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霜月心想,都是照着書做而已,能有什麼厲害之處,怎麼都愛誇自己。
但是雨婳誇自己的時候,怎麼就那麼高興呢?
說起來,這麼晚了,雨婳在幹什麼呢……
合該是回去睡覺了,不過話說,修士是不用睡覺的吧?
雨婳此時正在竹樓裡打坐,面前懸着一方水鏡,畫面裡赫然是正在煉藥的洛霜月。
兩人解開了蛛絲的束縛之後,與蟏蛸所去的方向背道而馳,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兩人發現了一處洞穴。
洛霜月以平安符火探路,自己則停在洞口觀望,隻見火光充滿了整個洞穴,裡面空無一物,真是萬幸,有睡覺的地方了。
于是兩人又去外面尋了一些柴火回來,用于夜間取暖。
“啊呀,太好了,洛洛,我要好好睡一覺,我的天呐,累死我了都!”
洛霜月剛往洞口插了三支驅蟲香,“我也快累死了,給,拿去蓋吧。”她拿出兩張毯子。
“謝謝洛洛,你真好!”唐雙抱着毯子,激動得無以複加。
“不用客氣。”
洛霜月在離火堆較遠的地方擺放毯子,将其對折,一面鋪在地上,一面蓋在身上,十分暖和,身心舒暢。
一夜好眠。
天亮後,二人外出尋找食物,并帶回來儲存在山洞中,打算将這處洞穴作為臨時居所。
路上遇見了不少珍珠,周圍也沒有毒蟲蛇蟻,看來這裡的五毒隻在晚上出沒,洛霜月索性将珠子直接放進鼎内熬煮,甚至加入了倉鸮内丹的粉末,才勉強将珠子上面的古怪氣味祛除。
就這樣,兩人白天出去找食物,找珍珠并煉化,晚上便回山洞休息。
第三天。
等到煉化了二十顆珍珠後,洛霜月便收了鼎,按照規矩,有十顆便可進入外門。
洛霜月便又幹起了老本行,把視線内所有的藥草都采摘了,唐雙熱心地在旁邊打下手。
二人又回到了沙灘上,但并未露頭,因為有五六個人在為了搶奪珠子大打出手,甚至想捏碎其他人的牌子,洛霜月可不想成為衆矢之的。
黃昏已至,又是一陣眩暈,一行人出現在演武場上,從當初的二十四人減少到了十八人,其中有四人手中牌子上的計數不足十顆。
雨婳宣告:“洛霜月,唐雙,莊焱,三位請出列。”莊焱便是那位控火道友。
“你們三人天賦異禀,品行端正,多位長老有意向收你們為内門弟子,不知你們是否願意?”雨婳問道。
“多謝長老擡愛。”三人回道。
“憑什麼?為什麼沒有我,我可是水火雙靈根!”陳潇發問。
“就憑你殘害同門,品行不端。心術不正,仙緣難求,請自行下山去吧。”雨婳嗓音冰冷。
那朝洛霜月和唐雙扔珠子的人,便是陳潇,雨婳請示過師尊,是故有此判決。
陳潇還欲辯駁,但對方是雨婳,隻能将怒火壓進了肚子裡,拂袖而去。
最終,此屆弟子招收共錄取了十三人。
“莊焱,你有金,火雙靈根,得天獨厚,不知你是否願意随本座回百煉峰修行?”
苦茶子認命地問道,沒辦法,隻能雞蛋裡挑骨頭了,那些個天靈根,自己壓根搶不了一點。
“弟子願意。”莊焱回道。
“唐雙,你是單木靈根,适合學醫,便随本座回九靈峰修行吧。”顔芝神情慵懶地說道。
這聲音?師傅!
洛霜月擡頭看向大殿前的四位仙尊,自己的師傅赫然在列。
師傅,竟真的是修真界的大能?
“弟子遵命。”唐雙道。
“洛霜月,你是單水靈根,适合學劍,可願随本座回玉漏峰修行?”李疏缈率先問道。
“我……”洛霜月看向台上,師傅正“和善”地盯着自己。
“我不願……”洛霜月當然要選自己的師傅,而且她更喜歡學醫。
李疏缈感覺心在抽痛:“為什麼?你可知本座是誰,你知道拜我為師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嗎?”
“對不起,仙尊,可是我想學醫。”洛霜月不卑不亢地回答。
李疏缈一臉不可置信,轉頭看向顔芝,那女人正悠哉悠哉地品茶。
洛霜月朝顔芝跪了下來:“不知顔長老可願收弟子為徒。”
顔芝放下茶杯:“既然如此,那我兩個都要了。”
“謝謝師尊。”
李疏缈不相信這個事實,以傳音術問道:“姓顔的,你可是威脅了她,這可是犯幻阙宗律法的你知道嗎?”
顔芝饒有興緻:“這聽起來倒像是師妹會做出來的事,怎麼,想賴賬?”
李疏缈摸了摸脖子,道:“怎麼可能,隻是最近手頭實在緊張……”
這一下虧到姥姥家了,李疏缈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