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賽時間約的比較晚,晚宴結束後黎知韫和黎薇商量讓司機送自己去盛京,巧的話還能趕上下半場。
兩家在會所門口告别,裴夫人見黎知韫單獨上另一輛車,疑惑地問:“小韫不跟着一起回去嗎?”
黎知韫搖頭解釋道:“銘钶今晚有球賽,前幾天就吵着和我說了,不去的話他又得傷心。”
“哎呀,你們姐弟倆感情真好。”裴夫人一向多愁善感,挽着裴董的手感歎。
“呵。”裴紹意味不明地笑出聲。
黎知韫和黎銘钶關系好?他母親果然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多了解點黎家的誰不知道隻有黎銘钶追着黎知韫後面跑的份。
但既然她要去盛京的話,他可不會放棄纏着她的機會。
“正好我也要去盛京,若黎小姐方便的話,能捎我一程嗎?”裴紹吃準黎知韫不會在長輩面前落了他的面子。
黎知韫眼神微妙地看了他一眼,那雙墨黑的眸子彎了彎:“好啊。”
車子駛出一段路程,黎知韫升起擋闆。
“你還真要去你弟弟的籃球賽啊?”裴紹沒想到她一上車就打電話,竟然是真的在和主辦方确認球賽結束時間。
黎知韫懶得搭理他,挂斷電話後掀開筆記本電腦,敲起鍵盤。
但身邊的人明顯是個不安分的,像狗一樣嗅着她身上的氣息越湊越近,粗硬的黑短發剮蹭着黎知韫的脖頸,敏感的肌膚瞬間染上绯紅。
見她沒有明确拒絕,裴紹有些得寸進尺,伸出粉紅的舌尖一點點試探着舔舐她凸出的鎖骨,用牙齒輕咬,留下一串濡濕的水痕。
他像個在沙漠中踽踽獨行的旅人,瀕死之際終于找到了一片綠洲,上瘾地□□着,不時發出呻.吟般的喘息聲。
别給她司機吓到了。
黎知韫無語地合上電腦,一把揪住他的頭發迫使他後仰。
裴紹被迫昂着脖頸,冷玉般白皙的皮膚因為用力繃出青筋,微張的嘴唇水潤紅豔,初見時的那股邪氣攪合在迷離的眼神裡,确實有幾分勾人。
黎知韫捏着他左耳耳尖的銀黑色耳飾,面無表情地說:
“下次記得帶體檢報告過來。”
*
夜晚的籃球場在熾熱的燈光下格外醒目,籃球拍打地面的聲音此起彼伏。
黎銘钶敏捷地運球過人,身體如閃電般穿梭于對手之間,籃球在指尖靈巧地跳動,最後一個漂亮的變向突破,瞬間加速沖向籃下。他高高躍起,将籃球狠狠地扣入籃筐,籃網随之翻飛,哨聲掐點響起。
場邊的觀衆們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這麼多年黎知韫還是第一次看黎銘钶打球,和他平時黏黏糊糊的表現完全不一樣,旁邊的女生都在尖叫着“他好帥”。
“切,小屁孩。”裴紹哼笑一聲,下一秒眉毛緊皺。
黎知韫擰了把他腰間的肉。
“诶那不是黎知韫嗎?”
隊友在一旁慶祝勝利,獨自喝水的黎銘钶耳朵動了動,敏感地捕捉到那個名字,果然在觀衆席看到了黎知韫的身影。
他眼睛一亮,欣喜瞬間湧上心頭,朝着黎知韫飛奔過去。
“你不是說不來嗎?”黎銘钶怕自己身上的汗蹭到她身上,把控着距離和她撒嬌。
黎知韫任由他牽着手,敷衍道:“我順路。”
“哼,口是心非。”
黎銘钶原本想着她不來的話也沒關系,隻是他第一次作為主力上場的球賽,不是什麼大的賽事。黎知韫和裴家吃完飯估計就挺晚了,要一直用笑臉對待别人肯定特别累,還是早點回家休息。
沒想到她竟然來了,如果這是一場幻化出的美夢,那他甯願永遠不會醒來。
裴紹沒心思在這看她倆姐弟情深,毫不留情地出言諷刺:“雖然赢了,但盛京的主力也不過如此。”
黎銘钶這才注意到黎知韫的身後還站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姿挺拔,面容俊美,領口解開兩個扣子幾乎要展露出自己鼓脹的胸膛。
一看就是個騷貨。
“這誰啊?”黎銘钶警惕地看着她身後的男人,把黎知韫往身邊拉了拉,語氣不善。
黎知韫輕飄飄瞥了眼裴紹,随口說:“不認識。”
裴紹嗤了一聲沒說話,剛剛還順手拿他當工具用,現在裝不認識,真是個冷心冷清的女人。
黎銘钶狠狠瞪了他一眼。
“裴學長,你不是說今天請假嗎?”穿着黃色球服的秋林球員走過來,朝着他剛剛瞪的男人說。
“哦,我陪别人來的,沒想到順路看了一場酣暢淋漓的球賽,你們無敵了。”裴紹對他豎了個大拇指,嘴角緩緩拉開一個戲谑的弧度。
本來他對比賽結果無感,畢竟又不是他本人輸了,但剛剛黎知韫的态度給他潑了盆冷水,隻好把怒火發洩到他們身上。
學弟羞愧地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