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鬼穴,之後隻要結合相應的符咒,就可以使用鬼術了。為了檢驗他是否可以實施鬼術大全裡的鬼術,我給了他幾張空白符紙。
居斯城依照鬼術大全的步驟開始施展鬼術。
血畫符案。
默念咒語。
符咒果然亮了起來。
“師父,我成功了!”居斯城把那亮了的符咒拿給我看。
見他成功了,我這個當師父的也很有成就感。
我很想對他說一聲“真棒”,但我給自己立的人設是嚴格威嚴的師父。
不好意思了,徒弟,我隻能實施嚴肅教育了。
所以我繼續裝着深沉地微微點頭:“嗯。試着把符咒運在手裡,往前推去。”
居斯城便将符咒往前一推,符咒立即冒出一團黑色的火焰來,洶湧澎湃地向前撲去,但因為前面是牆,鬼火就被反彈了過來,居然把整個客廳都要湮滅了,各種家具被鬼火覆蓋,就連我和居斯城都被包裹在了火焰之中。
他居然能放出這麼大的一團火讓我眼前一亮。
居斯城也被這麼大的火勢吓到了,加上又被火焰圍了起來,有些害怕,就過來扯着我的手尋找安全感。
我:“放心吧,這是燒鬼的火,不燒人的。”
這鬼火顧名思義,是燒鬼用的,所以即便鬼火火勢很大,也沒能對我的家具産生任何影響。
于是漸漸的,湮滅了客廳的鬼火散去了。
我:“看吧,這火不燒人。”
居斯城卻驚恐地指着我:“師父你、你的衣服!”
嗯?什麼衣服?
我低頭一看,我穿着的長袍居然被鬼火點燃了。
糟糕,忘記我穿的上衣袍子和褲子都是地府發的,都是由鬼犯子在監獄裡踏縫紉機踩出來的了。因為全程都是由鬼制成,所以沾染上了很濃重的鬼氣,鬼火就瞄準這些鬼氣燒了上來。
又因為人體是感受不到鬼火的,所以我和居斯城都沒發現衣服已經燒着了。
我和居斯城趕緊手忙腳亂地将鬼火熄滅,然而此時為時已晚,結果就是,我的上衣袍子和褲子都給燒完了。
太丢人了,我一個師父居然被徒弟放的鬼火給燒了。早知道我就不貪小便宜穿這地府的制服了。
被燒了衣服的我光着身子站在客廳裡,身上有些涼。
不過我的身材還是蠻有型的,我自己拿出鏡子照了照。
嗯,果然很帥氣。
突然,我感覺現在的氛圍有些安靜。就感覺……該吐槽我的那個人沒聲了。
對啊,居斯城這會兒應該會吐槽我一句“猥瑣”才對。
一看,居斯城正目不轉睛地盯着我看。
我:“你看什麼呢?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低頭四處查看,沒有啊,幹淨得很,沒有紋身,沒有髒東西,也沒有胸毛。
突然他的一隻鼻孔流出了鮮紅的液體,他擡手一摸,發現是血就趕緊往衛生間跑去。
“你怎麼了?”我跟過去詢問。
居斯城那紙巾堵住了鼻孔,背對着我:“沒事,就是吃得有些上火罷了。”
我:“哈?你吃什麼了上火?”
難道是背地裡偷吃零食了?
居斯城:“你要遲到了,還是快去上班吧。”
我一看表,才發現還差十分鐘就到上班打卡時間了。
算了,出個鼻血又不是什麼大事。
“那你自己保重,我走了。”
“路上小心。”
我匆匆拉了件老舊衣服出門了。
第二日清晨等我回來時,居然沒看見居斯城在客廳。
我尋思着他是不是溜出去玩了,結果等我走進卧室,發現我被子鼓鼓囊囊一個包,一隻腳露在被子外面。
是居斯城那家夥。
好啊,我才半天沒回來,這小子就鸠占鵲巢,霸占了我的床是吧。
我掀開被子,居斯城熟睡的臉龐顯露了出來。
我給他把了把脈,确定好他一切正常後,就開始張開血盆大口,一聲巨吼:
“居斯城!”
我豪壯的聲音在房間裡回旋,形成陣陣聲波。居斯城被我震醒,在床上倏然睜開眼。
“啊,師父你回來了啊。”
我:“你倒是很淡定啊,我不是說過不要随意進我房間嗎?”
居斯城擡頭望着我,眨巴着沒完全清醒的眼睛:“師父,我是有原因的。”
我:“什麼原因?”
我就不信這小崽子還能有原因?我就看你編。
居斯城伸手往旁邊一指:“師父,我是因為幫你準備今天的衣服,實在忍不住就倒在你床上睡了。”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套面料上好,版型端正的一整套黑色西裝挂在我的衣架之外,還非常貼心地配上了鞋。
常年沒見過這等好衣服的我瞬間眼睛都睜大了。
“這……這是你為我準備的?”我伸手一摸,天啊,這柔軟舒适的感覺,這是我這個檔次可以擁有的嗎?
居斯城跳下床來:“是的,師父,這是我特意回人間去為你準備的,師父你快試試。”
“哈哈,不愧是我的徒弟啊。我就知道我沒白疼你。”
居斯城:“雖然師父你也不疼我,但作為徒弟,這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