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主人為幫助「花街加州清光」提水果,跟其走向花街,「花街加州清光」與等待在花街入口的「花街大和守安定」彙合後,我和加州、大和守三人恰好找到了主人,當時曾懷疑那兩振刀要将主人拐到花街,還為此大打出手過,但花街的巷子内藏着許多其他刀劍,若是鬧得難看,他們人多勢衆,我們恐怕在戰鬥中護不住主人周全,便匆匆離開了。”
經過這麼一番回想的提醒,曾跟你一起去過萬屋的另外兩振刀劍猛然全想起來了。
加州清光霎時間臉色慘白,轉頭看向臉色同樣不好看的大和守安定,眼裡滿是不敢深想的恐慌。
若是他們的主人真的被花街的刀劍用什麼辦法帶走了……如今怕不是已經……!
加州清光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掌,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回想起當日更多的細節……
若是想要把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存在衆多刀劍的本丸帶走,大概率是用了咒術一類的詭計,而咒術需要媒介的支撐,媒介則需要接觸過審神者的東西……
這一類的知識,在你沒有來本丸之前,他在天守閣看書的時候看到過……
他記得你說過……你曾在送給他的指甲油裡,拿出過一瓶,送給了那個「花街加州清光」。
這種小事,作為刀劍,他本是沒有資格跟你置喙的,而審神者也沒有必要跟他解釋。
可你卻不這樣認為。
那日,你親自來他房間送他禮物的時候,小心翼翼拉着他的手,解釋說「原本是全部送給他的禮物,卻因為同情那個花街的刀劍,偷偷附上了點靈力,給了那花街刀劍一個,這才少了一個色号。你怕不說,他自己察覺到色号少了一個,會胡思亂想,所以才選擇當面跟他解釋清楚的。」
當時他愣住了。
明明這件事你不說的話,他知道了也不會讓你為難,而你卻選擇告訴他,這說明你在乎他。
那時候,他隻覺得心頭暖暖的,高興還來不來,哪裡會因為這件事生悶氣。
他記起那天,他抱着你送給他的一堆指甲油,聽你一字一句認真的告訴他,「下次再去萬屋的時候,你會把那瓶指甲油補給他的」。
他心裡的歡喜都要溢出來了。
他還感歎,他家主人真的是太好心了。
可如今,他隻覺得要是自己再小氣些,把那瓶指甲油搶回來就好了。
若是真的是那瓶指甲油做了咒術的媒介……
他咬着唇,充斥着悔恨和不妙的念頭湧上心頭。
“有沒有可能,有人會利用審神者接觸過并且帶審神者有靈力的東西,作為媒介實施過咒術?!”
這句話忽然點醒了藥研藤四郎,“我在收拾資料的時候,見過類似的政府處罰通令……正是幾位審神者的失蹤案!”
“如果是這樣的話——”大和守安定接收到了加州清光的眼神暗示,臉色越發的陰沉,“那就真的太糟糕了——”
山姥切國廣他死死地握住刀身,骨節都用力得發白,低着頭不受控制地喘了幾口粗氣,這般才勉強緩解了他心頭的對于某種猜測的恐慌。
感受到屋内這三振刀身上不尋常的情緒,三日月宗近開口道:“看來……你們三個對于主公這次失蹤有頭緒了。那麼,山姥切……你說說看吧。”
山姥切國廣緩緩擡起頭,看着衆人投過來的視線,他抿直了嘴角。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他的猜測會是正确的方向。
“主人她或許——”
他話音還未落下,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便驟然黑沉着臉色,面色難看至極,猛地拿着刀劍沖出了大廣間,他們急切的聲音與山姥切沉重的聲音重合在一起。
“主人她——”
“在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