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什麼?你升職了!什麼時候?”
咋馬特:“就上周。”
我悲憤欲絕:“你!你!我恨你!明明說好要一起當鹹魚的,你居然單飛成了老闆的走狗!我要和你絕交!我從今開始沒有你這個朋友!”
咋馬特:“你不是早就跟我絕交了?五十年前我升科長的時候。”
我:“……那就再絕交一次。”
有必要再提上一次是升職嗎?
我嚴重懷疑他是在跟我這個工作了七十年還是個科員的人凡爾賽。
但他絲毫不理會我,繼續說着自己的話:“我并沒有在地府的地牢的資料裡找到鬼溫的信息,他很可能是個黑戶。如果他是在70年前就死了,那說明他的魂靈這些年一直留在世間,卻一直沒有被地府發現。”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說,他身上有什麼方法可以掩藏他在世間的痕迹以至于無法被地府察覺?”
世界上的任何魂靈在地府都是有記錄的,地府也能根據記錄追蹤到每一個魂靈的蹤迹。然而鬼溫在地府的眼皮子底下在世間遊走了多年。
目前我所知的唯一一個能做到不被地府所知的,隻有一人——泰山府君。
泰山府君原本便是地府的掌管人,但是後來被天帝委任的閻王爺取代了位置,一直以來憤憤不平,背地裡各種搞小動作,70年前的天鬼之戰便是他帶頭挑起的。
天鬼之戰結束後,他便銷聲匿迹,至今還藏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
“真麻煩,他又要重出江湖了嗎?”我把吸入了鬼溫的乾坤袋給了咋馬特,“你叫人審問審問鬼溫,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
咋馬特:“嗯。”
終于到了醫院,一頓操作下來把居斯城送入了搶救室。
我算是累壞了,工作了一晚上,還被雨淋了一早上,現在又要在醫院,根本就是連軸轉沒有休息啊。
醫生還叫我在搶救室門口等着,這下我更是移動不得。
實在累了,我就靠在外面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就在我的頭都歪一邊去了,準備會周公之時,那沒眼力見的咋馬特又開口了。
咋馬特:“你不是缺個徒弟嗎?我看那孩子挺不錯的,具有鬼界之力。”
我:“老兄,你沒看見我要睡着了嗎?”
咋馬特:“我還以為你在閉着眼睛耍帥,因為你以前說過你覺得你自己閉眼很帥。”
“……”我無語到嘴角抽搐。
我以前确實說過,但你要不要看看我這個場合是不是這樣?
我:“話說,你怎麼還在這裡?我委托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吧?你該走了。”
咋馬特:“我方才查了資料,那孩子叫居斯城吧。他從小是個孤兒,兩歲被居家收養,直到現在。他父親昨日已經死去,今日他後母也死了。他的姑姑是林氏集團的董事,家裡有五個孩子……”
我對這小孩的信息沒興趣,打斷他:“咋馬特,我可不知道你是對别人如此關懷體貼的人。”
咋馬特終于吐露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這樣無父無母之人,是最适合當收做徒弟……”
我:“我拒絕。”
又想騙我收他做徒弟,我是半點都不會聽的。
咋馬特:“不是我自願的。閻王爺說再找不到徒弟的,要降級處理。你可不希望落到這樣的結果吧。”
我:“降就降,誰怕他啊。”
我本來就是最低級了,難道降級了還能把我開除了不成?
咋馬特:“而且這個孩子之後無父無母的,無人依靠,想必今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而且他的體質似乎不是一般人,他的靈魂很奇特……”
我擡手,制止住他的發言:“我再說一遍,我拒絕。我是個自私的人,我才不會為了一個小孩犧牲我現在的甯靜。”
咋馬特歎了口氣:“随便你了。”
他走了,耳根子終于清淨了許多。
我現在越活是越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不可理喻了,到處都變成了條條框框,壓得人是越來越喘不過氣了。
我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世道了。
周圍安靜了下來,我又重新閉上了眼,心想着終于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結果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急急忙忙出來喊我:“橙将軍,令公子不知為何,突然對我們輸入的生命能量産生了排斥反應,現在鬼溫的靈魂之力正在迅速侵蝕令公子的生命力。”
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我:“怎麼會産生排斥反應?我之前給他輸入生命能量都沒有任何問題。”
醫生:“這……令公子體内産生了一股很強烈的力量,我們也無法探明。可能需要橙将軍您的幫助。”
我隻好跟着醫生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