還有許多洞眼,”
回想起那個場景,于殊尋還是忍不住有些發抖,卻看見萬摧的眼神又暗了幾分。
“蠱蟲?加白夢樹??”
根據這次死掉的那些人的殘骸來說,都是些精氣不存的人。
一個猜測很快就浮上了心頭。
“是不是還有許多意外死掉或者失蹤上報的人。”
“是。”
于殊尋毫不猶豫地回答。
“還有很多情感糾紛的案子,都是些誰喜歡誰,然後變心之類的瑣事。”
“我知道了。”
“多派一些人去那種比較偏僻的地方找尋一下吧。”
“找尋什麼??”
“我猜的沒錯的話,大概會有一個地方,是這人的秘密基地。”
再多派一些人去盯着,事情沒那麼簡單,最好能抓一個活口來盤問。
“好。”
于殊尋聽了這話,便很快走了下去,向其他人傳達這個意思。
“如此,魔教裡算是有意思了起來。”
陰影之中,有人這麼感慨道。
也有人拍手稱快。
“我早就看這個女魔頭不順眼了,一個女子怎麼能夠總領我們魔教。”
但這些聲音都藏于角落,等風一吹太陽一曬便散掉了。
明面上,大家還是各自行動了起來。
望着眼前這片黑暗,萬摧的眉頭也微皺了起來。
白夢妖……
她的腦海裡頓時浮現出了一個女子清淺地笑着的模樣,但很快又被她給抛在了腦後。
再睜開眼時,那眼底還是無盡深沉。
**
次日。
大紅太陽頭上照。
無憂不情不願地跟着前方的陳千仞往前方走去。
昨晚,她又亂想了一通,所以此刻精神狀态很是不佳,但還是被這人強硬地拽了出來。
理由是,是她自己要來的。
所以此刻,她慢吞吞地跟在前方那個身影之後。
小鎮風光獨好,正着落在半山之上,後邊便有一道瀑布,那水聲以及帶起的霧氣很是清涼,再往另一邊看去,便是村民們栽種的一些白夢樹。
那些欲開而未開的花蕊連成了一片。
無憂可以想象到,當它們全部盛開之際,那場面會是多麼美麗。
像是天上的雲都落在了樹上。
于是走着走着,她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并在村子裡到處逛了起來。
而當她們走到一條道路上之時,忽然看見有一隊人走過,并且有雪花一般的紙錢紛飛着從空中飄落。
耳邊是二胡的聲音。
衆人吹拉彈唱地配合着。
伴随着的是後邊那些人口中發出的陣陣哀鳴。
“又是喪事。”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五件了,真晦氣。”
有路人如此感慨道。
一人一妖原本還算平靜,但想到了什麼,無憂的眼裡也多上了幾分驚詫。
餘淺!
她回家也是為了參加喪事嗎?
無憂眉頭微皺,心頭亂了起來,她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而心情更是不安,似乎有什麼一直在催促她邁開腳步去做這件事。
于是不知不覺之中,一人一妖已經打聽并且來到了餘淺的家門前。
“什麼事?”
一位頭發發白,卻又眼神不善的老婦人盯了她們一眼,才悠悠地問道。
“嗯,我們是餘淺的朋友,偶然路過想要探望一下她。”
無憂緩緩開口道,卻看見門被砰地一聲給關上了。
“有事,不見。”
說完這一句後,老婦人便拖曳着些許沉重的腳步往屋子裡走去。
整個房子都有些死氣沉沉的,在不經意之間,一陣淩冽的香味漫布了整件屋子,于是他們的神色也有些渾渾噩噩。
與其相對的是,那一間房間裡傳來的聲音。
“讓我出去!!!”
女生在屋裡極力地叫喊道,但卻隻換來了一些冷嗤。
“不是說好了嗎?”
“你就乖乖呆在裡面,等他來接你就好了,我們不會讓你到處胡作非為了。”
正帶着幾個小孩的婦人,抽着煙的男子,還有那個正在掃地的老婦人,都露出了一副不容置疑的渾噩表情。
“你們!!瘋了!!”
餘淺趴在門前,極力推着面前這道障礙卻不能挪動分毫,所以她回過神來,早上時,自己聽到的那些聲音,的确是他們在門上釘的木闆。
但是他們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也要護着那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