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權輿 > 第18章 十八、未逢君

第18章 十八、未逢君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說罷便轉身和隋泠離開了。

王煊看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竟有些癡,心旌搖曳似的。

他王七長這麼大也算“閱人無數”了,唯獨這個昆侖奴,看的着摸不着,也不知道怎麼勾人了,竟讓他有些念念不忘。

怎麼也得摸摸他的手吧!否則這頓打豈不是白挨了?

他不知臆想到什麼,勾唇一笑,哼着小曲兒走了,又不知怎麼牽扯到了臉上的肌肉,痛得他連忙伸手,捂住那個巴掌印。

******

翌日,天氣晴好,聞棠支開小窗。

坊市間人流不多,很是甯靜,隐約能聽到鳥語蟲鳴。

他想了想,敲開那日受傷衛軍的房門。

聞棠和他們混了個面熟,于是問人借來把開過鋒刃的刀。

然後他大喇喇地提着橫刀下了樓。

小二沒看出他眼裡的殺氣,還笑嘻嘻地迎上來,問他有何吩咐。

聞棠被他引至一方雅間,坐下來開始細細地擦拭那柄刀,打算維持着這個動作等到那王七郎來,好好吓吓他。

小二被吓了一跳,轉身扔下茶釜就跑了,連火都沒點。

另一邊,王七郎收拾得人模狗樣,換了身蔥綠色的綢衣。

臉上的腫似乎消下去不少,不枉他昨夜又是蛋滾又是冷敷,折騰了大半宿。

這麼一看,好像眼圈下的烏青是有些重了。他随手打開個盒子,又敷了敷粉。

做完這些,王七郎對着銅鏡看了看,很是滿意,便拿上金簪,掩門而出。

他這次是背着家裡偷偷出來的。

自從犯了錯,王肇對他嚴厲不少,命令他這段時間都不能出府,也不許再去騷擾貴客。

還好他跟小厮熟絡,逢君樓離得也不遠。

王煊貓着腰從後門出來,一溜煙地小跑出去,待确定沒人追上,才拍了拍袍子,大搖大擺地在街上晃了起來。

雅間内。

聞棠側耳聽了聽,感覺外面有些嘈雜,瞪圓了眼盯着珠簾,又趕緊低下頭,賣力地擦拭刀鋒。

雪白的巾帕在利刃上移動了幾十個來回。

隻是……怎麼還不見人影?

這個王七郎怎麼回事,聞棠等得有些口渴,将刀一扔,自己點了爐子煮起茶來。

漆黑的酒窖中,王煊“嗚嗚”地叫着,卻隻能發出點微弱的動靜。嘴裡塞得東西又潮又臭,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破布。

他剛才走了沒多遠,就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口鼻,緊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便是這麼個情況,嘴被堵了個嚴實,雙目也不知被什麼東西縛住了,兩條胳膊反剪捆在身後。

心底的恐懼更上一層,他用力地在喉嚨裡叫了幾聲。

有人嗎,到底有沒有人啊。

王煊倒在地上,拼了命地掙紮,蹬腿。

有人像看戲似的,欣賞夠了才張口吩咐,“讓他說話。”

語氣冷冰冰的,聲音壓得很低,是王煊所不熟悉的。

另一人得了令,粗暴地拉着他身後的繩子讓他坐起來,又抽掉他口中的破布。

“呸,呸呸!你誰啊!竟敢綁老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王七郎的大嗓門頓時在整個地窖中回響。

“哎呦!……”

他被人踹了一腳,身子往旁邊摔去。

“東西呢,拿出來。”

那個聲音平靜地吩咐。

“什麼東西?”王煊滿頭霧水。

顯然,他的回答并不重要。

一雙手在他身上用力地拍來拍去,等搜到胸口,毫不猶豫地将裡面的發簪一把扯出。

他有點明白過來,大聲質問:“昆侖奴!是昆侖奴讓你們來的是不是?!”

身後的人重新将他拽起,王煊錯覺聽到了肩胛骨聳動的聲音。

“我不就是看那昆侖奴有幾分姿色,想親近親近嗎!至于這麼狠毒!”他大喊。

“嘴巴放幹淨些,”明顯是主謀的那人道,“蘭陵蕭氏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尤其是他。”

那個聲音越走越近,似乎是蹲下了。

王煊等了許久,就在以為他不會有下一步動作時,臉上突然一涼。

一道冰冷而鋒利的東西輕輕拍着他的臉,滑到嘴邊。

“這張嘴如此令人生厭,不如割了。”

他的語氣不似威脅,更多的是一種平和,好像這确實是件值得考慮的事,為人為己。

已經快到巳時。

王七郎還是不見人影,聞棠的耐心耗盡,提着刀走出雅間。珠簾被他揮下,甩來甩去的。

他去找小二付茶錢,手裡的刀鞘差點撞到人,他沒仔細看,道了聲歉就準備離開。

“等等。”

聞棠回頭,對上張慈眉善目的臉。

這人着素色僧袍,手持念珠,生得寬額厚耳,年紀不很大,但看上去十分沉穩。

他又笑了下,“小施主留步。”

“你是……”

聞棠不解,聽得他道:“施主可是那日遊船之人?”

聞棠又看了看他,素衣素履,有點眼熟。

莫非這就是那晚和杜念彈琴的僧人?這也太巧了,他道:“原來是你啊。”

他點點頭,解釋說:“我四處遊曆,那日正好借了王七郎君的船渡江……”

不知為何,他的目光從始至終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臉,聲音也越來越小。聞棠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出聲道:“大師……?”

他回過神來,抱歉地施了一禮,問道:“貧僧冒昧,可否請教施主的尊姓大名?”

“我姓蕭,名聞棠,還未取字。”

“蕭聞棠……”他重複了遍,神情似疑惑,似釋然。

半晌,他沒再說其他,隻道:“貧僧法号無修。”

看着聞棠不明所以的樣子,他解釋:“行無行行,言無言言,修無修修,會者近爾,迷者遠乎。”

聞棠似懂非懂,但還是禮貌道:“原來如此……”

那人又看了他會兒,才說:“是我貿然打擾了,那便就此别過,我們有緣再會。”

“再會。”

好奇怪的人,聞棠看着他的背影。

他搖了搖頭,不作他想,徑直往樓上去了。

無修撥着念珠,低着頭邁步而出。

落花無聲,怎麼能聽得到呢。

癡名癡人,無修搖頭,念了句佛,又念了遍自己的号,表情些許淡然。

******

王府的七郎君昨日又不知偷偷跑哪裡野去了,快中午了才被人送回來,說是在人家酒窖裡發現的,好不丢人。

他本人卻偏說自己沒喝酒,問他做什麼去了,他又支支吾吾不敢言,王刺史大怒,這次勒令他連房門都不許出。

聞棠“看望”過他,悄悄跑回自己的席位。

這王煊不知吃錯什麼藥了,聞棠去找他質問,他死活不肯出來,連窗戶都不敢打開。

還鬼話連篇的,說什麼簪子已經還給他了,求他放過自己。

聞棠氣不打一處來,嚯地坐下。

旁邊的陸回年湊過來,奇道:“你怎麼了?不是解手去了嗎?”

三言兩語解釋不清,聞棠敷衍地“嗯”了聲。

言罷感覺似乎有人在看着這邊,他轉頭,杜念目不斜視,薄唇貼了貼茶盞,一派悠閑惬意。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