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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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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貨員很有職業素養地先詢問泛星的胸圍,在得到了少女略長的注視後,她露出理解的微笑:“如果還不确定的話也沒關系,我們這裡有皮尺,更衣室上也貼着測胸圍的方法,你可以現在量,量好了告訴我尺碼,我會給你推薦幾件。”

泛星這才點點頭,接過售貨員遞來的皮尺找更衣室。

今晚的客戶有點多,隻剩下一間燈光有點昏暗的,不過泛星不介意,拿着皮尺進去了。

盛承烨往這邊看了一眼,并沒有太在意,又低下頭玩手機。

這家内衣店建在一樓,外面是一條逼仄的弄道,也許是設計不太好,更衣室靠牆那面就是窗戶,但是商家有貼上厚厚的不透光純色海報遮擋。

燈光有點昏暗,泛星盯着皮尺看了一會兒才确定好刻度,售貨員過來問了一次泛星需不需要幫助,泛星拒絕了。

她脫下外套挂在一邊,又開始脫身上的T恤,衣服卷到一半露出腰肢時,泛星的動作忽然頓住了,她的這間更衣室燈光灰暗,好像是錯覺,她能看到的門闆上的陰影閃了一下。

接下來從隔壁傳出的尖叫證明她剛剛的預想并不是錯覺。

“有人偷窺!”

憤怒的女聲從隔壁的更衣室響起。

***

事情鬧大了,最後連商場的經理都趕了過來。

聽到有偷窺狂被吓哭的女客有的抱着男友哭訴,有的則如剛才大聲喊出“有人偷窺”的那個女客一樣氣憤。

“調監控,一定要調監控,這是你們商場的失職。”

經理為難地安撫着怒氣沖天的女客:“那種地方哪裡可能有監控呢。”

“那就讓偷窺狂就這麼跑了嘛!”女客聲音尖利,聽上去頗有不依不饒之勢。

經理飛快地給售貨員使眼色,售貨員賠笑地拉開各間更衣室的門,窗戶都鎖得死死的,俱都貼着不透光的厚實遮擋物:“您也許是看錯了,都擋得嚴嚴實實呢。”

态度良好的售貨員這麼一解釋,那些原本大多隻是被這女客的尖叫吓到然後自己吓自己的客人們也慢慢冷靜了下來,大家看向女客的視線有了微妙的變化。

女客顯然已經情緒失控,看上去的确像是不太正常的樣子:“你們現在是什麼意思,是在懷疑我說謊嗎?”

眼看着局勢要一發不可收拾。在人群外圍觀的盛承烨總算看到了泛星。

她出來的時候身上帶了點寒意,盛承烨擠過人群趕到她身邊時,驚訝地發現她的那間更衣室理應被封死的窗竟然被打開了,冷風從那裡呼呼地往裡灌,泛星身上的寒意就是從這裡來的。

“她沒說謊,真的有人偷窺。”

略顯生硬的外國口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人們看向那個臉色平靜,眼眸極藍,甚至讓人不敢直視的混血少女,她向大家展示自己更衣室的那扇窗,那本該貼着厚實遮擋物的玻璃上此時卻空了一塊,能很輕松地自那個空缺處看到外面的灰牆。

泛星展示自己手上的那張剛好補上這空缺的貼圖:“這不是我在裡面撕的,是貼在窗戶外面的。其他更衣室應該也是這樣。”

衆人臉色一變,泛星提醒了他們被他們遺忘的視覺死角,沒有工具,人們沒能及時打開剩下的幾扇窗,但照泛星的說法,他們幹脆地把所有更衣室的海報都撕了下來,明明海報已經撕下,本該迎接亮堂的窗玻璃,可那窗戶外面卻獨獨留下幾塊剪切粘貼得很好的純色海報,欲掩彌彰地遮擋住一部分的空間,好似在赤裸裸地嘲諷剛才還懷疑那個女客的所有人。

真的有偷窺狂,說不定還被偷拍了。

有膽小的女客直接哭了起來,她們的男友也壓不住火氣了,加入了聲讨的行列。

這下,隻有報警處理了。

可是警察過來後,發現商店經理所言非虛,那裡本就是一條狹窄的巷道,誰沒事從那邊過,也根本沒安裝所謂的攝像頭。

這根本是無解的犯罪。

時間來來回回地拉扯已經過去許久,有為了自己的權益堅持要個解決方案的,就也有心神俱疲大受驚吓隻想早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

有個女生在自己男友的安慰下決定先離開,她的男友在離開前還留下了聯系方式,希望聽到後續的結果。女生感激地看着他,想他是擔心她的狀态,又放不下這口她被偷窺的氣,于是就代替她關注結果。

男友溫柔地把她送上計程車的時候,還溫聲安慰女生回去别多想,警察會處理好一切的,睡覺前記得給他發條短信。女生感激地給了他一個吻,依依不舍地和這個看上去更加可靠的男人道别。

可女生眼中溫柔可靠的男友扭過身時卻變了一張臉,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抓緊時間,再次來到那條巷道,雖然内衣店的海報都已經被撕了下來,可多虧店裡那個現在還在高聲尖叫的麻煩女人拖住了人們的注意力,他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走到自己剛才站過的位置,撿起剛才匆忙之中從自己衣兜裡掉落的電影票時松了一口氣。

這下終于能放心了。

“不知道你女朋友知道自己親吻的人是個偷窺狂後會不會吐出來然後再刷個十遍牙。”

少年的嗓音回蕩在牆壁之間,如風一樣卷過巷道。

男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樣跳起,目露驚恐地看向堵住他來時的巷口的少年,他剛剛在内衣店看到過他。

男人還堪堪挂着表面的笑容:“你瞎說什麼呢,我隻是不放心過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蛛絲馬迹留下。”

盛承烨噗嗤一下笑了,隻是他的眼睛裡是沒有笑意的,那雙冷黑色的眼眸裡一派冷意:“你真當我瞎?”

“衣領處的牆灰,肮髒的鞋底,最重要的是你那張一看就做了壞事的心虛臉。”

少年很不耐煩地一條條舉證着他那雙冷黑色眼眸發現的證據,每冒出一個字眼神就冷一分,語氣就沉一點,明明并沒有男人高大的身影,卻似乎延伸出了覆蓋整條巷道的陰影,讓偷窺狂的軀殼在他的掌控之中無處可逃。

“要不要花時間去鑒定一下你電影票上怎麼會沾到這條肮髒巷道的泥土啊?”

盛承烨咧開一口森森白牙。

他往前邁一步,肌肉狀态都做好了争鬥的準備,那個偷窺狂卻毫無志氣地轉身逃跑——這條巷道可是有着兩個出口。

“喂!你以為你跑得掉嗎!”盛承烨好氣又好笑地提高嗓音,那時的偷窺狂并沒有空閑思考他話語中的含義。

直到他在本該空無一人的另一端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

那個纖瘦的身影站在最黑暗的巷尾,偶爾路過的車頭燈照亮了她在黑暗中也蒼白得不像話的皮膚,還有那雙藍得純粹的冰冷雙眸。

也許是眼睛顔色的問題,那雙藍色的眼眸在濃郁的黑暗中也像托在黑色天鵝絨上的藍寶石,黑色隻能突出其色彩的純粹。

不喜歡藍色的人也無法否認這光彩的極緻。

是剛才發現他精心設下的漏洞的那個女生,她是和那個來堵他的少年一夥的!

但眼前的人是個女生!

此刻偷窺狂完全忘記更衣室的那扇窗是誰打開的了——畢竟他也沒看到泛星開窗的全過程,沒有人會覺得這樣的一個瘦弱的少女有多麼大的力氣。

她的身軀在寬大的運動風外套的包裹下看上去更加弱不禁風。

撞開她,自己就能跑出去了。偷窺狂心底隻有這一個念頭。

然後他就猛地往那個少女的方向撲過去——

沒有相撞的感覺,少女好似一張紙片根本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什麼觸感,偷窺狂的眼底已經映入了巷道外的車水馬龍,他感覺自己已經飛了起來,馬上就能逃出去了——

然後他就被拽回了黑暗。

連一點呻吟都沒能發出,就仿佛是被什麼可怕的巨獸拿捏了所有的命門,他的眼前一黑,疼痛随之襲來。

***

盛承烨承認,知道有偷窺狂存在,那敗類還偷看了泛星時,他心中的怒火壓都壓不住,如果那個偷窺狂落在他手裡,他也是會好好教訓一番的。

他敏銳的洞察力很快就讓他發現了嫌疑人,讓他驚喜的是,泛星做出了和他一樣的行動。

“小毛子,你也懷疑他?”

盛承烨怒中作樂,通過和泛星對話按捺性子,好不直接沖過去揪住那個男人,打草驚蛇地揍他一頓。

泛星沒說話,作為被偷窺的受害者,她應該是氣得懶得說話了。

做出這種判斷的盛承烨自顧自地把自己觀察到的細節和泛星說,泛星不回應,他也當兩人的無需多言的心有靈犀。

“你放心,你盛哥一定替你出氣。”

泛星這時才擡頭看了盛承烨一眼,但對方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得有什麼問題,還安慰她。

“你人生地不熟的,盛哥會罩你。”

泛星沒再看盛承烨,那個男人已經和他女朋友告别了。

盛承烨覺得在剛才短暫的對話中,他和泛星已經培養出了無形的默契,看到泛星折身走去的方向,盛承烨就猜到她是想和他從兩邊包抄堵人。

所以,盛承烨知道那個偷窺狂是逃不掉的——

盛承烨在一開始就相信,泛星能把那個人擋下來。

他們能協力制服這個敗類。

當泛星抓住那個偷窺狂的時候,盛承烨的臉上已經揚起了一個笑容,可還沒等他幾步過去和泛星一直壓住那個還不死心要掙紮的偷窺狂時,泛星已經做出了她自己的判斷。

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踟蹰、亦或是害怕,用虎口堵住了偷窺狂想要大喊的嘴,然後竟然就這麼卡着他的下巴,連帶着他的腦袋,直接将那個比她高大不少的家夥甩砸向一邊的灰牆。

後腦勺撞牆的清脆聲響起,盛承烨的步子都頓了一下。

這并不是結束,在雙眼發怔的男人破碎的身軀慢慢從牆上滑落的時候,泛星又揪住了他後腦勺的頭發,那白皙纖細的手指穿梭進與其色差頗大的黑發中時本該是養眼纏綿的一幕,可泛星那簡直要把頭發連着頭皮一起揪起來的動作語言隻能讓人看出赤|裸|裸的侮辱意味,就好像是頑劣的小孩子氣憤地抓着不和她心意的布玩偶的肢體,又或者是屠夫提着即将宰殺的一隻雞——就是這樣的既視感。

泛星面無表情的,抓着男人的頭發,把他那張算得上人模狗樣的臉砸向比牆壁更加肮髒的地面。

接觸面積完美的一“球”,第一下的時候就砸出了一灘鼻血。

仿佛是得到了什麼激勵,泛星不斷地“拍着球”。

一下,兩下,三下……

鮮血濺上了她剛買的新衣。

男人已經連呻吟聲都發不出了。

最後是盛承烨捉住了泛星的手腕,制止了她繼續砸下去。

盛承烨看着那雙平靜的藍眸,看着那張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下多麼血腥行為的冷漠面容,忽然不知道自己攔下她是想說什麼話。

泛星的目光率先移開,盛承烨發現她是在看那家内衣店的窗玻璃。

一扇,兩扇,三扇……

盛承烨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泛星是在數數,數着那些男人曾經偷窺過的窗戶的數量,數着自己“拍球”的數量。

良好的記憶力告訴盛承烨,數量對上了。

于是泛星松開了抓着偷窺狂頭發的手,盛承烨的手也随之從她的手腕上脫離。

兩個少年人沉默地站起,那個大家都在尋找的偷窺狂倒在他們腳下的血泊裡。

泛星凝視盛承烨,少年看向她的冷黑色眼眸裡的情感有些複雜,可唯獨沒有懼怕與厭惡,那甚至該說是一種,隐隐含着莫名的興奮的目光,仿佛在黑暗中總算是遇到了同類的喜悅。

盛承烨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包餐巾紙,放在泛星手中:“去洗手間清理一下,你身上有血。”

泛星看向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

盛承烨的聲音裡竟然含着一些笑意:“交給我,都說了,我罩你。”

泛星捏緊了手裡的小包紙巾,塑料褶皺的聲音在黑暗中有點刺耳。

***

盛承烨和趕來的人交代妥當後,才慢悠悠地去找泛星。

小毛子還挺聰明,拿了一個維修中的牌子挂在了門口,反正裡面也就她一個人,盛承烨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地進了女廁所。

把門反鎖後,盛承烨轉過身,就和鏡子裡的泛星對上了視線。

他的呼吸窒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麼尴尬的時候闖進來了。

泛星上半身隻穿着一件内衣。

黑色的運動背心,布料比泳衣多了不知多少,但畢竟是貼身衣物,含義還是不一樣的。

泛星沒大喊大叫,倒是盛承烨先不好意思了,他尴尬地盯着自己的腳尖:“對不起。”

但尴尬和羞澀都隻是一會兒的功夫,就如同泛星根本沒因為盛承烨的突然闖入做出什麼巨大反應一樣,盛承烨也平靜,至少表面很平靜地往泛星的方向走去。

安靜的洗手間水流聲不止。

盛承烨看到泡在水槽裡的白T恤,上面是搓不掉的血迹——這就是泛星脫得隻剩下一件内衣的原因。

那件外套同樣也有清洗的痕迹,可吸水性良好的面料同樣也頑固地留住了象征罪證的血漬。

“泛叔該找來了。”

盛承烨的聲音差點被水流聲淹沒。

他與泛星在鏡子中對上視線。

“來不及去買衣服了。”

***

泛榮再次看到泛星和盛承烨的時候,泛星好好地穿着剛買的外套,拉鍊拉到了最上方,盛承烨倒是脫得隻剩下了裡面的黑色貼身T恤,他說嫌熱把外套脫了塞包裡了,這年紀的少年人火氣旺,根本不怕寒冷。

泛榮是知道有警察來這裡了,隻是畢竟不是他負責的部分,而兩個少年人都一副不知情的天真模樣,也就不打算和他們提及那樁糟心事——在泛榮眼底,泛星根本沒親密到能和盛承烨産生什麼心照不宣的默契。

隻是泛榮本打算帶兩人去吃個夜宵的,可盛承烨手裡已經拿了一個漢堡包,因為他一隻手還要拎包,泛星幫他提着飲料。

盛承烨覺得口渴,用肩膀輕輕頂一下泛星,泛星就把插着吸管的飲料遞到他嘴邊,盛承烨豪爽地吸了一大口可樂。

泛榮又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兩個孩子似乎已經在今晚建立起了默契的友誼。

“你自己直接買了食物嗎?”泛榮主要還是埋怨自己接電話太久,餓着了孩子。

盛承烨聽到這話,眨眨眼,他的唇齒從吸管上移開,下意識碾磨了下吸管口,把吸管的開口咬得扁扁的。

他舔着被冰到的牙齒笑着看泛榮,語氣和炫耀似的:“泛星請我的。”

泛星默不作聲,拿出泛榮的卡還給他。

女兒拿父親的卡請客,四舍五入也算是泛榮履行約定請了盛承烨了,泛榮沒再多慮這些事,時間不早,他得把兩個孩子送回家裡去。和還沒辦理入學的泛星不一樣,盛承烨明天還要上課呢。

回去的時候,兩個少年人一起坐在了後排,泛榮也隻當這是年輕人變親近的表現。

車廂裡彌漫着漢堡包的香氣,盛承烨一邊咀嚼,一邊放下那個藏着泛星濕透的白T恤和外套的單肩包。

“我作業都該濕透了,寫都寫不了。”

盛承烨小聲和泛星嘀咕,在那雙漂亮純粹,藍得極端的眼睛看過來的時候,盛承烨咧開嘴笑:“不寫就不寫了,我不交作業又沒人敢說。”

“多謝你請客。”

盛承烨說着隻有他們兩個人懂的話。

泛星不是拿泛榮的卡給盛承烨買漢堡包的,當泛星從她的牛仔褲口袋裡掏出一張疊的很整齊的,在這個數字化支付橫行的年代顯得罕見的百元大鈔時,盛承烨其實是笑了的,他感覺泛星這樣的行為很像倉鼠,如果不是看過泛星換鞋,他都有理由懷疑泛星是不是也在鞋子裡藏着錢——感覺她能做出來這種事。

泛星隻瞥他一眼,沒問他為什麼笑,臉上也沒有被笑的窘迫,她把百元大鈔抖開,遞給點單員。

盛承烨感歎地說:“讓你破費了啊,小毛子。”

泛星的回應是把出餐的漢堡包直接怼到了盛承烨的臉上。

***

那時的盛承烨并不知道,他玩笑般的話語其實是一語中的。

那張被妥善保管在泛星的牛仔褲口袋裡的一百元,是當時剛從俄|羅|斯過來的泛星的全部身家。

不是後來泛榮給的那些生活費和零花錢,那張一百元,是完完全全屬于泛星的,是泛星僅有的全部。

泛星為了請盛承烨吃漢堡包,把她唯一的一張一百元,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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