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度過十分詭異的早餐時間後,作為家長和前輩的拓真景表示大家可以自由行動:“隻要在晚上六點之前回來就可以了,我會讓人送你們回神奈川的。”不僅如此,他還相當貼心地給大家準備了地圖,一人一份。
對此拓真司表示,不是自己太自戀,但這絕對是為了防止自己走丢而準備的……
該感謝自家哥哥為了不凸顯特殊性,一人準備了一份嗎……
“所以你要去見他嗎?”本來應該去找切原的,但走廊上幸村部長和真田副部長的談話勾起了拓真司的好奇心,他馬上蹲在牆角,豎起了耳朵,偷聽前輩們的談話。
“嗯。”真田副部長果然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這樣嗎,我還想讓你陪我去美術館轉轉。看樣子是不可能了。”話語中那淡淡的失落,拓真司表示聽起來真是揪心啊。
“抱歉。”真田副部長居然完全無動于衷。
“算了,我知道你心裡一直還想着那件事,手冢都快成為你的心魔了。”感覺信息量好大的樣子。手冢是誰呀?怎麼沒聲音了?再靠近一點點……
“拓真,你在幹嘛?”幸村部長的聲音突然放大到仿佛就在身邊的程度,能聽清真好。等等,好像哪裡不對……
“啊!!!”拓真司一回頭就看見了在他背後,和他一起蹲下的幸村部長以及盯着他臉色又開始變黑的真田副部長。
“你在這裡幹嘛?”完全無視拓真司的慘叫,幸村眉眼彎彎,盡管語氣溫和但仍然讓拓真司倍感壓力。
幸村部長的手段可不像他的聲音那麼無害。
“我在系鞋帶。”拓真司指了指鞋子,用眼神盯着幸村表示自己很無辜。
“……”
幸村不知道為什麼不說話了,隻是突然起身背對着拓真司,盡管這樣,拓真司還是以2.0的好視力看見他的肩膀在抖動。
系鞋帶有什麼搞笑的?拓真司表示自己的腦回路完全跟不上部長的節奏。
“蠢貨。”真田簡單地下了結論,給了他一個冷酷的眼神自己體會。
……蠢貨什麼不應該是罵英語死活及格不了的切原嗎?關他什麼事。拓真司表示自己很不服氣。
大概是笑夠了,幸村這才回過身。雖然有掩飾,但拓真司還是看見了他臉上不正常的紅色,這絕逼是笑出來的。
“下次撒謊前,還是先看看你的鞋子吧。”幸村歎了口氣,輕聲道。
鞋子?
拓真司猛地低下頭,腳上穿着的懶人鞋幾乎閃瞎了他的雙眼。
從昨天到今天,拓真司感受到了整個世界對他的巨大惡意……
“那我先去了。”真田似乎已經被拓真司給蠢哭了,難得沒有和拓真司計較,跟幸村部長說了一句就走掉了。
“你還要蹲地上蹲多久?”幸村戳了戳一年級學弟的後背。
拓真司不搭理他,就差沒蹲地上種蘑菇了。
“跟我一起去美術館吧。”部長湊了過來,那張美人面非常的有欺騙性。拓真被他人畜無害的樣子騙過好多次,下場就是天天在球場上被部長滅五感。
“不要,我和切原約好了去買膠布。”拓真司一蹦三尺遠。
“看樣子隻能和柳出去買書了。”美人扶額一歎,拓真司的理智就飛到了遠方:“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去買東西,反正不要多久。然後我們再陪你去美術館。”
“這樣啊。”幸村部長笑起來真的超級漂亮,拓真司花癡中。
*
“喂,你瘋了嗎?”切原一邊警惕地看着走在前面的幸村部長,一邊和拓真在後面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