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然将犴鹫就地上撿起,來到程錦音這邊,陷進已經布置完成,徐知然将手裡的犴鹫遞給對方。
程錦音将犴鹫脖頸間的刀拔出,将刀上的血在犴鹫的身上擦幹淨後重新遞給徐知然。将誘餌放好後,兩人耐心地等待着疽蚩的到來。
血腥味開始在空氣中蔓延,洞穴周圍的疽蚩一時間全都争先恐後地圍了過來,等所有地疽蚩都圍在網兜上面時,兩人用力,收緊手中的線,将疽蚩吊在空中。
從下面看上去,它們的腹部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觸角,這些觸角正在不停地扭動着。有的疽蚩的腹部因為剛剛正在啃食犴鹫,腹部正冒着鮮紅的血色不斷地來回收縮,粘稠的液體順着網格滴落下來,落在了徐知然的臉上。
“這玩意兒怎麼這麼惡心。”徐知然滿臉嫌惡地擦拭着臉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生物,産出的東西竟然都這麼的惡心。
“趁現在它們被我們困住了,全殺了吧。”程錦音擔心留着容易突生變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徐知然退出了兩步遠,看着頭上那堆嫌惡的玩意,此時正在用力地嚎叫,不斷在網布中掙紮啃咬。
這隻是平日裡打漁的網,經不住它們長時間的攻擊,而且疽蚩一旦聞見血腥,等它們将犴鹫吃完後,吃的就是她們二人了。
兩人将漁網放下确認打好死結後拿起手中的刀朝着網中刺去,尖銳刺耳的聲音不絕于耳,兩人手起刀落,朝着疽蚩的腹部刺去,溫熱的液體噴濺在臉上。
兩人顧不得這麼多,忍着不适将網中的疽蚩解決完,直到最後一隻倒地不動後兩人身體才徹底癱軟下來。這群東西太難殺了,連刺好幾刀才死掉。
兩人将臉上的液體清理幹淨後沒做休息,拿起火把起身朝着洞穴走去。沒了公疽蚩的護法,兩人毫不費力地走至母疽蚩身邊。或許是聞見了對方身上同類的味道,母疽蚩開始狂扭動着身軀,發出一陣陣的嚎叫聲,這比剛剛那群公疽蚩叫的要沉重很多,似是在為自己的同類哀鳴。
兩人看母疽蚩這麼大的反應往後退了幾步,母疽蚩朝着兩人快速地滑動過來。
徐知然和程錦音兩人快速像兩旁分開,母疽蚩朝着拿着火把的徐知然快速移動過來,徐知然見狀将火把丢向一旁,母疽蚩并沒有改變方向。
徐知然靜下心來,認真觀察起母疽蚩的動作。
“我來拖住它,你快去摘冷丁白。”徐知然語氣略快地和旁人說道。
徐知然身子騰空借勢在空中翻轉,腳蹬着一旁的牆體助力向前跑了幾步,再落于地下。母疽蚩撲了空,順勢爬到了牆上跟在徐知然的腳後窮追不舍。
徐知然下腰擡手對着在自己身後騰空而起的母疽蚩腹部揮刀,刀刃帶出一絲銀光,母疽蚩落在地方痛苦的哀叫,這次它沒再急着進攻。
母疽蚩再次扭動起來,朝着徐知然的方向前進,正當她以為又是來攻擊她的時候母疽蚩竟然換了個方向,朝着程錦音的方向快速挪動了過去。
程錦音見徐知然将母疽蚩引開後快步來到冷丁白前,這個藥草對儲存條件非常苛刻,離開極寒的空氣就會立刻枯萎,因此将冷丁白摘下後要将它存儲在低溫的環境中。程錦音拿出特地準備的低溫容器,開始取出工具采摘冷丁白。
徐知然知道這個藥材的特殊性,此時若是被母疽蚩阻止,那先前的一切都白費了,村子裡小孩的命也救不回來了。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母疽蚩迅速地轉了個身,朝着徐知然的方向滑了過來。
徐知然将裹着棉布的右手用刀劃破,鮮血順着手垂落的方向滴落在地上。趁母疽蚩舔舐着地上的血迹時,徐知然擡起左手用力地朝着母疽蚩的背部紮去,手握着刀把轉了幾圈才拔出。
母疽蚩身體狂顫,忽然整個身體從下而上地立了起來,足有半人高,腹部不斷地起伏收縮,像是要把人吞下去。手中的刀再次向母疽蚩的腹部刺去,女人出手又快又狠,刀鋒淩厲,飕飕作響。
母疽蚩産生痛苦的掙紮,插在母疽蚩腹部的刀被對方滾落至一邊,母疽蚩速度已經明顯慢了下來,它在等着蓄力一擊。徐知然回頭看了一眼程錦音那邊,怒疽蚩看準時機,快速地撲上對方的右手。
程錦音将冷丁白摘下後小心翼翼地裝入盒内,将盒子放好看見徐知然正和母疽蚩扭打在一起。
徐知然的右手忽然一陣吃痛,像是被無數密密麻麻的螞蟻啃咬,蝕骨吞心的感覺,母疽蚩正趴在她手上的右手瘋狂啃食。徐知然一下沒将母疽蚩甩開,左手找到剛剛被自己刺傷的背部那塊的毛發用力往外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