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年輕時最是恣意狂傲,但自從擔任了朝羲城科學院院長之後,她的性格逐漸沉穩下來,但不可避免地還是有一些年輕時的傲氣,所以她總是給人一種很矛盾的感覺,可靠好像又不可靠,謙遜但好像又不謙遜……
她當年結婚确實沒有笑的很開心,雖然她當時确實很開心,但是她不能表現的很開心,她之前參加婚宴,看到新郎笑的很開心,張着一張大嘴,跟個傻狗似的,所以她發誓她的婚禮她一定要的很克制,現在想想,真是幼稚。
蕭笙打趣地笑笑,“我和蕭樯圍着你笑得還不夠多嗎?蕭樯臉都快笑成哈巴狗了。”
“姐姐,你别這麼說樯樯,他會生氣的。”蕭諾弱弱地反駁道。
“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還是說你想告訴他?”蕭笙嘴裡和蕭諾說着話,目光卻放在小惟的身上。
“姐姐,我一定我會告訴樯牆的。”
箫笙畢業于空間工程系,當初,她隻用了兩年,提前從大學畢業,碩博連讀三年,成為第一軍校空間工程系的教授,後來,事業一路順風順水,憑着她的研究成果知卓越貢獻,現在已經榮升為朝羲科學院院長。
她是一個智商極高,十分厲害的人,盡管蕭家現在身陷囹圄,但是也絲毫影響不到她的地位,畢竟她如今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她自己打拼出來的,與蕭家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被算有人會背後議論幾句,在明面上絕不會有人置喙。
這樣一個天才,幾乎是毫無破綻的存在,令外界津津樂道的卻是她的婚事,她不但與自己的繼弟相戀,而且為此跟家族徹底決裂,也算是一個比較随心灑脫的人,更讓媒體想挖是,這樣一個智商極高的天才為什麼會娶一個傻子。
蕭笙低頭,不知道和蕭諾說了什麼,蕭諾點點頭,張口之間,好像是說我會乖乖地站在這兒等你回來。
蕭笙點頭,走近小惟,她并沒有把小惟當一個小孩對待,因為就蕭白榆目前告訴他的東西來看她不能這樣的,“聊聊?”
小惟見人都到他面前了,順勢點了點頭。
跟着箫笙走出這個婚禮現場,在遠處随意找了一處僻靜的草坪。
是蕭笙先開的口,“你知道麼?蕭白榆他離開了,也不知道哪去了。”
小惟沉默,不置可否,蕭白榆的離開他知道,當然,他和他之間有承諾,不能把一些不能說的事情說出去,道:“您該去找警長,說不定能找到呢。”
蕭笙饒有興趣地看着他,覺得這個小孩子實在是不簡單,和他打交道比那些博士生打交道都難一些。心想,這将來一定是一個好苗子。
“你做的一切,蕭白榆跟我透露了一些。”蕭笙意味深長地說。
小惟面不改色地說:“我一個小孩子能做什麼?凡事要講證據,您可莫輕信那些空口無憑的假話。”
蕭笙一暇,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她要孩子要的比較晚,主要是蕭諾的身體不太好,所以他們也算是晚育。
如今她的孩子十三歲,整天沉迷遊戲,在遊戲裡嚷嚷着拯救世界,但偏偏技術差得一批,這樣想想真的是沒得比。
小惟不想和她糾纏,繼續說:“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現在馬上離開這個這個婚禮。”
蕭笙回過神,“為什麼?”
小惟指了指,詭異一笑,“看到了嗎?那個姿态僵硬的像個木偶人的家夥,你覺得他像什麼?”
蕭笙下意識望過去,不但是姿态詭異,就他媽的,許彥志的鞋也掉了,露出了一隻幹枯的腳,像是被榨去了血肉,腳落不到實處,在人群中飄蕩。
蕭笙臉色頓時一變,忙跑回婚禮現場,低聲跟蕭諾說了什麼,催着蕭諾向遠處的教堂跑,蕭諾一向很聽話,雖然搞不清狀況,但也自然而然地跑了。
蕭笙卻沒有走,同風祈說明了原委,還不等風祈做出反應。
在一片尖叫中,人群轟炸開來,人群散開的中央,許彥志應聲倒地,幹癟癟的隻剩一塊皮裹着軀幹,從他身體裡面鑽出了一個十分惡心的東西,像一團腥紅的肉,它的觸手不斷蠕動,頭約摸有籃球大小,布滿了密密匝匝的眼睛。
它不斷地膨大,一瞬間,它就膨脹得将身體變成了透明的紅色,鼓鼓的胃袋裡,沒有完全消化的血肉滾動,那個惡心的東西霎時霸到一個人的頭上。
那個人驚恐得面目猙獰,大汗淋漓,但那個怪物隻是伸出十幾條觸手,那個人便被吸的像隻幹屍,轟然倒地。
人群如驚鳥般散開,但又怎麼比得過怪物疾如閃電?隻是幾分鐘,便有七八具幹屍躺在地上,衣着光鮮亮麗的男人女人躺在地上,幹皺的皮膚貼到骨頭上,眼眶裡的眼珠似乎還在轉動。
這次婚宴上,因着洛少霖是軍人的緣故,來了不少軍方的人,風祈雲栖風翼等等,但更可怕的是,因為今天隻是一個婚宴,他們并沒有帶任何武器,風祈隻好呼叫第七軍團前來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