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娛樂活動幾乎為零,僅有的幾項娛樂活動,比如妓館,詩館,棋社,遊湖,狩獵,大都是為上層男人準備的,普通人沒銀子沒墨水不可能參與,所以平民百姓更喜歡湊熱鬧和八卦。
金沙鋪就的道路兩旁摩肩接踵,人人都争着上前占據最好的位置,也顧不得老祖宗的戒言‘男女授受不親’。
“聽聞司韶丞相的女兒美若天仙,儀态萬方。”
“聽宮内人說,禦王睡覺都戴着面具,摘下來如地獄惡鬼一樣,小孩看見能吓哭。”
“聽說禦王那玩意像刀一樣,經過的女人都死了。不知道王後能否挺過這一夜?”
“嘻嘻嘻......嘻嘻嘻......”
“你聽說了麼,那刺客非但見到了禦王真容,還偷走了鎖住五國大鼎的地宮鑰匙,事關五國興衰,可有的好戲看喽!”
她偷鑰匙?這都誰傳的?她可是空降寝宮,門沒出的去就被老太監蒙眼帶出來。真正做到了點對點服務。
反觀,她聶姗姗倒是把自己心愛的手鍊挂他犬齒上,這麼一想這買賣賠大發了,自己是折錢又賠人!
白楚歌騎在高頭大馬上,瞥見人群裡一個熟悉的身影,梗着脖子上竄下跳,嘴角不禁抽了抽。
好在人們都眼巴巴的等着王駕,他不是今天的焦點,他在彎角處跳下馬。
撥開人群,拉住聶姗姗的衣袖往外走。
“誰呀,别擠我,哎——别拉我!别拉我!”
禦王的車駕很快就到,歡呼聲此起彼伏,聶姗姗感覺兩眼不夠用,沒有空搭理旁邊的人。她煩躁的想甩掉那人的手卻沒成功,回頭正要爆發雷霆之怒,一看竟然是白楚歌,她啞火,驚訝!
聶姗姗随着他輕而易舉突出重圍,她甩開白楚歌,有點掃興。
“你怎麼在這?你拉我幹嘛?禦王車駕馬上來了。”
“胥姑娘沒看見我騎馬過去?”
白楚歌有點失落,他的長相自己照過幾回鏡子,方臉闊口,厚唇大耳,再加上風沙雕琢強光暴曬,自己都覺得有污眼睛,姑娘家多喜歡胸有文墨的白面書生,誰也不願意多留意他分毫。未來的丈母娘更喜歡把他拓進畫裡貼在門上而不是讓進門裡。
“白将軍威風凜凜,神采奕奕!”
這長相和裝扮如此奪人眼球!簡直就是夏日裡的雪碧——醒目!
“胥姑娘是說我長得醜。”
“我覺得個性突出,很有記憶點!”
“胥姑娘,到處都是你的通緝令,外面危險。”
聶姗姗訝異。
“你知道我是誰?”
“姑娘容貌如此出衆,誰看了也不會忘記。”
“你要捉我去領賞錢?”
“白某自不會幹那恩将仇報之事。”
“你不怕被我連累,那可是要殺頭的!”
聶姗姗伸手在他脖子上一劃,白楚歌剛要開口,聶姗姗又道。
“我化成這樣估計沒人認得出,就讓我瞧瞧熱鬧!”
“本将軍認得出,别人自然也認得出。”白楚歌嚴肅起來還是挺可怕的。
聶姗姗意興闌珊,你長有一雙鷹眼,别人可沒有。
“那本姑娘走了,不給你惹麻煩了。我救了你,你放了我,咱倆兩清了。”
“胥姑娘要去哪?”白楚歌有些着急。
“逃命!”
“現在城門封鎖,姑娘恐怕無法出城。先到将軍府避一避。”
聶姗姗不解的看着這位敦實的将軍。
“你不是禦王禦下的将軍?你想叛變?”
“本将永遠忠于禦王,但胥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王上大婚結束,明日本就要回漠北戍邊,姑娘可以随本将一起出城,混在士兵中不會被發覺。”
“你這是包庇!你......你就不怕我是真壞人?”
“姑娘若是壞人就不會救在下,救在下那必不是壞人。”
聶姗姗想想,這個邏輯也對。她還要開口,隻聽遠處一聲炸雷。
“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