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佳節,熙熙攘攘的街道兩旁挂滿了花燈,滿城的火樹銀花,顯得十分熱鬧繁華。
徐知然為了避免引人注意,特地換了男人裝扮,一襲白衣,長發束于腦後,手握折扇,心裡數着步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着掌心。
雙指微動,折扇從手中散開,攔住來人的去路。
“小姐身體還未痊愈,當家的特地吩咐過屬下,護您安危。”面無表情身型魁梧的男人正色說道。
徐知然想趁着熱鬧出來随便逛逛,用不着特地派個人跟着自己,再者說,自家老爹也是個沒眼力見的。
“阿勤,今天可是上元佳節,小翠姐還等着你呢。”
前兩天小翠姐來徐府問阿勤上元節有沒有空,被自己不小心偷聽到了,這人倒好,不去陪心上人反而來這裡跟着自己。
“小姐身體還未痊愈,當家的吩咐過,護您安危。”阿勤面無表情地重複道。
徐知然:不就是前兩天染了風寒嗎,至于嗎。
突然徐知然偏頭看向阿勤身後,驚喜出聲:“小翠姐。”
聽聞聲音男子神色閃過瞬間的不自然,下意識地回頭看了過去。
剛将頭轉過去的一瞬就意識到自己又被騙了,當回過頭時,身前的人已不見蹤影。
阿勤無奈歎了口氣,似是對這樣的情況早就習以為常。
徐知然連着跑出了好幾公裡,一個輕躍穩穩當當落于地面,回頭看了一眼,确認無人跟來後才發現自己現在正身處暗巷之中。
正欲出去,忽得聽聞身後傳來細微的交談聲,女人握緊手中的折扇屏息走了過去。
“伺候好哥哥,就放你一條生路如何?”猥瑣男音響起。
地上的女人寒意漸起,擡頭冷冷地看向身前的二人,眼神閃過一抹嘲諷,嘴角挂出一抹冷笑。
要不是喝了程烨遞來的那杯酒,别說眼前的兩人,就連程烨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一想到那杯酒還是母親親手倒的。
兩人看程錦音到臨頭了還這般模樣,向一旁啐了口痰,“哥哥好好教教你該如何。”
聲音戛然而止,一顆石子從講話之人脖頸處刺穿,另一人看此情形被吓的跌倒在地,“好、好漢饒命。”
徐知然居高臨下地看着跪地求饒的男人,看了一旁的女人開口道:“向她道歉。”
“我、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女俠放過我吧。”男人磕頭求饒,看對方沒有反應開始扇起了自己巴掌。
徐知然見對方的反應,擡手使力将折扇從男人脖間轉了一圈後回到自己手中,男人瞬間倒地,抽搐幾下後沒了動靜。
“你還好嗎?”
徐知然湊近後,發現女人身上髒亂不堪,衣物有幾處已經被撕爛,借着月光能看見臉上還挂着細細的血絲。
程錦音搖了搖頭,剛剛憑着最後一絲力氣和兩人打鬥,中途藥效再次發作後提不起力氣被兩人趁機帶來了這裡。
徐知然将地上的人一把抱起,感受到懷中人明顯高于常人的體溫,皺了皺眉。
程錦音感受到身體的騰空,下意識哼出了聲,徐知然聽見身下的人傳來的聲音後低聲解釋道:“你現在的傷口需要處理,我帶你回家。”
程錦音體溫不斷的上漲,連帶着視線都跟着模糊了起來,想睜開眼好好看清頭頂的人,卻使不上力,淡淡的藥草味萦繞鼻尖,意識漸漸消沉過去。
徐知然小心翼翼地将人帶回了卧房,将人安置好後再悄悄去廚房打了盆熱水,替對方将臉擦汗洗淨後,終于看清了對方的容顔。
一張精緻小巧的鵝蛋臉,擦汗洗淨後的皮膚白皙帶着一絲潮紅,眉目如畫,如果不皺眉就更好了。
徐知然盯着女人的身體犯了難,雖說都為女兒身,但是現在的皇上推出了新的嫁娶法。
婚姻嫁娶之事并非隻能在男女之間産生,隻要兩人情義相通,便可喜結連理,所以現在不僅男女有别,女女亦是如此。
但對方這髒兮兮的模樣,徐知然又看不慣,正糾結着該怎麼辦才好時,床上的人竟開始自己扒自己的衣服。
程錦音感受到身體的熱源得到了釋放,可沒過多久這股熱意來的更洶更湧,難受到開始撕扯自己的衣物。
“你就放心吧,這次她絕無生還可能。”程烨對着一旁的婦人胸有成竹地說道,自己可是特地囑咐過,玩完後不必留活口。
“可,可她畢竟是你姐姐。”婦人于心不忍。
“你别忘了,藥可是你下的。”婦人看着突然湊近的一張臉,吓得往後跌了跌。
“可,可我并不知道那是毒藥。”徐芳聲音都帶着顫抖,如果自己知道的話,是萬萬都不可能下到酒裡的。
大笑聲響徹房内,“我看你是扮慈母扮久了,忘記自己真正身份了吧?”
“你别忘了,誰才是你親生的。”程烨留下這句話,甩袖離開。
是啊,自己的親骨肉從始至終都隻有烨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