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出露,旭日東升,山谷間飄蕩着稀薄的晨霧,宛若流動的雲煙般缥缈。
顔落望着鏡中的自己,脖頸間的傷好了大半,傷口已經結痂,就不需要用紗布纏繞了,塗抹藥後,洗漱吃飯。等吃完飯,她走出屋子,一眼就看到了梅花樹下的秋千架,周圍還放着石桌石凳。
婢女看着她放光的眼眸笑道:“也不知道公子怎麼想的,大半夜不睡覺,居然親手做了個秋千。”
顔落靜靜地望着,欣喜地笑起來,隐約間仿佛能看到少年在梅花樹下忙碌的身影,想到這鼻子有些發酸。
未曾想,她隻不過随口提了一句,他便為自己做了一個秋千
這樣好的人,她又何以報答。
“你家公子呢?”
婢女回答道:“在醫館。”
她提起自己的裙擺,一路小跑向醫館奔去。
醫館
顔落趕來醫館時,宮遠徵和宮子羽正在争鋒相對,走進一看,隻見宮遠徵氣的咬緊牙關,火冒三丈,看宮子羽的眼神更加鋒利,恨不能用眼神刀了宮子羽。
宮子羽一副得意的神色,他已然成了執刃,如今這樣子,二人肯定起了沖突,顔落來到宮遠徵的身前,看向宮子羽規規矩矩的說道
“執刃大人,我雖不知你們二人有了什麼沖突,但徵哥哥肯定不是存心的,所以我替他向您賠個不是。”
宮遠徵咬牙眯眼,看着顔落對宮子羽這樣做小伏低,便莫名的不服氣。
宮子羽聽到她喊宮遠徵為哥哥,頓時火冒三丈,又快速壓了下來,柔和說着。
“阿落妹妹還是像以往一樣稱呼便是,叫執刃倒是顯得生疏了。”
“這徵宮未來會有些不太平,不如阿落妹妹跟我回羽宮吧。”
此話一出,宮遠徵攥緊拳頭,眸光中全是怒火。
顔落微微一笑婉拒道
“子羽哥哥已然成為執刃,不久就要重新選親,我若是住在羽宮,于理不合。”
宮子羽還要說些什麼,金繁微微扯了扯他的衣袖,最終壓了下來,深沉的眸看向了宮遠徵。
“徵公子,若是百草萃沒有問題,那我父兄又怎麼會中毒而亡?”
聽聞中毒,顔落就想到昨晚宮遠徵攬着自己腰身時的場景,他委屈的像個孩子。
宮遠徵想要說些什麼時,顔落粉唇掀啟,不卑不亢,神色從容
“百草萃雖然由徵哥哥制作,但從過去的路上是由各宮下人伺候服用,經手的人也不少,為何要咬着徵哥哥不放?”
這段話意有所指,偏幫的就很明顯,但那又如何,她現在身在徵宮當然會幫着宮遠徵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