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街是八十年代非常繁榮的一條街,我當年來過這裡,對這裡比較熟悉,所以我也帶着居斯城來到了一家腸粉店。
“老闆,給我來兩份豬肉雞蛋腸粉。”
“好嘞!”
腸粉上來了,老闆看着我,笑說:“诶,靓仔,你這白頭不錯,去哪裡染的?”
哈哈,廣東人就是有眼光,一眼就看出來我是靓仔了。
我:“出門左拐右轉那家。”
“哦!原來是那家,我知道了。”老闆恍然大悟,然後就走了。
在一旁看着的居斯城:……
我打開一次性筷子就吃了起來,嗯,還是以前那個味道。
但居斯城隻是看着腸粉沒動。
我:“why?做麼子不吃?”
居斯城眉頭有些皺:”我……我不餓。”
然後他的肚子就傳出來一聲“咕”。
這表情,我一看就知,不是不餓,而是嫌棄。嫌棄這小攤販呗,少爺都有這種毛病。
“為師太傷心了啊,難得拿出我全身上下的人民币請你吃飯,你居然不給面子,為師真心寒啊。算了算了,你不吃我就全部吃掉,隻是不知道這下一餐什麼時候才能吃上……”
我這樣說着,就要拿過他面前的腸粉。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腸粉拉了回去:”算了,我還是吃吧。”
十分鐘後,我們出了腸粉店。
“好了,朝我們的目标進發!”
“到底去哪裡啊?”居斯城剛問完這一句,腳底又是一陣風卷起,随後我們的人就立在了一個山腰之上。
清晨幽寂的山腰處,松樹林中透着點點陽光,樹上時不時可以看見松鼠在枝頭上跳來跳去,鳥兒也發出悠揚的歌聲,可謂是安靜而美好。
我看了眼附近,應該是這裡了沒錯。
突然出現在山裡,居斯城被吓了一跳,在荒草之中,他撥拉着草莖,但還是被草割到了手。
“喂,幹嘛帶我來這裡?這又和咋叔叔有什麼關系?”
“噓,這裡是咋馬特他老婆的墓地。”
居斯城這才發現我們所站的一塊地沒有高大的樹木,像是特意被人清理出來的,荒草中間似乎還拱起來了。
這塊地前方沒有高大樹木的遮擋,可以眺望到遠處A城的各種大樓,護城河沿着城市邊緣經過,在晨曦之下波光粼粼。
這是咋馬特為自己妻子所挑選的墓地。
我不由得感歎:“啊,咋馬特這家夥,還挺會選地方的,找正面開闊,背後高聳,還背風。”
終于,居斯城明白了要吃早餐的意義。
因為不吃早餐根本沒有力氣除草。
我給了他一把鐮刀,給他示範了一遍怎麼割草,就讓他去把這附近的一片草都給割了。
他老老實實去幹了。
他動作非常慢,首先要和草含情脈脈地對視一眼,然後再伸出手慢慢抓住那草的根,于是他的手就被割到了。
“不行,你這水平不行啊!快,準,恨,聽到沒有,不要猶豫,猶豫就會敗北!”
我在一旁激情澎湃地指揮他。
居斯城聽了我的指揮,咬了咬牙,忍着小傷口繼續把草根握起,按照我說的很用力地終于割下了他人生中第一棵草。
他舉着那棵草,眼睛睜得大大的,對我展開笑容,好像感受到了什麼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東西。
我拿出手機錄視頻:“家人們早上好,現在我抱着非常興奮的心情,要跟大家宣布一件事情:
我家徒弟會割草了喔——哦~~~”
然後居斯城就過來狠狠掐了我的腰一把。
“哎喲喂!”我痛出鵝叫。
救命!某師父被徒弟襲擊!
居斯城:“你tm到底在幹什麼?說好要幫除草,你倒好在一旁看我熱鬧!”
我趕緊狡辯:“我隻是在觀察周圍的情況,看看有沒有危險。”
居斯城:“觀察危險你開直播?有病吧你。”
我:“我真的是在觀察危險啊……”
居斯城:“你倒是說說有什麼危險嘛!你不說出來我決不相信你……”
突然,我感覺一陣寒意出現在腳底,帶着很強的攻擊性,于是我一手撈過居斯城,跳到一邊。另一手丢出一張符咒,符咒精準打在剛才我們站的位置,變成了一個小金光罩,哐的一聲罩在地面。
居斯城:“怎麼了麼?”
剛才我們站的地方,那股寒意已經消失了。
我放開居斯城,道:“你在此處不要走動……”
居斯城突然接話:“你去買個橘子去?”
“……”
我忍不住給了他一個暴栗:“正經時候不要亂接梗!”
都說年輕人不要沉迷網絡沉迷網絡,這下好了吧,才小學畢業就知道初中的課文了。
居斯城委屈:“嘴巴自動動了嘛。”
我手中拿着符咒,放輕腳步上前去,回到方才我和居斯城站的地方,隻見金光罩之中隻有一隻體型很小的竹葉青。
不是逃靈?
可是為什麼剛剛我感受到了鬼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