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外桃秾柳綠,春光無限,但南有音與徐寂甯在探索春光方面出現了些許障礙。
從月陵回京城一路上舟車勞頓,夜晚往往顧得不其他,疲倦到倒頭就睡,偶爾來了興緻,但都中道崩殂。
兩人往往以纏綿悱恻的吻開始,起先會因為徐寂甯找不到地方,南有音憤而放棄,後來演變成了南有音皺眉說疼,徐寂甯心疼與猶豫中選擇放棄,繼而兩人普普通通地相擁而眠。
總之總是沒有成功,似乎錯過了霞嶺那夜就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直到回到了京城,南有音與父母長談,彼此心無芥蒂,徐寂甯也與皇帝說明,從此遠離泥濘,兩人無事一身輕,睡在了熟悉的床榻上,總覺得應該繼續把夫妻之事推進下去。
于是南有音碰了碰徐寂甯,兩人自然而然的再度嘗試。
南有音輕輕地吻着徐寂甯,經過多次練習後,别得不說,兩人的吻技都大有長進。她若有若無,蜻蜓點水般的吻他的側臉脖頸,一路下去,愈吻愈烈,感受到唇下的肌膚寸寸升溫,在動情處,她偏偏故意停下,去看徐寂甯,如她所想一般,兩頰發紅,于是她頑劣地笑了。
“有音……”徐寂甯沙啞的聲音叫人聽不出是嗔怪還是渴求,他凝視她片刻,忽然間将天地掉了個兒。
南有音在他身下發笑,他則像是懲罰般咬了咬她的耳朵,而後流連于她的鎖骨處,漸漸兩人都有些迷醉,漸漸兩人身上的衣服也消失不見了。
“唔……”南有音猛地皺眉,強烈的刺痛打破了旖旎的春色,她不想繼續了。
“有音,忍一忍?”徐寂甯喘息着問她。
她見他眼尾掃着幾分紅,有點可憐,就勉強點了點頭,蹙眉忍着。徐寂甯又嘗試了一點,她忍不住嘶聲抽氣。
徐寂甯停下了,吻了吻她,然後松開了她。
每次都因為這個停下,南有音有點過意不去:“要不你再試試?”
徐寂甯搖搖頭:“可是你好像很疼。”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南有音也有點懊惱,“我看話本子裡所這檔子事應該是□□才對。”
她與徐寂甯談論起來,總覺得兩人在此事上還得繼續學習。
“要不找人打聽一下吧。”南有音提議。
徐寂甯問道:“找誰?”
南有音想了一下,徐緘平穩重寬厚,徐寂甯向他請教不至于冒犯:“要不你去問問大哥?”
徐寂甯像是被噎了一下,神情古怪。
南有音拍了拍腦瓜,說自己昏了頭了,俏皮一笑,又出了一個沒底線的爛主意:“要不你去問問你爹。”
“你!”徐寂甯知道南有音故意拿他玩笑,不輕不重地擰了她的臉一下,“你怎麼不說你去問太太?”
“我可不敢。”南有音笑嘻嘻地往徐寂甯身側靠了靠,依偎着他,徐寂甯卻僵硬了片刻,啞着嗓子說要起身方便一下。
又是一次無疾而終的嘗試後,南有音私下找到了松梯取經,兩人紅着臉小聲嘀咕了一陣,南有音覺得自己學有所成,她回到屋裡,發現徐寂甯正在看書,見她來了,卻很慌亂地藏書。她自然是不依不饒,搶來了徐寂甯偷看的書,一本春宮,她憤然表示徐寂甯有好東西不能私藏,順勢拉着徐寂甯學習起來。
當晚,他們驗收了一下學習成果,簡直一塌糊塗。
徐寂甯按照書裡教的做,南有音卻像是被戳了笑穴。
“你咬我做什麼?”南有音咯咯笑着推開徐寂甯的腦袋。
徐寂甯有點委屈:“我沒有,我是按書裡說的,用嘴……”
但他沒有因此氣餒,又繼續其他嘗試,南有音任由他擺弄,但被後腰被摸得癢癢,忍不住笑,反過來撓徐寂甯,叫徐寂甯也笑,最後變成了兩人互相撓癢癢笑得大汗淋漓,疲倦睡去。
此後他們又嘗試了數次,總因為各種令人發笑的原因終止,後來一次兩人都有些正經辦事的意思了,徐寂甯卻發現南有音身下流血了,于是他去端紅糖水了,南有音也懊惱,月事偏偏這樣趕巧。
此後,兩人消停了一陣,不再留戀房帏春光,而是外踏青遊春,草長莺飛,不亦樂乎,他們又去了京郊那座青山,又在山頂的道觀祈福,回家後時南有音驟然想起上次爬山徐寂甯說他許了三個願望,他隻告訴了她兩個,還有一個她還不知道呢。
“是嗎?可能我忘了告訴你。”徐寂甯溫柔地親了親她的眉心,而後找出一條綢帶。
“這是什麼?”南有音好奇。
徐寂甯臉有點紅:“我想起過去看的話本子了,據說蒙着眼睛——”
“我知道!我也看過!”南有音激動地打斷,她看過徐寂甯說的那本話本子,是三姐徐靜祺竹箱子裡的經典之作,寫得是香豔□□,卻偏偏能讀出纏綿感情。
南有音順從地聽由徐寂甯用綢帶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她不得不承認,蒙住眼睛之後是有些不一樣,她看不到他,有些緊張,不知道他的吻與觸摸會落到何處,他的呼吸聲無比清晰的落入她的耳中。
她感覺到徐寂甯隔着綢緞撫摸了她的眼睛,她不老實的眨了幾下眼,不知道徐寂甯是不是感受到了,低低笑了一聲,很是悅耳,勾的人心泛起一層漣漪。
不等她反應過來,徐寂甯驟然她推到在床上,她一聲驚呼未出口,卻被柔軟的唇堵在了喉間,徐寂甯在吻她,吻得很深,在她喘不過氣的時候,徐寂甯松開了她,但還未來得及好好喘息,便又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