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名單,安德烈滿意點頭:“今年還有指揮的同學,不錯不錯。是誰?”
魏陽舉起手示意,安德烈看了她一眼,嘀咕:“有點瘦。”
然後對着那五個機甲系的新同學:“你們五個進那邊模拟艙,測一下基本功。”
五個人聽話地跑開了。
“你的話……”安德烈皺眉,示意:“跟我過來。”
安德烈把魏陽領到一個平台旁邊:“上去,看一下你身體數值。”
魏陽站到台上,一陣藍光閃過。
安德烈在空氣中點了幾下,繁複的數據出現在空氣中。
越看他的眉頭皺得越緊。
“啧,你以前的老師是誰?”安德烈不滿地開口,伸出手想把魏陽從台上拎下來,被她輕飄飄地躲開了。
“身手不錯,既然這樣就自己跟我過來。”
安德烈帶着她轉了個彎,到了隔壁的醫務室。
“喲――”年輕的醫生停下手裡的動作,看着他:“大忙人現在不是應該在上課嗎?什麼時候會來我醫務室了。”
安德烈指着魏陽,“給她測一下,重點是身體素質。”
年輕醫生點頭:“OK。”
魏陽又被帶到一個平台上,這一次她很明顯感受到空氣有類似陽光的物質存在,在自己的皮膚上遊走。
“嗯……”看着浮現的數據,醫生也皺起了眉頭。
安德烈:“有什麼問題嗎?”
“内髒衰竭,骨代謝異常……行啊你,安德烈哪裡解救的來可憐兒,弄成這樣這得多大仇。”
安德烈緊皺眉頭:“……閉嘴,就說能不能治嗎?”
年輕醫生雖然吊兒郎當的,但在專業上還是十分靠譜的。
“進修複艙躺着,泡一陣子。剛好最近有一批高級修複液,她運氣不錯。”
“泡完呢,會有後遺症嗎?”
醫生飛快地在儀器上敲打,頭擡都不擡一下:“當然。”
“能治嗎?”安德烈連忙追問。
年輕醫生大笑,“……小孩這幾天少吃飯,補過了。”
安德烈忍住想暴打對方一頓的心,沒好氣地開口:“那就是沒事?”
“放心,除非是基因污染。高級修複液都修得了。”年輕醫生在空氣中劃了幾下,身後的牆壁裂開,露出裡面精密的各式儀器。
“這玩意除了貴,沒有其它缺點。”
魏陽聽話地躺進了修複倉,翠綠色的液體漫出,沒過了她的頭頂。
她閉上了眼睛。
魏陽沒看到的是,在她閉上眼睛之後,年輕醫生和安德烈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了下來。
年輕醫生點了點病曆表,“怎麼回事?”
安德烈搖頭,“新入學的,走得是軍方那邊的路子。”
年輕醫生皺眉,“這樣……知道是誰送來的嗎?她的身體太糟糕了,正常來說她應該長眠不起了,可你看到了她不僅活着,還活得不錯。”
“克裡蒙送來的,”安德烈抿嘴,“她是個好苗子,我希望你能治好她。”
年輕醫生沒好氣地說:“她隻要是個人,來了我這我就會治好她,跟她是不是好苗子沒有關系。”
安德烈急忙:“我不是這個意思――”
年輕醫生擺手,“我開玩笑的,既然是克裡蒙送來的,我就放心了,整個星際沒有人比他跟了解基因污染了。”
“那她這個情況就不用上報了?”安德烈上前一步,低聲說。
“我知道,我不會上報的。”年輕醫生收好病曆表,“而且有克裡蒙背書,就算魏陽再奇怪,應該也不會被強制退學。”
基因污染多常見于軍人和戰亂地區的居民,可分為輕度,中度和重度污染,而每一種污染又被細分為一型,二型和三型。
聯邦有規定中度以上的基因污染者必須被全面監管,而魏陽看檢測報告,最多輕度二型,達不到上報的要求。
至于為什麼安德烈這麼緊張,主要是好幾屆前有一名學生體檢出輕度三型基因污染,不知怎麼被其他人知道。
在衆多家長的投訴下,再加上那名學生心态崩潰,最後還是退學了。
這也是安德烈剛才在那個簡易體測儀上發現不對勁,就立刻帶魏陽來醫務室的原因。
他不想魏陽走上那名學生的老路。
安德烈:“老吳,那我就把她交給你了。”
“啧,你就放心去吧,你現在應該還在上課時間吧!”
确定魏陽沒事,安德烈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