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惟強迫自己回過神,揉揉眼睛,趁機跑回可控範圍,計劃雖然有變,但必須要成功。
第七軍團乘坐戰機、飛行器悄然而至,癰獸被團團圍困,意識到危臉的它來不及進食,極快地向上沖去,力圖撞開防禦罩,防禦罩被呲出火花,但仍巋然不動,對癰獸而言,這顯然徒勞無功。
在這種情況下,第七軍團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打開防禦罩,放它離開,但存在着朝羲城被癰獸入侵的危險,二是用武器炮轟痛獸腦袋到胃袋的弱點,但人質可能無法生存。當然,無論哪種選擇,人質生還的可能基本為零。
作為總指揮,風祈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第二種,他的責任就是保護朝羲城的人民,絕不能讓其陷入任何危險。
正當命令下達之際,霍硯辭攔住了他。
風祈覺得他有些奇怪,在兒子和别人之間選擇救别人,這相當令人費解的,除非那個别人和他有着難以言說的關系。
風祈:“給我一個理由。”
霍硯辭:“他的生父是你。”
風祈:“……”
沉着片刻,風祈命令道:“AF30E号準備,一分鐘後,開始射擊。”
……
次日,朝羲城晨報報道,洛上将婚禮遭癰獸襲擊,包括葉秾、白敬生……等十一人死亡。
朝羲城的居民們為這場災難感到悲痛與憤怒,網絡上更是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罵聲一片。
他們開始質疑聯邦政府内部出現了問題,紛紛要求政府采取措施,避免此次事情再次發生,同時也對那些在災難中失去生命的人表示哀悼。
朝羲城的氣氛變得沉重而壓抑,每個人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擊所影響,對本就不光明的未來産生了極大的不信任。
而小惟被霍硯辭關了起來。
〔宿主,您這一步是不是走得太冒險了?大反派現在肯定在懷疑您!〕
小惟縮在被窩裡,隻露出個腦袋,半眯着的眼睛朦朦胧胧的,顯得整個人懶洋洋的,不大提的起精神,“你這不是廢話,沒看到我被那變态關了起來。”
〔宿主,要不……您也走,離開這兒?〕
“功德值一點不剩,能去哪兒?你動動腦子,小爸和一一都被我送走了,我再一走了之,那我不就坐實了我搞鬼的嫌疑。再者說,為了小爸的幸福,我得看着他。”小惟扯過被子,将腦袋捂住,難得耐心地解釋。
〔可是……宿主,您的任務并未顯示成功。〕
小惟“蹭”地坐起來,眼睛瞪圓,不可置信地說:“怎麼可能?小爸的幸福度恢複正常了呀!”
〔可……審核沒通過,也就意味着任務不成功,所以,八十六特意争取延長任務時限,方便宿主行動。〕
小惟像是沒有聽到似的,閉着眼睛琢磨,咕咕哝哝,“送小爸去甘曉那邊也不算違規吧,難道……是因為我擅自抹去了小爸的記憶所導緻的……”越想越覺得極有可能,但别的可能也不能排除。
于是又問:“你争取了多少時間?”
八十六嘚瑟起來,樂滋滋地回答道。
〔二十年呐!〕
小惟瞬間什麼都不想了,時間這麼多,以後可以慢慢想。
唉……不知道厄諾斯能不能接受小爸這個繼子,還有一一,送他離開,不知道正确不正确,他一定會哭得很兇,隻是暫時不能和他聯系,霍硯辭心眼多得令他害怕。
十三年後。
夏日炎炎,擋不住的烈日讓人叫苦連天。
此時,又是一年新生報到日,第一軍事學院早早打開大門,歡迎新生。
鋼鐵築成的四扇拱門巍峨雄壯,上有鎏金刻字“第一軍事學院”。
寬闊的校門前停了不少飛行器和跑車,在家長的陪同下穿過拱門。
這顯得在人群中形單影隻的清純少年格外惹眼,他快步穿過人群,在接待處問了一些新生常問的問題,“學長,我想問一下野生動物培育與保護專業的宿舍在哪裡?”
“在西邊3号宿舍樓。”
“謝謝學長。”
“學弟叫什麼名字?需要登記一下。”
“葉一一,葉子的葉,惟一的一,是個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