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都這麼說了,蘇妙顔可不會放過這個折騰的機會。
她咬着下唇看上去頗為苦惱,糾結一番後終于想出了個好點子:“這周六晚上的晚宴,我要你設置假面舞會的環節,并且你必須和除了盛嘉年之外的人跳舞。”
“在他的面前,”蘇妙顔嚴謹地補充道:“我知道你不會認不出他。”
盛京每年的開學晚宴都會設置舞會環節,前兩屆會長都有邀請過黎知韫跳開場舞,但除了盛嘉年,她不願意任何人成為她的舞伴,全都推拒了。今年由于情況特殊,晚宴安排在了第一場講座當晚,流程設置和以往有些不一樣。
“可以。”黎知韫點點頭。
實際上這個要求聽起來很容易,作者的大綱沒有提到任何開學晚宴相關的情節,她不會在那個時候受到設定的把控。
蘇妙顔瞳孔微微放大,她沒想到黎知韫會答應地這麼幹脆,狐疑地瞥了她一眼。
黎知韫靠着牆,看上去十分淡定。
預想中自己氣得牙癢癢的場面并沒有出現,蘇妙顔幹巴巴地說:“好吧,如果你做到了的話,需要我做什麼?”
黎知韫隻是笑:“還沒想好,之後再和你說。”
蘇妙顔倒不是怕她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隻是覺得她這一副對盛嘉年無所謂的樣子太陌生了,簡直和以往判若兩人,該不會被魂穿了吧?
這還是那個一字一句認真地說“絕對不會把盛嘉年當做賭注”的人嗎?
雖然這聽起來很奇怪,她還是猶豫地湊近她,用隻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你,你是黎知韫本人吧?”
黎知韫沉默地看了她一會,眼神突然幽深,一副怎麼被你發現了的神情:“不是。”
蘇妙顔大駭,貓瞳瞬間瞪圓了,什麼鬼!
她驚訝的表情十分可愛,黎知韫勾着唇角擡手勾下她挂在耳釘上的發絲,忍不住調戲她:“你在擔心我?”
蘇妙顔怎麼可能關心她!她隻是,隻是覺得有一點點奇怪罷了,雖然她确實可能更喜歡面前的這個黎知韫,她看上去有點不一樣。
“誰擔心你!”蘇妙顔嘴硬,卻紅着耳朵沒有推開她的手。
黎知韫低頭看了她逐漸有些泛紅的腳腕,不逗她了:“真不要我送你去醫務室?”
“不要!”
“确定不要?”
“......那走吧。”
奇怪,她的腳腕确實有點痛。
*
許知柏後來又去了幾次特招生見面會,能進入A班學習他能力毋庸置疑,并常常能給出一些建設性意見。他不像楊問平那樣愛出風頭,在特招生之間人氣頗高。
當楊問平又開始發表一些“堅決不要去這次講座”的言論後,一個坐在許知柏身旁的女生小聲問:“這次講座你去嗎?”
她私心是不想放棄這些機會的,特招生群體裡當然也有像她一樣隻想獲得進入大公司的機會,創業的風險太大,一般的家庭承擔不了。
許知柏看穿了她的想法,似乎奇怪她為什麼要這麼問:“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去?”
如果隻是因為自尊心和遠大抱負就放棄眼下的每一個機會,那麼這群人實在是有些天真。
女生想想也是,但她還是猶豫地看了眼正在激情演說的楊問平:“我就是有點擔心不合群。”
許知柏搖搖頭,表面上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誰知道坐在這裡的這群人心裡怎麼想的呢?
“我不會拿自己的前途做賭注。”
他回答的聲音并不小,漸漸地,有些抱有和女生相同想法的人湊到他的身邊,試圖從他這打探到一些消息。
“诶,那你和黎知韫一個班,有沒有關于講座的消息透露啊?”
那邊楊問平的演講已經結束了,見有一小部分人圍在許知柏那裡,他心下略有不快,裝作要去洗手間的模樣慢悠悠地路過他們。
即将擦肩而過時,許知柏不經意地說:“據說嘉賓是首都大學生科院的黃教授,講座結束後會選人單獨進行交流,應該是有提前進實驗室的機會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