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内,經過輸液休養,蕭小灑已經恢複了些力氣。
此時,護士正問她要家長的聯系方式,以便聯系監護人來醫院。
蕭小灑自然不能說,要讓媽媽知道了肯定會擔心的,她于是支支吾吾道:“我,我忘記了。”
護士當然不信,就一直哄着她說。可是蕭小灑小嘴咬得死緊,兩個人正僵持着。
鄭媽媽就是這個時候推開病房門的。
一看到蕭灑,她跟見着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一樣,一把将她小小的身子摟住了:“哎呀,灑灑,你怎麼搞成這樣了?可心疼死我了。”
蕭小灑被她摟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勉力用一雙小爪子推開她,問:“您是誰呀?”
鄭媽媽一愣,這才想起忘記介紹自己了,她拍了一下大腿說:“我是你鄭媽媽啊!你媽媽沒和你說過我嗎?”
蕭小灑一聽兩眼放光,原來是丈母娘!
她馬上乖乖巧巧地喊人:“鄭媽媽!”
“哎!”鄭媽媽很是歡喜,應答的聲音響亮。
護士見總算來了一個親戚,就讓鄭媽媽在一個住院文件上簽字,等她簽完字護士就走了。
蕭小灑本來就長得可愛,鄭媽媽沒想到她人也這麼乖,對她是越看越喜歡,将她另一隻沒有輸液的小手握在掌心,心疼道:“乖乖,打針很疼吧?”
蕭小灑搖了搖頭,顯示自己的堅強說:“一點也不疼的!”
鄭媽媽越發自責了,蕭姐當寶貝養大的女兒,一到她的地方就受傷進醫院了,她都不好和蕭姐說,心裡打定主意要彌補蕭灑。
這個時候,忙完工作的鄭玉潔也趕到了,推門一見自己媽媽也在,她有些錯愕地喊了聲:“媽?”
鄭媽媽卻沒給女兒好臉色,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就說:“你跟我出來一下。”
鄭玉潔隻匆匆瞥了蕭灑一眼,就跟着鄭媽媽來到走廊上。
一出來,鄭媽媽就對鄭玉潔劈頭蓋臉訓道:“你怎麼做大姐姐的?就把小灑一個人扔在醫院?要不是我來得及時,都沒人給她的住院簽字!”
鄭玉潔還沒來得及問媽媽為什麼會和蕭灑認識,本能辯解道:“媽,我當時的工作抽不開身,一忙完就馬上來醫院了。”
她的解釋并不能平息鄭媽媽的怒火,鄭媽媽直接道:“什麼工作能比小灑重要?你這是分不清什麼是重點!”
鄭玉潔有點愕然:“媽……那個小孩和您到底是什麼關系?”
鄭媽媽正要開口回答,病房内傳出了蕭灑的聲音。
她可能是聽到走廊裡的動靜了,在裡面有點緊張地喊:“鄭媽媽!”
“哎~鄭媽媽在這兒~”對待蕭小灑,鄭媽媽立馬陰轉晴,急忙推門進去看蕭小灑有什麼需求。
鄭玉潔搖搖頭,有點無奈地跟在鄭媽媽的身後。
母女倆進了病房,鄭媽媽坐在蕭小灑床頭的凳子上,鄭玉潔站在了她的身後。
躺在雪白床單上的蕭小灑說:“鄭媽媽,你不要罵我老婆了,她遇到了生命危險,還差一點就受傷……”
蕭小灑的聲音蘊含着心疼之意。
但鄭玉潔卻是對那個稱呼有了反應:“老……老婆?”
蕭小灑直直地看着她,軟軟糯糯地說:“對吖,我們是娘胎裡就訂下的親,隻不過我提前一年來找你了。你不會忘記了吧?”
鄭玉潔聽後,猶如聽到天方夜譚的話,“這……小朋友,你是不是搞錯……”
鄭媽媽連忙截住她說:“有什麼事不能等小灑出了院再說嗎?她還躺在病床上。”
鄭玉潔猶豫了一下,點頭道:“那好,等她出院了再說。”
之後,鄭媽媽就給蕭媽媽打去電話,通知她蕭灑來了南城。
找了女兒一天一夜的蕭媽媽都快瘋了,一接到電話馬上就往南城趕了,到醫院後風風火火地推開病房的門。
一見女兒吭哧吭哧吃着晚飯,而自己在之前卻還急個半死,頓時沒好氣地兇道:“誰叫你一聲不吭就跑掉了?你這個不孝女!”
“我是來找老婆的!”蕭小灑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