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後一看,感覺天都要塌了。
媽啊,
卧槽啊,
好家夥啊,
方才病房娜小孩居然雙手緊抓着我身後的長袍,跟着我來到了這裡。
救命啊,我不是把這孩子給打暈了嗎?還能跟來這裡?
我趕緊低下去查看這小孩的情況。
好消息,他确實昏過去了,兩眼緊閉。
壞消息,他的雙手在暈倒前死死攥住了我的長袍,扣都扣不開。
所以他是以昏迷地狀态被我拖了一路,穿着短褲露出來的膝蓋還被磨破了。
而我又急沖沖跑得快,根本沒注意有東西挂在後面了。
馬勒戈壁啊,早知道我就不穿工作用的長袍了,讓這小孩給抓住了。
聽迪娜這麼一說,其他工位的同事們都圍過來看。
“流宇橙,你兒子啊?怎麼把他放地上拖啊?”
“就是啊,流宇橙,讓孩子躺在地闆上不太好吧。”
“小孩子身體弱,吵架也用不着這樣啊。”
……
平時這幫人都是冷漠無血的人物,現在倒好,有熱鬧第一要上來分一口飯。
一圈的人圍在我身邊滔滔不絕的說着,我真想一人給一個大逼兜子。
但我不敢。
不是因為我慫,隻是因為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打他們,而是要處理這個小孩。
我抱起這小孩就往外跑。
我要趕緊把這小孩給送回去。
剛出門口,就碰到了我那死鬼同事咋馬特。
“你把這孩子帶過來了啊。”
咋馬特非常波瀾不驚,與我急沖沖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你那什麼雲淡風輕的語氣啊,我都這麼着急了你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袖手旁觀啊?”
咋馬特:“應該是他抓着你的衣服過來的吧,剛才你進門的時候我看見了。”
我:……
真的好像揍他。
“mad你都看見了你不提醒我?我剛才可是被全辦公室的人圍觀了啊。”
咋馬特:“這怎麼能怪上我了呢?要不是你自己不注意也不會把他帶回來了吧。”
“你!”我憤怒到隻能說出這樣一個字。
嗚嗚嗚好有道理啊,我竟無言反駁。
咋馬特你等着,我今天就去報班。
不過咋馬特作為的我同事,用難得的良心提醒了我:“閻王說待會開會,為了防止人偷溜,他已經将地府通往外界的一切道路都暫時封閉了。”
我:“什麼?也就是說我現在沒法把這個小孩送回去了?”
該死的閻王爺,為了防止有人偷溜居然使出這種手段。
咋馬特點點頭:“嗯。你今天很聰明。”
難得他誇我,但誇的卻不是我想要的。
“不是吧!”宛如一道晴天霹靂從頭頂劈了下來,我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
咋馬特交代完就走回辦公室了,還不忘留下一句話:“你快點吧,待會遲到了閻王爺可要扣工資了。”
我氣憤極了,十分痛恨這個被老闆統治的世界。
開會開會開會,下班了還開會!
不僅如此,同事還如此冷漠,這個世界真讓我痛心疾首。
我狠狠順了一口氣,才不至于就這樣被氣死。
看了一眼懷中這個暈倒的孩子,然後我一閉眼,身影便消失在了辦公室門口,再一睜眼,我便回到了地府附近的家中。
為了保住那小燒杯一樣的薪水,偉大的我還是決定忍辱負重,暫時将這孩子放在我的家中,等下班了再過來領他。
那孩子眉頭還緊皺着,像是身體不舒服的樣子。
想想也是,被我拖了一路,怎麼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但我已經沒時間管他了,會議馬上就開始了。自求多福吧,小子。
我将他放在沙發上,鎖好門,就又施法在瞬息間離開了。
好消息,我成功趕上了閻王爺的會議。
壞消息,我來晚了。
會議室後排的位置全被長得奇形怪狀的同事給占領了,隻有前排的位置還空着。我隻好孤獨的坐在第一排。
全程的會議都很無聊,閻王老爺子在牛頭馬面的護衛下,激情澎湃地嘴遁着。
這種會議的内容無非是總結上周工作、解決問題一類,還有催人收徒弟的,不知道閻王嘴巴說爛了沒有,反正我的耳朵要聽爛了。
關于這個收徒弟,是因為現在外面死人多,地府的工作人員不夠了,要求每個職員都要培養一個徒弟,以增加地府的勞動力。
這徒弟還不是好找的,得要有禦靈天賦,有這樣天賦的要麼是鬼,要麼是怪,我才不想收那種奇怪的徒弟,所以便一直沒收到徒弟。
旁邊的人都找到了徒弟,現在就剩我沒有了。閻王說這事兒,不是在暗戳戳地點我嗎?
萬惡的資本家,開個會還不讓人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