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長發用發帶綁成一個低馬尾,穿着和服的男人面目俊秀,就像是古時候的世家公子一般。
“是妖怪嗎?”那種體溫并不像惡鬼。
的場輕笑了一聲,沒有回答,而是把她帶到了旅館門口。
“是除妖師。”本來這一次的工作并沒有危險到需要的場出面,他隻是陪同而已,畢竟今天旅館裡可是來了兩大家族的獨子。
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們在業界的名聲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結果沒想到還碰到了一個‘意外之喜’,作為夏目的好友,最近還和名取有了聯系的關鍵人物牧野由紀。
他相信隻要把對方拉入自己的陣營,那麼離夏目也就不遠了。
除妖師?那不就是和名取先生一樣嗎?
漆黑的人型影子穿着米黃色的和服,圍繞在牧野由紀身邊,像是受到了什麼召喚,他們湊向了那受傷的手指蠢蠢欲動。
的場靜司眯着眼睛像是找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般,他牽起由紀那血肉模糊的手指說道:“你的血液對妖怪的影響力很大。”
就連他的式神都控制不住。
有點疼。
牧野想要抽回手腕,卻被對方緊緊拽住。
的場把名片放到了牧野的手中低聲說道:“如果想當除妖師,可以聯系我。”
他松開了由紀的手,轉身離開了旅館。
“的場靜司?”牧野看着名片上的字,往旅店的二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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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牧野兇多吉少的赤司,握緊拳頭,太弱小了在面對鬼怪的時候,就連對抗的力量都沒有,還被女生拯救。
“真是太不華麗了。”迹部看着安靜的坐在地闆上,赤色的頭發頂着油膩湯汁的赤司征十郎說道。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看到對方瘋魔一般的敲着白牆喊着女人的名字。
赤司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說什麼,因為他知道這種事情對沒有經曆過的人來說,就是天方夜譚。
更何況他也懶得說,徒增笑話罷了。
“赤司君。”熟悉的聲音從走廊上傳來。
白色的和服上面沾染了污漬,盤起來的頭發也散落了下來,蓬松彎曲的黑發慵懶的披在後背。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白皙的手指紅腫破爛看的讓人心驚。
牧野走進旅館,就收到了衆人異樣的目光,等她上了二樓就看到赤司頹廢的坐在地上。
赤司緊緊的抱着面前的少女,和女鬼不同,溫暖的體溫隔着衣服傳來,安心極了。
被突然抱着的牧野由紀就一愣,随後用沒有受傷的手心安撫着對方的後背說道:“已經沒事了赤司君。”
“我們好像被當成電燈泡了小景。”忍足看着隻有偶像劇裡才會出現的場景和一旁的迹部景吾說道。
“走了,忍足。”迹部景吾也不打擾他們,轉身便往聚餐的地點走去。
“嗨”忍足微笑着跟着迹部景吾離開了‘事發地’。
等兩人走後,赤司放開牧野由紀,看着對方脖頸處的刺眼的紅痕和受傷的手指問道:“疼嗎?”
牧野由紀搖搖頭說道:“沒事,對了赤司君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會不會影響到接下來的比賽?”
赤司避開對方受傷的指腹,帶着牧野由紀來到了洗漱的地方。
“牧野小姐,赤司少爺讓我過來幫您洗漱。”穿着店内和服的女人恭敬的走了過來。
“那就麻煩你了。”現在的她連把毛巾擰幹都困難的很。
身體放松下來後,手心的疼痛感一陣陣傳來,像極了心跳的律動。
手背不自覺的抽搐着。
“牧野小姐的皮膚真好。”她在這裡上班也見識過很多名媛貴婦,她們的皮膚從小就開始保養,皮膚比普通人要好上許多,而像牧野由紀這樣如同暖玉般沒有一點瑕疵的皮膚真的是極品中的極品。
就是身上的一些傷口看的有些瘆人。
“辛苦了,還有謝謝。”換上新的和服,牧野看着被纏繞上繃帶的手指說道。
“這是我們該做的。”說完女人行了個禮便離開了浴室。
門外,洗漱完的赤司背靠在牆邊,看着從裡面走出來的牧野由紀,淩亂的黑發已經被梳順,受傷的位置也被處理好。
“赤司君請問這邊有清酒嗎?”
靠在窗邊的妖怪看着出來的牧野由紀要着報酬,剛剛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吓到他了,幸好他跑得快,沒被抓到瓶子裡。
“清酒?”赤司不解的問道。
“因為剛剛請烏鴉先生幫忙了,這是答應給他的報酬。”牧野由紀如實說道。
反正赤司也見到了,瞞着也沒必要。
赤司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讓店内的工作人員在門外的大樹下放上了香甜的美酒。
有錢人的癖好總是那樣特别,收到指令的打工人,把昂貴的酒瓶放在了大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