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一場奢華迷人的宴會,迎來了無數高貴的的客人。
或許這其中還混着幾個不那麼符合高貴标準的家夥。
比如赫西爾。
“你用了什麼辦法讓他同意的你進入宴會?”蘇在和父母說了幾句話後,就快步向赫西爾走過來,她今天很漂亮,栗色的頭發被盤起,露出白皙的天鵝頸,再用藍色的寶石項鍊裝飾着。
身上是剪裁精緻的菩提綠魚尾裙,将她的腰線和臀線都襯得相當曼妙,後面籠着一層薄紗,她走過來的時候,薄紗在身後上下浮動,仿佛是有呼吸一樣,讓蘇整個人就像是森林裡出現的精靈,夢幻又不失俏皮。
“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了,我想多上幾個幫手總是好的,”赫西爾向她舉杯,今晚她在眼睛上稍稍做了調整,原本金色的眼瞳被深化為了琥珀色,這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你今天迷人到令我心神沉醉,小姐。”
森林裡的精靈非常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于是她又變回了蘇:“把你的心神沉醉留給别人吧,我相信有人比我更需要它——看見那個身穿着酒紅禮裙的姑娘了嗎?”
赫西爾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微微點頭。
“很好,記住了,她就是珊妮,”蘇雙手環胸,不爽地擡起下巴,“你簡直不敢相信,她一到我們家就好像給我爸我媽下個蠱一樣,現在他們倆都圍着她團團轉,好像她才是他們倆親生的孩子。”
“所以你嫉妒了?”赫西爾斜着眼笑。
“廢話,我當然嫉妒了。”蘇大大地哼了一聲。
“她可能沒有給你的父母下蠱,但可能給他們下咒了,”赫西爾輕輕晃動手腕,火鳥手镯在她纖細的腕上發出了一點紅光,但很快就被燈光覆蓋掉了,“她一直戴着那條項鍊嗎?”
“當然,我見她的時候,她就一直……等等,你的意思是!”蘇很快反應過來,轉頭震驚地看着赫西爾。
“你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我還在想,怎麼會有人這麼不自量力地想往哥譚跑,原來她是有備而來,”赫西爾輕輕彎起嘴角,跟珊妮對上了視線,遙遙地向對方舉杯後,對方立刻邁着步子過來了,“不過别擔心,親愛的,你身上這條項鍊是你父母給你的吧?我保證它是普通且安全的。”
說完,她對着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表示這就是保障。
“那麼,把項鍊從她身上摘掉就可以了嗎?如果隻是這樣也不是很難。”蘇皺着眉頭看向朝她們走過來的珊妮。
“物品必須被使用才會有效果,當然,摘下來之後記得給我,我會對它進行一些防護措施,以保證它不會被再次利用,”赫西爾輕輕搖晃酒杯,揶揄地看了蘇一眼,“你很幸運,女孩,我昨天晚上剛好看到這一章。”
蘇沒有繼續說話,因為珊妮已經快走到她們跟前了。
宴會廳的燈光落在赫西爾的身上,黑發女孩對這些事情毫無興趣,因而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她身穿着黑色的禮裙,上面還用金色的絲線繡着翩飛的蝴蝶,禮裙下擺比蘇的要寬闊許多,簡單卻讓人挑不出錯,這點非常的煉金術師。
她微笑着用帶着銀色傳送戒指的手指扶了扶金絲眼鏡,另一隻手上暗金色的火鳥手镯不時地發出些紅光,象征着它主人的心情可能遠不如面上那麼好。
“您好,小姐,我看見我的表姐在和您談話,所以想來和您見一面,”身着酒紅色禮裙的姑娘倒沒有她身上禮服的顔色那麼張揚,反而帶着幾分腼腆,“希望她沒有跟你說什麼話,我知道她一直不太喜歡我……”
蘇想錘爆珊妮的心終于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我以為你知道,你的表姐和我的關系很好,雖然我們相識的過程有些離奇,但她是我很重要的朋友,”赫西爾的語氣不急不慢,她的手慢慢撫上珊妮的臉頰,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閃了閃,無端地讓珊妮有一種被蛇盯上的感覺,“所以,這位可愛的小姐,你是在當着我的面挑撥離間我和蘇的關系嗎?”
下一秒,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以來的瞬間,赫西爾速度極快地解開了珊妮的項鍊,“啪塔”一聲,那條紅寶石項鍊落在地上。
“啊!”珊妮爆發出一聲尖叫,可赫西爾已經收回了手,并且拿住了蘇遞過來的香槟。
“你!你在做什麼!”珊妮幾乎是怨毒地看着赫西爾,真是很難想象一個人身上會爆發出那麼大的惡意,“你這母豬!混蛋!女表子!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嗎!”
赫西爾對珊妮的謾罵完全無動于衷,甚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您在說什麼,小姐?”她迷茫地看着這個發瘋的女人,似乎是有些害怕地躲在蘇的身後,“天啊,我剛剛隻在誇你的項鍊很漂亮,然後你說要為我展示它,現在卻在向我大喊大叫!”說完,她還擦了擦自己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花。
蘇在心裡已經笑到滿地打滾了,但面上還得做出一副心痛的樣子,“各位,這個女人說她是你們在場某一位的妻子,還說她的丈夫年齡很大,她因為丢了邀請函進不去很擔心他,我和我的父母才好心帶她進來的,但是現在,”她指了指因為項鍊失去效果而暈倒的諾菲勒夫婦——感謝上帝,他們被旁邊的人接住了,“看她把我的父母吓成什麼樣了!我的父母明明那樣好心對待她!所以這是你們誰的妻子,請将她領走,不要再讓她傷害我的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