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居斯城很奇怪,平時私下裡嘴欠地要死,一到了外面就甜言蜜語,整的好像我們關系很好的樣子。
我絕不允許,外人被他營造的假象給欺騙。
居斯城依舊不肯罷休:“上面有一股很奇怪的鬼力味道。師父,咋叔叔,你們在裡面是不是遇到什麼了事情?”
我手上确實有些許鬼溫的灰燼,上面殘餘了鬼溫的一些鬼力。
咋馬特:“剛才确實發生了一些事情,但并不要緊。”
居斯城顯然不信,眼神中透出一股懷疑。
我想起剛才的經曆,一個不經意的認同能夠讓一個人産生如此大的執念,這引發了我的思考。然而鬼溫到死也不知道我的那些話全都是假話,這讓我的心受到了愧疚的攻擊。
從那一刻起,我就決心做一個善于誇贊的人。
于是我結果咋馬特的話頭,對居斯城揚起了微笑:“居斯城啊,你今天觀察力很敏銳,不僅發現了我手上的傷,還發現了手上殘留的鬼力,這讓為師我非常欣慰,能夠擁有你這樣優秀的徒弟。但是,地府之中的很多事情是不能外傳的,你要理解師父的難言之隐……”
正在我使出“鼓勵教育”的時候,居斯城聽了我的一段話,随即露出了見鬼的表情,轉頭就跟咋馬特說:“咋叔叔,真的不要緊嗎?你看我師父都開始說奇怪的話了,他以前從來不會這麼跟跟我說的,感覺腦子都壞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
臭小鬼不配得到我的鼓勵!
“西涅!”我一掏手,就勒住了居斯城的脖子,他嗷嗷叫起來。
“師父饒命!”
“西涅!”
“流宇橙!”
“橙叔叔!”
場面十分混亂,勒人的我,被勒的居斯城,攔我的咋馬特,幫居斯城的靈兒……
就這樣,我們回到了訓練廳。
沒想到整個訓練廳還是原來那個樣子,女人們在一角喝着茶聊八卦,男人還在那張桌子上一言不發地喝酒,徒弟們則滿訓練廳跑,輪流施展着自己學到的鬼術。
我把靈兒送到迪娜的面前:“喂,迪娜,你徒弟不見了你都不着急嗎?”
靈兒在一旁心虛着,不敢說話。
迪娜漫不經心道:“不見了難道不是你徒弟帶的嗎?你應該要管好你的徒弟吧。”
居斯城還在我手上,但我換成了捏他耳朵。聽到迪娜這麼一說,我就更使勁地捏緊了居斯城的耳朵,在他耳邊大聲道:“聽到沒有,迪娜阿姨叫你不要帶着靈兒亂跑。”
居斯城捂住耳朵,委屈地撇着嘴。
靈兒過來勸我:“橙叔叔,是我自願的,不怪居哥哥。”
迪娜:“流宇橙,你說誰是阿姨呢。”
迪娜居高臨下地看着我,眼神中散發着野獸般的兇惡之氣。
我趕緊改口:“哈哈,你聽錯了,地府第一美麗的金發碧眼美女迪娜,我說的是迪娜—啊——,後面的na的a延長了一點而已。”
迪娜:“是嗎?要是以後我再聽到對我不敬的話,保證不饒你。”
我笑容滿面地點頭:“這是一定的。”
Mad,她叫我叔叔我都寬容大度地允許她了,這女人太可怕了。
還好現在這個聚會已經快結束了,很快我和居斯城就可以離開了。
等到騎上我的鳳凰牌自行車,我才有時間整理我的思緒。
一是鬼溫給我留下的震撼。
二是要不要走的糾結。
這兩種思緒像樹根一樣化作更多的分叉,将我的大腦纏得一團亂。
咋馬特說得對,我出去了就隻是孤身一人,
一天之内發生了太多事情,我要好好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後面的居斯城似乎是見我一直沒說話,就開口問道:“師父?鬼溫他,到底怎麼了?”
我回過神來,道:“你好像對他很感興趣?你難道不恨他?你媽媽或許就是因為被他附身了,才會那樣虐待你。”
居斯城:“他……畢竟和我相處過一段時間。”
我想起鬼溫說過的話,便說道:“他說你把他的朋友給殺了,這是真的?”
居斯城猶豫了一會兒,才答道:“這……可能是真的吧。”
我:“你能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鬼溫的口供我看了,那是從鬼溫的視角看到的。我想了解居斯城的描述是否和鬼溫的符合。
居斯城:“這個……我記不太清了。”
不記得?這人腦子這麼好我可不信他不記得。
我:“那你就把你記得的都說出來。”
“好吧……”居斯城說着,有些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