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你那什麼眼神!”
“沒有情!”
“我看你是皮癢了吧!”
那幹脆扒了皮做成皮影算了!剛好在那白屏風上演!哼!
這麼想着,夜昙又撲過去扒人衣服。
“哎……”
神君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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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摁了摁夜昙腦袋,幹脆将人抱到了月光下。
好歹也能守護住自己的衣裳不是嗎?
此時,二人正坐在石屋屋頂上。
遠處傳來的蟬鳴中還夾雜着一些其他小動物的鳴叫。
神君懷裡抱着的人開始蠢蠢欲動地擡起頭。
隻見七八顆星在天,蛙聲一片。
他們到底為什麼要睡房頂?
……這下終于輪到夜昙自己疑惑了。
不過……
她總覺得,這一切都好像有點熟悉。
夜昙看看星月,又瞅瞅少典有琴。
“你想試試房頂呀?”她思索半晌,終于得出這個結論。
“哎呀你早說嘛~”不然他們剛剛就可以直接在房頂上嘛。
“……”神君沉默了。
雖說他對房頂沒有興趣,但他需要月光。
日精月華,對濁氣之體而言,月亮屬陰,最合适不過。
所以,從結果來說,他根本無力反駁。
“我……隻是覺得……景緻不錯咳咳……”神君強辯道。
“昙兒你看啊……衆星羅列夜明深,岩點孤燈月未沉……對吧?”
将人用天光绫裹好後,神君便開始擡手施法。
光是準備的工作就需要花上不少時間呢!
“……切~”她能說自己就隻聽得到那些小動物們合歡時的躁動聲嗎?
她以前好奇過,這種打樁一樣的事情有什麼意思嘛……
現在倒是覺得不錯。
不過……
“沒有情,我問你個事兒啊……”
“昙兒”,那廂,神君努力維持着正經人的狀态,“你方才是哪裡疼?”
“這裡~”夜昙閉上眼,撅起嘴,點點自己額頭。
“這裡?”少典有琴的手輕輕撫上她眉心。
“嗯嗯~”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你方才怎麼那麼平靜啊?”感覺他不若之前那會兒情動得厲害。
難不成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不可能。
“你不行了?!”
“……”
“昙兒,你忘了”,神君緩緩開口。他還記得自己的初衷,故而并未被夜昙的言語刺激到,“雙修是道家秘術。需要平心靜氣,方有效果。”
還平靜呢!他剛剛感覺自己已将全部的定力都用上了。
這個磨人精!
“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正念’啊?”
“是。修行者視精、氣、神為三寶,其中精即指元精。後天精指濁精。元精由至清至靜而生,欲念一動則化為濁精。”神君說着說着,好歹冷靜了不少,“凡修習采戰之術者多不懂此理,是以所采大多為濁精。然,唯有虛之極,靜之笃,所轉元精方能有益無害。”
意識失控之時不能自主,元精化濁精,便也沒有太大的治療效果了。
“那……我們……不會有寶寶嗎?”今天可不安全。
現在她感覺自己整個小腹又脹又熱的。
“人家現在還不想生孩子……不過……”
想起之前他供元寶的事情,夜昙不由話鋒一轉。
“就算我欠你一個好了,到時候我會還的。”
“放心,不會有孩子。”還什麼呀……又不是欠債。
而且,若是再和之前那樣來一次,他可受不了。
“???”他怎麼看上去比她還要笃定啊?
“好了,閉眼。”那廂,神君的語氣倒是極為平和。
“哦。”雖然心中疑惑,但夜昙還是猛地閉上眼。
她有點感慨。
儀式什麼的真的好複雜啊。
她看見少典有琴還在用符箓畫陣,隐約是個九宮壇場的樣子。
原來不僅是時間和天氣,還有地點要求什麼的嗎?
簡直比她修煉過的所有武功秘籍都要複雜了。
“凝神聚氣。”少典有琴低頭抵上了夜昙的額。
道家有呼吸吐納之術,行氣即是一種。
他們一般認為,濁氣以三毒為飼,能強人欲,所以厭惡濁氣。
隻是,人欲倒也不都是壞的。
“可是……”夜昙又忍不住睜眼偷偷看他,“可是你的頭發絲都貼人家臉上了呀!好癢啊!”
“對不起對不起,那我幫你拿掉。”
哎……神君默默在心裡歎氣。
靜心真的好難。
自己大概離從前期望的至清心之境更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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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昙才乖乖閉眼了幾息,就又睜開。
“你為什麼……”
又進來了。
“除了頭,還有沒有哪裡疼?”少典有琴摸摸她腦瓜頂,答非所問。
“嗯……”夜昙順着他的動作低了低頭。
“肚子……”神君輕輕點了一下夜昙的小腹。
“會疼嗎?”昨夜她嚷嚷疼的地方可不止一處。
“不疼……”
本來之前就是騙他的。
她隻是頭疼而已,但又忍不住想要誇張一下吓吓人。
“待會兒,可能……會有一些暈。”所以他才要她閉上眼睛。
“你……忍一下。”
“哦。”
沒一會兒,夜昙便感覺到自己腦袋裡開始刮風,讓她忍不住用手攀他頸項。
神君不時拍拍她背,以示安撫。
少典有琴回憶着書上的那些内容,按部就班。
“你現在到底是在幹嘛?”夜昙閉着眼睛,嘴巴是一刻都沒閑着。
“幫你消化體内元精”,神君耐心解釋,“我想,這個方法……可能比較适合你。”剛好過了子時,也比較适合她現在的體質。
“……消化了以後有什麼用?”
“功力……可能會提升一點吧?”神君睜眼看了看人,“你認真一點嘛,乖。”他都有點擔心她行氣行岔了。
“噢。”這麼說來,她的确是感覺到自丹田處生出一股暖意。
“可是……”
“你……”夜昙欲言又止。
“……我怎麼樣!”神君無可奈何。
看她也不像是難受的樣子,指不定又在心裡怎麼編排他呢!
“一日兩施?”
《某某秘訣》雲,男年十五後,盛者可一日再施,嬴者可一日一施;年卅,盛者可一日一施,劣者二日一施……
“你老實交代,你都幾歲了?”
剛剛那些……真的不是虛的表現嗎?
夜昙還是有些懷疑。
“我……”神君本能地想要辯解。
但這年齡差……真可說得上是他的軟肋。
可是……次數什麼的……
“你不是知道的嘛……”
“切~之前那個是法陣嘛~不過都是心裡想想罷了,那哪能算數的嘛!”
當然要以現實為準的嘛!
“……”
“為何總懷疑我啊!”
他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好啊!
“我沒懷疑你啦~”
夜昙分出一手,挑了一下少典有琴的下巴。
“老了也沒關系,不怕啊~人家在姐姐的書上看到過的,隻要能日禦十二女,便可令人老有美色。”
“啧啧。”
“……”
這話聽得神君有點惱。
隻是夜昙還在那美呢,完全沒發覺。
“那書上還說,硬軟皆有别~”
“不過,能得中庸者,方可謂盡美盡善焉。”
“有機會的話我都要試一下~”
她一不小心便暴露了内心的真實想法。
“你!”少典有琴氣結。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還想要……找别人試啊?!
被氣着了的神君有些口不擇言。
“那為夫便再證明一次給你看好了!”
“啊!”
“等……等一下!”她還沒準備好啦!
“夫君真是龍精虎猛、清正偉岸、公正無私、剛正不阿……”
“行了吧?”
随口胡謅一通後,夜昙睜開一隻眼偷偷看他。
不過神君也隻是吓吓她而已。
伴随着輕抽款送,夜昙逐漸感覺到,自己的靈台處泛起一種陶醉般的暈乎。
“就……這啊……證明?”
夜昙說話時呼出的熱熱氣息打在少典有琴耳邊。
他也有些難耐。
“……不能快……”
“哦……不能?”
“……我……待會……再和你解釋!”
“現在……先教你胎息之法。”
胎息是模拟嬰兒内呼吸的一種養生方法,子時開始調息咽津。
“昙兒,你聽好了。”
“那你說呗~”每次他說不過自己便要開始教學什麼的了~
“一呼一吸稱為一息,每六、七息咽津一次。咽津時若感覺到有水流過坎陷,便是“氣通”的征兆。此時,徐徐用意将它導入氣海,凝結于腹内,效含胎之狀,排除一些濁氣,則神志可清。”
“哦~不就含胎嘛!”夜昙一副了然樣。
“人家懂!”她有經驗嘛~
“……”
“不是……”
“哎……”今夜的神君已經記不得這是自己的第幾次歎息了。
胎息是指要恢複嬰兒于母腹中的自然呼吸狀态。
“昔日商王命采女求道于彭祖,彭祖言,身不知交接之道,縱服藥無益也,但知房中閉氣,節其思慮,适飲食,則得道也。”
雖然他覺得,她肯定知道。
說不定……
比自己都要清楚呢!
“那他們吃的什麼?”夜昙的重點就在那個“吃”字上,“我聽說啊……有人會在這種時候食用五石散助興哎~”
“不是……”這話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啊!
“你以前吃過嗎?”夜昙跟個好奇寶寶似的沖人一通眨眼,“好不好吃?”
她自然是慣性地覺得——沒有情什麼都知道。
“……”到底為什麼會覺得他知道啊!
“好吃的話那下次我也要吃!”當然得瞞着青葵,不然自己會被罵的。
“傻瓜”,神君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嚴肅起來,“别亂吃藥,知道嗎?”别的都好說,這個可不行。
她好奇心這麼重,少典有琴自然是有些不放心。
“哦。”夜昙吐舌。
“可是……有人說配合吃了的話人就會變美~”夜昙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大概就是……曉然若秋月而人碧潭,豁然若春韶而泮冰積~”
“要不咱們也試一下?”這樣他就不會被人當大爺了嘛~
“那當然是美化之辭。很多人服藥之後大熱,又行散不當,會滿世界亂轉的!”
“而且……”少典有琴摸摸夜昙臉頰,“你也夠美了。”根本就不用考慮這種問題。
“那是~”夜昙毫不客氣地點頭,她哪裡能懷疑自己,本是想勸他來着,“那你神魂颠倒了吧?”
“需知繪事後素。”神君避而不答。
“切~那就是咯~”夜昙笑得一臉春光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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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在夜昙的身上,讓她覺得很舒服。
之後……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努力修煉一下?
但是,如果有那種隻要躺着,武功就能蹭蹭蹭進步的方法就好了!
不過,好像雙修……也算是躺着了哦?
“有情,我問你啊”,夜昙在人懷裡找了個好位置,開始曬月亮,突然又想起什麼,扭頭去看他,“我看話本子上寫的那些個道家的雙修之術,是視女子為爐鼎,對應的便是‘丹竈’,是也不是?”
“……的确。”他就知道,她肯定是偷偷看了很多不那麼正經的書!
“那咱們到底誰是誰?”夜昙在人懷裡扭了扭,擡頭去看少典有琴。
她今日必須要好好和他掰扯清楚,“我可不要當鼎器那這種玩意!”
“知道嘛你!”夜昙邊說邊拿手戳少典有琴的腰。
“……我是你的鼎器行了吧!”
這麼小心眼,這都要斤斤計較。
不過,神君隻覺得這樣的夜昙,怎麼看怎麼可愛。
正是應了飛池那句感慨。
戀愛中的神,就好像掉了腦子一樣。
真可怕。
“這還差不多~”夜昙滿意了。
“昙兒……我們永遠都不分開,好不好?”
少典有琴看出她心情很好,又想到之後自己必定要惹惱她,便欲趁此機會鋪墊鋪墊。
最好能趁機換取個承諾什麼的。
“你真逗啊”,夜昙咯咯直笑,聲音脆若銀鈴,“哪有什麼永遠啊~”
她本是調侃,卻不想眼前人立馬又變了臉色。
“好了好了,那我努力修煉吧~這樣我們就能在一起很~久~了~”
“你要是再騙我,我就……”一時之間,神君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最後隻能擡手點了點她腦門。
“那……今夜,你開不開心啊?”夜昙并不是很在乎以後的事情。
她隻在乎現在。
“啊?”夜昙的話多少讓少典有琴有點反應不過來。
在他看來,今夜這場歡情,主要還是為了治療。
“不是你說的,男人和喜歡的女人做這種事情都會開心的嘛?”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夜昙又噘嘴,“怎麼,才這麼點功夫你就又不喜歡人家啦?”
“怎麼會!”回過神來,少典有琴趕緊牽起人的手。
“所以……為什麼……突然想做這事?”
這種時候,她說謊的幾率總能小上不少。
“就是為了開心嗎?”
“嗯……你不開心,我也不開心。所以……”
“我就想讓大家都開心開心嘛……哈……”夜昙說着說着,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夜昙說的這個理由讓神君有點驚訝。
“所以你是因為我?”
“就……你成功地讓這一世的我也愛上你,獎勵一下吧~”
“昙兒”,少典有琴深深凝望着夜昙,“我很開心。”
“真的?”她覺得,他明明忍得挺辛苦的。
“心都要跳出來了,不信你摸嘛!”此時,神君俨然一副小沒的嘴臉。
但是……
他想起嘲風說的那些話。
祥雲出現三次,渡劫就應該結束了。
所以,馬上就要結束了。
他當然知道,自己瞻前顧後的,也改變不了什麼,還不如就像昙兒之前經常說的那樣……
快刀斬亂麻。
這樣才不會給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機。
可是……這小寶貝藏于方寸間,卻勝過他藏寶閣中所有寶物。
這讓他怎麼舍得傷她的心呢?
“昙兒……”想到這裡,神君決定再接再厲。
“如果我做了什麼讓你恨我的事情,你能不能……”
她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就原諒他的。
賣慘……那肯定是不夠的。
“……什麼?”夜昙警覺地眯起眼,“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了?!”他心虛的時候,表情是真的會很明顯!
“能不能……恨一會兒……就原諒我?”
“想得美啊!我都恨你了怎麼可能原諒你。”夜昙一句話說得少典有琴啞口無言。
也是。
“那……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那你就不能不做會讓我恨你的事情嗎?”夜昙一副“你真是奇怪”的表情。
明明知道這事會讓她恨他,為什麼還要去做啊?
神君一整個語塞。
“到底是什麼事情!”夜昙開始語帶威脅,“告訴我!”
“……昙兒,我剛才忘了和你說‘守一’的原理。”少典有琴相當生硬地轉了一個話題。
“你聽我說啊,守一術就是要靜默不語。”
“……喂”,夜昙想要打斷少典有琴,後者卻不給她一點機會,直接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起來。
“若能于交接之際,行此術,則坎中之陽可抽,離中之陰可填,抽坎填離,水火既濟,于是後天之坎離回到先天之乾坤位置上,變成純陽與純陰之體。
這是因為坎卦中爻,由陽變陰,則三爻皆陰,故成純陰之坤;離卦中爻,由陰變陽,三爻皆陽,故為純陽之乾。”
其實,神君自己都有點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不然他絕不會刻意選這話題來談。
“純陰廣生,純陽大生,廣大相須,天長日久。”
“陰陽相得,則男女俱仙。”
“因抽坎填離,由後天而返先天,即是複歸父母生身之本真,重現嬰兒之生機,所謂‘返老還童’正是此意。”
“……”
夜昙頭一歪睡過去了。
她本來就很困了。
奸計得逞的神君松了口氣,偷偷用袖子拭了拭自己頭上那可能被吓出的汗。
翌日。
夜昙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軟軟的床上了。
她沒有馬上起身,隻是把腦袋湊過去,貼着人胸膛聽。
方寸間的心跳真實得很。
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又要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呢?
她想不通。
不過……
每天醒來的時候他都抱自己抱得死緊。
真的會好熱!
少典有琴感覺到夜昙的扭動,低頭去看她。
“昙兒,身上……可還疼?”
自己可别是治了她頭疼,又弄疼了他處。
“……”夜昙咂摸了一下少典有琴的表情。
她覺得這表情很熟悉。
“有情,你之前不是說……不能替我疼嗎?”
“???”
“你不用擔心,等我打一下,你就可以疼了。”
為了消除他的愧疚,她決定,自己就大發慈悲地讓他也設身處地的疼一下好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可公平了?”
“……”聞言,神君隻是停頓了一息,便答應下來,“那……你打吧。”
這麼久以來,他是真的有些愧疚。
她說的公平正義,他也認同。
“不過……最好别打壞了,不然……”當然,他也沒忘記賣一下慘。
“沒事,打壞了我就再找個别人好了~”
“!!!”
“嘿嘿……”夜昙邪笑幾聲,向人伸出魔爪。
“等等……”他想先找個被子。
就在神君這顧盼的間隙,夜昙已将人的褲子扒下來了。
“……”夜昙這奔放的行為震得神君恨不得當場反悔。
但她現在如八爪魚般纏在他身上,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此時,晨曦柔和的金線,已将天邊溫柔照亮。
四處漏風的石屋就是這點好。
少典有琴的心情當然與夜昙截然不同。
神君要後悔死了。
輕紗根本遮不住日光,一切都能盡收眼底。
“嗯……紋理對稱。”
她甚至還用手輕輕敲了一下下。
“!!!昙兒,你幹什麼啊!!!”
少典有琴本能地想去扯人袖子,無奈夜昙現在就穿個心衣,根本沒地方供他拉扯。
拉手就更别提了,畢竟她從頭到腳都滑得跟條魚似的。
……這都是他自作孽啊!
“哎呀,人家就聽下聲音嘛!”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大石頭!
不過麼……玉德金聲寓于石。
“……已經可以了吧!”少典有琴試圖穿衣服。
因為受不住夜昙的葷話,他已經計劃奪門而逃了。
要是不穿衣服的話,自己要怎麼逃跑!
“嗯……人家看過了,人家覺得……實有五常之道~”夜昙露出了一個滿意的表情,“深居隐處,執節自守,内懷至德,施行無己。”
“……”
“你怎麼不問人家何為五常之道呀?”夜昙不滿意某人的呆若木雞,便又拿手肘捅了捅人,“意欲施與者,仁也;中有空者,義也;端有節者,禮也;意欲即起,不欲即止者,信也;臨事低仰者,智也。”
“嘿嘿嘿~”
夜昙笑得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
“有道是,好倍肉為瑗,撫無留手揩,很不錯嘛~”
至于神君麼……
羞死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