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大眼睛故作疑惑的看着大家:“你們不知道嗎?秦總這次出差除了工作的事情還去巴厘島訂婚了。”
“什麼?”
一片吸氣聲響起,衆人若有若無的目光都看向裴春水。
而裴春水隻是笑了笑,安靜的喝了口還滾燙的咖啡。
晚上秦又洲如約來接春水下班,一邊開車一邊笑着:“餓不餓,帶你去吃那家法餐?還是你想吃什麼?”
裴春水面無表情:“不餓不吃。”
秦又洲看了眼他,好聲好氣的:“減肥?那我帶你去吃減肥餐?”
裴春水遠長眉聚着:“送我回家。”
秦又洲沉默一會兒,改變路線将人送回了家。
臨下車的時候,他拽住話也不說,冷着臉下車的裴春水:“寶貝你怎麼了?我哪裡惹到你了嗎?”
裴春水回頭虛僞的笑了下:“秦總,我今天看到你未婚妻照片了,原來是那位大明星,這麼好的消息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秦又洲哦了一聲,不痛不癢的:“沒什麼好說的,我們接觸兩天都覺得對方是成為夫妻的最好選擇,換句話說這隻是商業聯姻而已。”
成為夫妻的最好選擇?
裴春水是真的沒有不高興,因為他也不愛秦又洲更不喜歡他,他隻是享受秦又洲的追求和錢财禮物。
他默然片刻,笑了下:“那真恭喜秦總了。”
隻是從現在開始,他不會再接觸秦又洲。
他最痛恨出軌的人,因為他正是在出軌的影響下成為了“畸形”的産物。
裴春水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聯系學姐,學姐算是他的恩人貴人,兩年前不僅幫了他還給了他面試虹盛歌劇舞劇院的機會,從而又引薦他認識了秦又洲。
學姐聽到秦又洲訂婚的消息并不驚訝:“你才知道?我以為你早知道呢。”
裴春水捶了下抱枕,忿忿地:“我哪知道這些,為了H城網絡中秋晚會的演出天天關在練舞室跳舞,再說我又不關注娛樂新聞。這事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
“驚訝?驚訝什麼?”
學姐好笑道:“他們那種人最後當然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名媛小姐或者對自己家族有利的人結婚,就秦又洲的訂婚對象因為演技差天天被群嘲,可還是被送進名導電影裡鍍金,你知道她老媽是誰嗎你?”
裴春水咂舌:“我不想知道。”
學姐想到什麼,拔高聲音:“你沒讓他得逞過吧?有沒有聽我話?”
當年學姐介紹他和秦又洲認識就說過一句話“憑你的樣貌身材學曆以及特殊性,秦又洲追求你時給你些小恩小惠你千萬别傻乎乎的獻身,除非他給你買H城價值過億的别墅。”
裴春水是小地方飛出來的笨鳥,安安分分的在大學讀過四年,因為自卑和貧窮再加上身體的特殊一直獨來獨往,還要奔波在餐館和快遞站打工,饒是長相過于出衆但成天畏畏縮縮,土裡土氣也沒有人會喜歡。
直到遇上學姐,她不僅改變了裴春水的笨拙土氣還挖掘出裴春水内心真實的一面。
裴春水随意道:“沒有,就是前幾天他送了我一輛寶馬7系然後就今天強迫親了我一下。”
“真是摳死他了,百來萬的車還想占你便宜。行吧,我知道你的原則,那秦又洲在你這兒算是廢了。”
學姐似乎是在翻什麼,過了會兒道:“15号有個澳新航線的遊輪派對,有個客戶沒有伴,你要不要陪同?”
裴春水猶豫了,他覺得在海上沒有陸地有安全感。
“放心放心,客戶是個美女,就想找個大帥哥氣氣自己的心上人。”學姐似乎看到什麼,笑了下:“這局不簡單呢,H城還有北環來的幾位平日見不到的闊少都在,那些人可比秦又洲還高幾個層次呢,到時候我們裴裴就自由發揮吧?”
裴春水哦了聲,算是應了。
過了會兒他忽然聽到轉賬的聲音,轉賬對象正是學姐,她道:“你是我弟弟嘛,我不會拿你賺錢的,這是客戶給的訂金,尾款會在派對結束後結,到時候我再給你。”
裴春水連忙說不要,可學姐卻說他要是轉回去就把他拉黑。
他隻能作罷。
昏黃燈光下,寬敞浴室熱氣騰騰,貼牆長花鏡隐現出一片赤、裸的雪白。
裴春水閉眼微微仰頭,任由溫熱的水流沖刷疲憊的軀體。
他微粉圓潤的指腹撫過肌膚,使得水珠順着他細膩瓷白的脖頸緩緩下滑,落在小水窪一樣的鎖骨,滑過細腰,到豐腴肥軟,最後隐匿在叢林小腹中一處不應該出現在男人身上的蝴蝶一樣飽滿粉|色的那兒。
裴春水微微睜開沾滿水汽和情|欲的眼睛,咬着唇慌亂拿過身後架子上放在最外面的一個“弧形鹿角”。
雙性人的身體像是永不會停歇的欲|望機器。
裴春水面色潮紅,貝齒含唇,纖白的指緊緊按在冰冷的鏡面上。
他忽然有點期待即将到來的遊輪派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