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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兵行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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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擔心——至少現在還不需要擔心,我這樣告訴自己,但是你并不知道在下一次,空中是否會有一個水龍炮彈在等着和你一起落地。

所以你要準備好你的刀。

第三次瞬身,發動!

在這一次的間隙裡,我沒有時間去思考世界與規則。濃重而鋒銳的刀意僅是和着絲縷漫開自我掌心的查克拉,便幾乎要讓我早就被打濕了的身體凝出霜來——但這點兒低溫對我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蓋因我的整具身體和每一個部位都清楚地知道接下來要做的是什麼、怎麼做。它們與我一樣,都知道如果第三次落地之後馬上就要拔刀,那麼這一次拔刀就必然要全力以赴。

我抻直腳尖,卻沒能如之前那般直接地碰到地面,于是我迅速意識到自己已經身處戈壁與礫石淺灘交界的那片斜坡上。我的落點并沒有出現問題,隻是地形産生了變化而已。

——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我想,至少我已經被動地矮了一截兒,水龍炮彈已經是天然偏了不是嗎。

是什麼拂動了我的頭發?

是風——是水龍所裹挾的勁風。

在這個刹那,我的身體仿佛自己便擁有了意識。它自發而又自如地調動我全身的每一塊肌肉與脈絡,于是我滞空旋身的動作便無比地自然無比地流暢。我的刀出了鞘,利落短促的铮鳴被水流劃破空氣的洶湧聲全數吞噬淹沒——我的确喜歡聽刀出鞘的聲音,卻又不十分在乎這個——那畢竟不是什麼好玩的樂器。

水流薄薄的陰影斂住了如虹的刀光,卻斂不住薄削的刃。刀在我的手中揮出一記橫斬,那說不上來是什麼形狀的水龍炮彈便被我斬成了兩截——但這也并不輕松。三尾矶撫将炮彈噴吐過來的力道放在表面上看不太出來,等到真正撞上了才會發現那巨力着實吓人,刀刃的受力面本身就已經小到了一個程度,我卻仍需要本能地抖動手腕來調整刀面的角度卸力以防脫臼。

好在做到這一步就已經夠了。正面剛剛不過我還不會跑嗎?刀劈水龍炮彈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自保,同時也是為了給第四次瞬身術的發動争取時間。

畢竟第四次瞬身的風險實在是比之前要高出不少。

當我在第四次踩上礫石灘的同時看到另一枚水龍炮彈就在我前方不遠的地方炸開的時候,我便知道自己耍的小花招湊效了。

第四次瞬身與前三次的不同就在于第四次瞬身出去的距離并不是極限距離,它大約隻有極限距離的一半多一點,假如三尾矶撫依然按照之前的極限距離來發射水龍炮彈的話,那這個小花招将剛好夠我再一次安然無恙。

第五次。

變故突生。

腳下看似堅實的碎石堆在我一腳踩上的時候非常不友好地陷了下去,這幾乎讓我腳下一個踉跄。我在心裡惡狠狠地爆了一句粗口,卻沒敢繼續多想,身後的空氣爆鳴在極緻的速度之下拉扯出長長的尖嘯,尖銳刺耳的同時又穿透力極強,幾乎在瞬間便榨幹了我全部的思考能力——那是好長的一瞬,而在那一瞬中的大半裡,我又仿佛隻是在低着頭盯着自己的手指發愣。

空白,空白的一片,也是空白的一切。變得木讷而混沌的大腦在這裡閃過了千百個念頭,我卻像個傻子似的一個也沒能抓到,于是我隻能把眼睛瞪得更大,好像隻要這樣做就能讓我那隻清白無辜現在甚至還破了皮兒的手開出一朵花來——或者長出一個應急的腦子來。

然後我的手便以一種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結出了一個印,緊接着一塊兒嶙峋醜陋的石頭便突兀地出現在了我的掌心,一切都是毫無預兆的,那塊石頭也是如此,仿佛它本來就該在那裡似的。

懂了。

我彎曲自己的指節,将那塊兒石頭遠遠遠遠地彈飛了出去——這樣來看的話,我發射暗器的手法應該還算不錯,至少它飛行的軌迹是一條頗為标準的直線。

我沒能繼續看下去。

就在石子脫離我手指的下一瞬,來自斜上方的水龍炮彈便毫無懸念地砸在了我的腳下。我腳下罪惡的礫石堆瞬間炸了開來,濕潤的沙土在地面上騰起的形狀有些像蘑菇,礫石寸寸碎裂,大的碎成小的小的又碎成片兒和渣兒,數不清的片兒和渣兒又四散着濺射出去,一個個都像是被加了頂級buff的暗器——卧槽!果然好痛啊你媽的!

後背遭殃,就很絕。

我在地上被摔得渾身都在痛,仿佛整副身體都已經散了架,骨頭是被摔碎了又重新拼接,筋肉則是被狠狠揉搓一頓之後又重新舒展開來注入血液——盡管如此,我還是咬着牙在地上多滾了兩圈兒,确保遮擋已經萬無一失之後才小心翼翼地解除了變身術,讓自己從一塊兒破石頭重新變回人類。

……還行,除了到處亂飛的碎石子兒比我預期中的要多出不少之外,總體情況其實還算不錯。剛才的一系列應對措施完全可以說是急中生智——用分身代替真身去留在原地當靶子,自己卻變身成一塊石頭被握在分身的手中,然後又在合适的時機被分身彈出,從而将真身石子的存在與随後炸開的礫石沙土混為一體,營造出“我隻是一塊兒普通的被濺射出去的破石頭,隻不過恰巧沒有變得太碎,又恰巧落在了大塊礫石堆裡面而已”的假象。

單看這宛如賭徒一般的畫風,就能夠知道在想出這計劃的時候我并不冷靜,兵行險着當然不是不可以,但這一着未免也太險了點兒,與我一直以來的畫風尤為不合。

……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誰會來賭這一把大的。

其實樂觀一點來看,雖然現在我後背的感官不算太好,但至少還沒到有缺胳膊少腿的地步。反觀我剛才所在的那個位置,那裡已經成了一處大坑,被強行翻動的沙土在附近掀起一股濃郁的土腥氣,所有稍微大一些的石頭都碎成了小塊,露出的赤紅截面暴露在天光之下,其他的碎成一團,一片紛亂也叫人看不出個所以然。

好吧,還行,這是賭赢了。

我謹慎地調整了一下姿勢,擡頭看了一眼依然泡在海水裡沒往岸上走的矶撫,忍不住分了一點念頭去想些有的沒的——你說矶撫它為什麼不上岸呢?

但這并不是我現在該想的東西,比起這個,我更應該盡快把那兩個倒黴的木葉忍者找出來,然後帶着他們跑得遠遠的。

我捏了一個醫療忍術進行簡單的止血,至于其他的……就都交給我的體質自己去解決吧。

我小幅度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在确定骨頭都沒有什麼大礙之後便開始轉移自身的位置。礫石灘的範圍雖大,但石頭大到足以藏下兩個人的地方終究還是不超過五指之數,隻要隐匿工作做得到位,一個個地摸過去也并不是什麼複雜的任務。

緊貼着巨石,我開始向礫石灘的中心範圍靠近過去——這本該是一個簡單的、足以讓我喘一口氣的過程。

如果沒有那一瞬宛如芒刺在背的不适的話。

我猛地扭頭逼視着周圍的礫石灘,卻不出所料地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或東西,而這種該死的情況使我的精神更加緊繃了——那是一種隐秘而又飽含惡意的窺視感。

這就意味着或許在某個不為人知的陰暗角落,無論我在這裡做了什麼,那道目光都如影随形。

我的感覺不可能出現錯誤,哪怕那種極度的不适僅僅維持了短短數秒。

而我又不可能在矶撫的眼皮子底下四處搜尋。

……那家夥就是算準了這一點。

極度危險,而我卻沒有辦法……全然地被動。

我在暗中咬牙切齒,卻隻能面無表情地回過頭去,向礫石灘的第一處藏身點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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