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然沒察覺到對方情緒的變化,想到對方還有事要忙,“你快回去吧,我去找文成了。”
二人就此分開,躲在一旁的程烨目睹了二人交流的全程。雖然兩人沒有什麼過分惹眼的動作,最親密也不過就是摸頭。
可那人是程錦音,平日裡對誰都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就算是對程蒼章也從未露出過那樣柔情的神色,這不得不讓人懷疑。
程烨看二人徹底分開後,快步跑回了程府,找到徐芳和她說了這件事。
徐芳聽完程烨說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你是說真的?”
程烨喝了口水,粗聲道:“這還能有假?我看的真真兒的,那兩人要不是街上沒人,都得摟一塊了。”程烨在一旁還不忘比劃兩下。
徐芳還是覺得不太可能:“她平日裡那個性子…”
若不是親眼看見,程烨自己也不會相信。“你是沒看見程錦音看那女的眼神是多麼的含情脈脈,望眼欲穿。”他在徐芳的身前不斷來回走動,說着他自己的親眼總結。
徐芳看的頭暈:“你别晃來晃去了,晃得我頭暈。”
程烨急的不行,拍了拍手:“她倆肯定有事,我就說怎麼之前有人上府提親她都是直接讓父親拒絕,原來是已經有人了啊。”
想到剛剛的情形,越說越肯定。“我就說她怎麼也不計較我們之前的事了,合着有了心儀的人心情也跟着變好了。”
徐芳皺了皺眉:“如果是真的話,那我要去打聽下那人是誰。”
就算二人不是那層關系,按照程烨的描述,二人關系也不會簡單,去打聽一下有益無害。很少能見程錦音對一個人上心的模樣,若是能将那人拿捏在自己的手中,程錦音不也自然而然地任由他們娘倆拿捏。
程烨聽母親這樣說,連連點頭,“那我近日多在醫館裡待着,我倒要看看程錦音她能藏多好。”紙終究包不住火,對方越是要将那人藏起來,就越說明問題。
二人一下有了事做,瞬間來了興緻。徐芳開始去街坊四鄰串門聊天,程烨回到同仁堂觀察程錦音。
徐知然右手受傷,頂着白色的包紮棉布很是顯眼,徐芳沒一會就打探到對方的身份。
程錦音發覺自從程烨回到醫館後,總是若有似無地看向自己,程錦音裝作沒有察覺。
徐知然來到客棧找文成,對方正欲出門,看見站在門口的來人,面上一喜:“剛好,正好有事找你。”
徐知然:“巧了不是,我也正好有事拜托你。”
文成挑眉:“什麼事還能讓你來拜托我?”
徐知然記得文成從小就喜愛畫畫,課堂上布置的作畫任務她總是能得到夫子的誇獎。
徐知然開口:“我畫了一根簪子的樣圖,想讓你幫忙細節修飾一下。”
這讓文成意想不到,沒想到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徐知然竟然能這樣靜下心來做這樣的事。
文成:“送人的?”
徐知然聽着對方戲谑的聲音,沒做否認,讨好道:“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
還真是頭一遭見對方這個樣子,“你把圖紙先拿給我看看。”
徐知然見對方答應,從懷裡小心翼翼地将圖紙拿了出來,展開遞給文成。
瞧見對方這寶貝模樣,文成也跟着認真起來,仿佛紙中正裹着一根價值連城的珠钗。文成莊重地将紙接過,紙被鋪展開,文成盯着紙上的那一根歪歪扭扭的線條陷入了沉思……
這是幫忙修飾細節?這破紙上除了有像是在陰暗扭曲爬行的毛毛蟲線條外還有什麼
?文成嘴角抽了抽,“修飾…”看着手中的紙再次陷入沉默後開口“細節?”
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天賦的,譬如畫畫。文成在畫畫方面從小就自帶天賦,随便的兩筆就能将畫紙上的東西變得栩栩如生。
而徐知然則正相反,連個最簡單的烏龜畫出來都能是個四不像,自從被旁人嘲笑後,徐知然幹脆放棄了畫畫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