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硯!”
楚初傾才開口,腳步才踏進他的房門,廖亦就過來趕她了。
“你這丫鬟,不好好服侍公子,隻想着高攀我家公子,毀我家公子名節?我告訴你,我家公子是不會喜歡你這種……”
“廖亦!出去!”
廖亦語氣不太好,江書硯都不知道廖亦對楚初傾誤會成了這樣,以為她是想高攀主子的奴婢。
江書硯立馬趕廖亦出去,廖亦疑惑看他,但公子命令還是得聽。
“是!”
廖亦立刻乖乖出去守門。
江書硯立刻起身迎她,“殿下今日怎麼來了?”
楚初傾語氣溫柔說道,“江書硯,本宮今日是來求你一件事的,那日在太子婚宴上陷害你的人,本宮查出來了,是封眠。”
“嗯,我已經知道了。”江書硯心裡很高興,楚初傾擔心他,還會主動幫他化解危機,幫他揪出幕後主使。
“封眠是本宮的人,你能不能放過他?不要同他計較此事?”
聽完江書硯才知道她是來替封眠求情的。
江書硯臉色冷了下來,“殿下可知,封眠此舉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差一點便是滿門抄斬!”
楚初傾又道,“可後來,你不是讓人到全城傳謠言,化解了此事了嗎?”
江書硯微微皺眉,“殿下怎麼知道是我傳的,而不是封眠想再次陷害我?”
楚初傾淡淡解釋,“因為在婚宴上,封眠的目的已經達成,不需要再多此一舉,可你與太子妃的事已經是衆所周知,皇家原本可以秘密處理此事,隻要殺了你,當然可以保全皇家顔面,但是,全天下若是都知道了,你就不能死,你死了正好坐實謠言,隻有你好好的,别人才會相信,你與太子妃無事,因為皇家不可能留一個禍亂皇室的罪人在世上。”
江書硯默默聽着她講話,眼神微微亮着,帶着欣賞的神色。
直到她講完,江書硯才笑道,“殿下果然冰雪聰明。”
然而,楚初傾卻還是說道,“但封眠是本宮的人,你能不能看在本宮的面上,不要與他計較這一次?”
江書硯笑容僵硬,冷冷道,“他是公主的人,公主若是執意要保他,臣又能如何?難道違抗公主旨意嗎?”
楚初傾心想,江書硯當然不會明面上對付封眠,畢竟封家權勢大,但暗地裡,可就不一定了。
夢裡,楚初傾是見識過江書硯手段的,也是看着他是怎麼一步步除掉所有異己的。
更何況,聽着江書硯這不服氣的語氣,楚初傾怎麼想也知道,江書硯一定會對付封眠,殺他為止。
楚初傾無奈撒嬌說道,“阿硯,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封眠是因為吃醋,才一時想不開對付你的,你和他都是本宮最愛的人,本宮不希望你們反目成仇。”
他們都是她最愛的人?
江書硯聽着這話,差點沒氣吐血出來。
江書硯咬牙說道,“殿下的心可真大,能容得下那麼多人,可臣的心眼小,容不下一個仇人,臣向來睚眦必報!”
楚初傾盯着他的臉看了半天,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江書硯,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話音一出口,江書硯臉都紅了,“臣,沒有。”
江書硯話語停頓,明顯心虛。
楚初傾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什麼輕輕撫摸,撒嬌說道,“封眠教了本宮三年的琴,于本宮而已,亦師亦友,他之所以要對付你,還不是吃醋本宮喜歡你?他這是嫉妒!”
楚初傾的話一下子點醒了江書硯似乎的,他嘴角抑制不住上揚,心中正得意。
“有嗎?殿下真的喜歡臣嗎?”
江書硯高興點眉眼間都是愉悅,剛才的仇恨早已經煙消雲散。
楚初傾沒想到江書硯那麼好哄,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夢裡她幹嘛還要跟他硬碰硬的?直接兩三句話讓他服軟。
楚初傾繼續柔聲道,“本宮已經打算進宮向父皇請旨,讓父皇同意你做本宮驸馬了,本宮的确有不少面首,可驸馬之位一直空缺,隻為你一人而留!如此,還不足以證明本宮心意?”
江書硯心裡樂呵呵的,但一直在強忍着,怕自己笑場。
他望着楚初傾,已經忘記了封眠的事,隻認真問她,“殿下真的想好了要我做你的驸馬?”
“嗯嗯。”楚初傾連連點頭。
她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夢裡不管用什麼法子都殺不了江書硯,不如這一世與他化敵為友,直接把人留在她身邊。
她都成了江書硯枕邊人了,再慢慢斷其羽翼,讓江書硯困在公主府,飛也飛不出去,沒了權勢,沒了用武之地,她倒想看看,這一次江書硯還怎麼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