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與福華退下時,皎月隻歎着氣,“原本以為自己當細作夠幸苦的了,沒想到如今明而堂之當細作傳話,我心裡怎麼這般不自在?”
“你呀,看不出來這是公主跟公子調情呢?隻是拿我們做幌子,雖然無辜,但是誰叫我們是做奴婢的,隻能乖乖聽命。”福華早就看出來兩人有情了,隻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皎月隻好乖乖回江府傳話,江書硯聽着楚初傾的原話,神情淡漠。
皎月看不透他心思,隻道,“公子,公主當真沒有做過這事,公主愛慕公子,公子懷疑誰也不該懷疑公主啊!”
江書硯沉默良久,“你回去問問她,是何人使的離間計?目的幾何?”
公主府。
“公子讓奴婢回來問問公主,是何人使的離間計?目的幾何?”
聽完皎月的話,楚初傾簡直快炸了,憤怒拍桌,“這個江書硯,到底是想問責還是吃醋?難不成要本宮說自己懷疑公子雲幹的?可公子雲也是本宮的人,他江書硯這是打算連本宮一塊恨上了,死就死了,為他做了這麼多,他竟然還要殺我!”
楚初傾懶得繼續解釋了,反正她如今也擺爛了,殺不死江書硯,勾引他不成,還被他知道自己曾經買兇殺他的事,這事尴尬得她都快沒臉見人了,如今江書硯還把氣撒在她的身上?
皎月望着楚初傾,一言不發,便退下了。
這次皎月多留了一個心眼,沒直接去江府傳話,而是去找福華求助,“好福華,你快幫幫我吧,還不知道這二人要玩什麼,一直叫我傳話,我生怕得罪這邊,更害怕得罪那邊的。”
皎月頭都疼了。
福華道,“你呀,不懂情愛,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套子,公主與公子是互相信任的,隻是二人都拉不下臉面,你不如幫幫她們,傳話是自然,可是,誰說除了傳話内容,你不能幫她們多說幾句好話呢?”
皎月立馬明白過來,歡喜抱住了福華,“好福華,若是這次得了賞,我定分你一半。”
皎月匆匆忙忙去江府傳話,江書硯還是那副陰沉模樣,皎月又道,“公子,恕奴婢多言,公主心裡很是自責,公主也擔心此事是公子雲所為,若是因為自己牽連了公子娘親,公主于心不安,公主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擔心公子出事,又不敢明着來見你。”
“呵,擔心我出事?恐怕你家主子是擔心我活着吧!”不然,楚初傾為何要買兇殺他,還百般要他死?
“自然不是,公主心意公子難道還不明白?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若是危急關頭,自然見真情,公子恐怕不知,你去西城的這段時日,公主夜不能寐,連公主府的下人都看得出公主心思,公子若是不問,可以親自去查,就憑公主讓趙将軍保護公主,便足以看出,公主是盼着公子平安回來的。”
這些話即便皎月不說,江書硯自己也能查出來,不然他也不會這般糾結痛苦,楚初傾一邊找人殺他,一邊找人保護他,不知她究竟想做什麼。
皎月終于看見江書硯這張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皎月隻道,“旁的事奴婢不敢說,但姨娘這事一定與公主無關,因為公主也在暗中調查此事。”
總不至于是楚初傾賊喊捉賊吧?
江書硯還是沉默不語,皎月便想退下了,“公子可有話讓奴婢傳給公主?”
江書硯不語,隻是搖頭,然後擺手讓她退下了。
公主府。
“他竟然沒話跟我說了?”楚初傾盯着皎月,再三确認江書硯真的沒有找她傳話。
皎月搖頭,又道,“公主殿下,恕奴婢直言,公子他失去生母萬分痛苦,隻是不曾言說,公子也不曾懷疑過公主,隻是害怕這事與公主或者公主手下的人有關。公子他真的很痛苦,此時正是公子需要公主相伴的時候,公主莫要與公子置氣。”
楚初傾頓了頓,心裡也不是滋味,想起那日江書硯的神情,她都有些心疼,“他真的很難過嗎?”
“嗯。”皎月點頭。
楚初傾隻是輕輕歎氣,她害怕這件事跟公子雲有關,如果真的是因為她的緣故害死了江書硯的生母,那她當真對不住江書硯。
完了,她這幾日整個人都亂了,胡思亂想擔心江書硯也就算了,現在還對他自責,莫不是到最後即便江書硯不對她動手,她自己也會羞愧自盡?
荒唐!簡直荒唐!
不過,她的确想去見江書硯了,至少在這個時候能陪着他。
至于日後的事,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