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他告訴你們的烏托邦是煉金術師的烏托邦？”赫西爾眨眨眼睛，很快就否決了這個答案的可能性，“那沒有意義，即便操縱了你們又能得到什麼呢？你們也不知道怎麼去往真理永恒之地。”

接下來是蝙蝠俠的提問時間了，他秉持着黑暗騎士一貫的風格，快速，高效，态度中立。

赫西爾在旁邊沉默地聽着，直到聽見了他們說自己的記憶有部分的中斷，才開口打斷：“這部分應該是被人為消除了，一般而言，靈魂更改不會對記憶産生影響。”

如果是被消除了，那就證明一定是有很重要的東西藏在那段記憶裡面。

“我嚴重懷疑那才是操縱者的真正目的，不然這一切都解決的太過順利了，”赫西爾現在隻覺得憂心忡忡，對于煉金術師而言，一切已知都存在解決的方法，隻有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但是我現在沒辦法強行恢複你們的記憶，不然很容易對你們的靈魂造成二次傷害。”

對于煉金術最了解的人都已經這麼說了，那就證明煉金的方面是無法得知的，看來他們必須從别的方面來進行探究了。

這場問話得出的東西并不多，所以赫西爾給複仇者聯盟的基地從煉金術的方面進行了史詩級的加強，保護一下這群超英。

托尼很不滿，“我不想用我不知道為什麼的東西！”他的不滿的點在于赫西爾不打算告訴他煉金物品工作的原理。

然而煉金術師隻是擔心這東西可能會打碎他對于科學的一些想法：“你知道的，要學會煉金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僅僅是入門就需要理解很多知識……”

“你覺得我學不會？”超越了好幾代科技先鋒的天才本才睜大了眼睛，似乎是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嚴重挑戰，“嘿，女孩，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誰嗎？我在十五歲的時候就進入MIT了！”

“我知道你是個天才，托尼——好吧，我給你幾本煉金術的書，但是這些書有可能會打破你對于科學的架構……”赫西爾莫名地感覺到一股視線，她餘光瞥了一眼，這道視線來自于她身後的蝙蝠俠。

……好的好的，都給都給，都想研究煉金術就都給，一個兩個還對煉金術癡迷上了，赫西爾真是一點都不理解。

“你根本不理解那個時候的場景都多可怕，”後來赫西爾對着夜翼吐槽道，“他們兩個的表情像極了要糖果的孩子，最詭異的是，一個看見另一個得到了，也開始盯着你要糖果——對，我說的是蝙蝠俠，天啊，蝙蝠俠和要不糖果的孩子，我在說什麼，這個聯系太可怕了。”

“我知道那個感覺，有的時候他就是很幼稚，你應該見見阿福喊他起床的樣子，保證你能看見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布魯斯，也就那個時候他像個人吧。”夜翼對此深表同感，作為最早跟着蝙蝠俠的小鳥，他見過蝙蝠俠各種樣子，包括他很幼稚的樣子。

他甚至還躍躍欲試地開始誘惑赫西爾，“其實芭芭拉有很多蝙蝠俠以前的，還不是那麼成熟的時候的照片，我想你可能想看看……”

“我回去就問她要。”赫西爾幾乎都不用猶豫就下定了決心。

現在他們倆正坐在布魯德海文的港口有一搭沒一搭地先聊着，帶着點鹹味的海風撲面而來，夜空下黑色的海浪不停地拍着沙灘，揚起的浪花如珍珠一般純潔，曾經這裡會有鲸群經過，但是現在已經不見蹤影。

夜翼的夜巡剛剛結束不久，赫西爾從紐約也剛剛趕回來，她沒回書店，而是直接去見了夜翼。

她最近感覺很累，所以她很想見見迪克。

沒有别的理由，隻是聊聊也好，蝙蝠家族的人都很會審訊，但迪克是最會聊天的那一個，他總是能做到不傳播負能量給别人。

赫西爾越來越好奇，他是怎麼消化負能量的了。

而對于煉金術師的突然到來，夜翼僅僅是驚訝了一下，很快就接受了，他的兄弟也經常會來找他談心，這不是什麼大事，更别說她特地挑了不會打擾他的時間。

每個人都有自己需要發洩的事情，夜翼也有，以前他會去找超人吐槽這些事——當然如果是去找藍大個，就說明這件事大多會和蝙蝠俠有關。

現在他能更好地處理自己的情緒了，用很多不同的方法，其中最重要的是，他不會再迷茫于自己的生活了，對于現在的夜翼來說，最重要的是布魯德海文，蝙蝠家族，他的衆多朋友們，還有很多人……守護好這些，是他人生很重要的意義，他會為此付出一切。

但煉金術師小姐并沒有能這麼快地找到這些，這當然不容易，他也迷茫過，羅賓的身份也曾讓他不知所措，然而最終他接納了過去，羅賓的記憶是他成長的過程，讓他成為了現在的夜翼。

“我想你或許更需要的是放松心情，所以——”活潑的大藍鳥靈活地一個後空翻，站起身來，向赫西爾伸出手，“換下制服，我們再一起來轉轉布魯德海文吧。”

他沒有摘下眼罩，可赫西爾依舊能想象出那雙帶着笑意的藍眼睛，閃爍着難以忽視的光芒，溫柔地看着她。

所以赫西爾鬼使神差地握住了他的手，夜翼的手比她的要大多了，而且即使是在即将入冬的天氣裡，也依舊很溫暖，像個暖寶寶。

咚。

咚。

咚。

真理在上，這是她的心跳嗎？

赫西爾猛然想起蘇說過的話。

“你借着愛的輕翼飛過園牆，因為磚石的牆垣是無法把愛情阻隔的。”

于是一向堅持真理至上，理性為主的煉金術師小姐，第一次沒過腦子地問了一句話：“如果我要娶你，是不是還要先打敗蝙蝠俠才可以？”

夜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