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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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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戰亂”的絞肉機所吞噬的并不僅僅是生命與血肉,也有些更為隐蔽、光輝的希望與信念。它也是世上最恐怖的催化劑,大大小小的食腐生物與恐怖疫病覺醒于被戰火炙烤得火熱的土地……又或者溫床,同時滋長的也有比食腐生物更加隐蔽而晦澀、比疫病更迅速地蔓延的——譬如充盈着仇恨的眼睛,滋長着絕望的心。

像是在破敗皲裂的土地上尋找足夠深刻的裂縫,又在裂縫裡撒下漆黑幹癟卻依然保持着生命力的種子。做這一切的人們在完成這一切之後甩甩袖子便轉身離去,因足底與土地摩擦而産生的沙塵在空中揚起又落下,裹挾着說不出的匆忙與不在意,卻又在最後施舍似的為種子覆上薄薄的一層遮掩。

高溫、烈風、踐踏……每一個都已經足以殺死任何一種芽苗,然而對于新生的仇恨而言,一切都還隻是開始。折磨或許會将它摧折,卻永遠都不足以讓它磨滅。高溫讓它變得漆黑卻堅硬,烈風讓它變得扭曲卻強勁,而踐踏……那些踐踏的足底将它踩入土中幾寸,仇恨的植根就能紮入幾深。你會覺得自己的腳底在發熱,像是有明滅不絕的火焰在灼燒,會覺得雙目脹痛不已,仿佛剛剛穿過風之國的無邊大漠,你的鼻尖萦繞血氣,濃郁到讓你暈頭轉向乃至分不清是你的我的還是他的……又或許是衣領上的?哈,可是誰知道呢?又有誰會去在意呢?該死的你明明連刀都來不及甩,握着刀柄的手指頭都在打滑,還想什麼有的沒的呢?你以為——你以為你還有别的事可以做,你以為你還有别的道路可以選擇嗎?

……

隸屬于木葉孤兒院的女人正在登記冊上飛快地記錄着什麼,她頭發散亂來不及梳理,面色也蒼白得仿佛已經幾天幾夜無眠無休。她拿起杯子的手在空中一頓,随後歎了一口氣,又認命似的擱下。

“是從川之國護送回來的孩子嗎?”她問,“總共多少人?”

“是的,總共六個人,都是平民出身。”暗部的秘術讓我的嗓音聽起來嘶啞難辨,有點像是在用小提琴的琴弓去拉雞腳。

“你的小組和代号是?”

“暗部戰術應急特殊部隊第二小組。郊狼。”

聞言她擡頭看了我一眼,像是想要借着此次機會看清楚這奇怪的代号對應的究竟是什麼樣的面具——非常可惜的是漸暗的天色不允許,而繪制暗部面具的畫師顯然也不能很好地诠釋狗頭與狼頭的區别……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他的狼頭和狗頭畫得一般醜,壓根兒分不清哪個更勝一籌。這一度讓我認真地考慮過一個問題,即如果面具可以藉自己的雙手繪制的話,那我一定會畫一個神煩狗的圖案,畢竟在這個整體畫風都很抽象的大環境裡,神煩狗的辨識度絕對是max級别的,用來拉仇恨絕對效果拔群。

“我可以走了嗎?”我出聲提醒。

“你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女人撫了撫額頭,意味莫名地歎了一口氣,“去吧,交任務去吧。”

我不做多言,隻是在轉身離去前最後看了一眼那六個被我留在原地的孩子,說他們是孩子他們真的就隻是孩子而已,隻要問過一圈就會得知他們中最為年長的也不過隻有六歲。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該慶幸他們都還處于年幼懵懂的年紀,以至于雖然知道自己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傷害也依然保留了擡起頭來露出笑容的能力,而不是像那些被烈火燎過化為灰燼的草木,抑或是靠一縷魂魄氣息奄奄地吊着□□,靈魂卻早已在戰亂中被焚燒殆盡的行屍走肉。至于戰争遺民們……其中痛恨忍者的人居多,卻也有少數得救的人會稱呼我們為“善良的忍者大人”,忽視主使而仇視執行者的想法固然愚昧至極鼠目寸光,卻也不得不承認“光輝的殺手大人”這種東西同樣荒謬無理引人發笑。隻是想到這畢竟是個軍事力量過于依賴忍者以至于軍隊都不再受到重視的奇妙世界,忍者由此而成為風暴中心的現象似乎也就變得不那麼莫名其妙了。

我走出門去,幾名等在門外的暗部後輩便一言不發地跟随在我的身後,一行人匆匆地來又匆匆地去,安靜而迅速的樣子像是于夜間月下悄然掠過的雲的影子。他們是我本次任務的臨時隊友——實際上按照上司的意思來看,他們暫時既是我需要倚仗依靠的隊友,也是需要我提點照顧的後輩。不得不誇贊暗部的牌的确是打得漂亮,任務完成率高且從未發生過減員事件的小隊寥寥無幾,但也正因為如此這些小隊的成員無疑都是這一代暗部中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所以如果是在戰事不算吃緊的情況下,把這樣的小隊拆開去帶領經驗不足卻潛力不錯的後輩們來完成一些低難度任務的做法似乎也就變得可以理解了起來。

看得出他們的确是有把暗部的這一代人培養成中堅力量的打算,但……情況也确實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就是了。

想起配合作戰時的種種艱辛,我隻覺得太陽穴一抽一抽得痛……慶幸吧,慶幸上司們的思想還不算太超前,慶幸他們的步子邁得還不算太大。

客觀來講,這種應急的拼合型小隊成員們一個個實力都不差,被委托的任務也不算太難,高起點再加上高容錯率的确基本可以做到在不減員的前提下達成為後輩們積累戰鬥經驗的目的——聽起來是不是非常美好,像極了遊戲裡的經驗副本?

沒錯,的确非常美好——前提是我不是隊長。

他們擁有不同的強項,不同的位置,不同的戰鬥習慣,不同的暗号……也曾擁有不同的隊友,這些顯然都不是三言兩語的自我介紹就能說清楚的,這種現象最終導緻的結果就是比起“己”,反倒是“彼”的情況了解得更多一些。知己知彼都做不到,就更别提什麼百戰不殆了,我隻覺得每一次任務都完成得心力交瘁糟心不已,對自己的另外四個隊友的想念也早早到達了頂峰——哪怕是春馬的花式嘲諷在這時候都變得可愛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在風之國吃沙子吃得開不開心。

快速地掃了一圈這幾個自從與我碰面開始就一直都顯得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後輩,我清了清喉嚨換回自己真實的聲線:“本次任務已經圓滿完成,我們之間的搭檔關系理論上也已經告一段落——諸位,辛苦了,期待與你們的下一次見面——當然,隻要不是在停屍房,哪裡都好。”我想起什麼,語氣停頓了一下,“對了,隊員花臉,解散之後記得及時檢查後背上的傷口。雖然它已經經過我的初步梳理,但我對醫療忍術畢竟也隻是初窺門徑,所以……我唯恐異物清理得不夠徹底而給你留下暗傷,還是找專職的醫療忍者看一下比較好。”

那名代号為“花臉”的紫發女忍聞言略一怔愣,但還是很快地反應過來輕輕點頭:“是,多謝前輩。”

“既然如此……暗部戰術應急特殊部隊第二小組,”我滿意地彎了彎眼睛,瞬息之間便在手上結出了瞬身術的印:“就此解散。”

下一秒,我穩穩地踩在了木葉孤兒院的屋頂上,雙足與屋頂相觸時發出的聲響早已在無數次的實踐中被磨砺得無限趨近于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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