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180.3,摸高3.47。
這是一個,至少在高中階段是相當有統治力的數字。
這樣的身高和彈跳力,本身就是降維打擊了。
入钿按耐不住上揚的狂喜嘴角……本來就覺得及川這小子很全能了,怎麼挖人也這麼深得我心。
“不過,這個京谷賢太郎,我有點擔心。”溝口貞幸領隊歎息着說:“他是最有天賦的,是不是要和他談談。”
“嗯……”入钿伸照知道京谷賢太郎,“先磨合一下,教練的一兩次對話影響不了多少孩子的,不如讓孩子們去相互影響……”
“喂,我說……”觀衆席上,矢巾秀不滿地看着突然坐到自己身邊的黃毛少年。
“你能不能不要在排球館裡吃東西?”
黃毛少年穿着青葉城西的校服,看樣子也是高一年級,眉毛很淡,面容兇惡,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賽場上的及川徹,好像完全沒有聽見矢巾秀對他說話,同時用力将一大塊全家炸雞塞進嘴裡。
不僅是矢巾秀,周圍一圈的人都對眼前黃毛少年都流露出不滿,尤其是好幾個女生,氣得直跺腳,但又不敢上前招惹。
按照往常,矢巾秀隻會默默走開,但自己的身後正是鄰桌霧島源司。
霧島源司為人陰暗(?),個子高,有嚴重潔癖,也是個不好相與的狠人,就算自己和這個黃毛小子起了沖突,那是鄰桌和自己二比一全勝。
矢巾秀覺得這是獲得高中三年優先擇偶權的大好機會。
“聽不見嗎?”矢巾秀不爽地吼道。
“嗯?”
矢巾的舉動終于得到了黃毛少年的注意,他有些疑惑地扭過頭,表情兇惡地看向矢巾秀。
隻是一眼,矢巾秀毛骨悚然,當場蹿到霧島源司另一邊。
沒了矢巾秀做阻隔,霧島源司終于發現了隔一個空位置的黃毛少年。
他緩緩轉過頭去,看見黃毛少年赤手拿着炸雞,炸雞的酥殼掉了一地,手上、嘴唇上全是油漬,一隻腳還踩在座椅上,滿頭大汗。
恐怖片。
——想殺人。
倒也不能準确地說是殺人,而是有将眼前少年作為垃圾處理掉的想法。
腦子冒出這個念頭之後,一股殺氣鋪面而來。
黃毛少年不寒而栗,扭頭和霧島源司對視兩秒。
“嗖!”
黃毛少年像是隻警覺的獵豹,迅速後退若幹步,雙膝微屈、警惕地看着霧島源司,一雙眼睛露出如同看見天敵野獸一般的目光。
矢巾秀震驚地看着這一幕……這是動物本能嗎?
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以後打排球還會遇到很多這種人沒事的沒事的沒有權力要求别人符合你的衛生習慣沒事的沒事的活着本就已經很惡心了……霧島源司全力壓制住殺人啊不是清潔垃圾的念頭。
“名字。”黃毛少年低沉聲音地問道,喉嚨裡發出某種大型貓科動物的聲音。
霧島源司沒有回答他,口罩上方的一雙綠色若翡翠的漂亮眼睛重新倒映球場,接着用如同沾有冥界氣息一般、大春天冷得瑟瑟發抖的聲音平靜開口道:
“光是想到我的名字從你的嘴巴裡吐出來,我就覺得惡心。”
矢巾秀張大嘴巴,聽見這話之後雖無野獸本能也被吓得瑟瑟發抖。
我的鄰桌……好、好會罵人!
黃毛少年顯然被氣到了,眼角微微抽搐,握緊炸雞口袋的手發力,膝蓋微曲。
糟了!要打架了……矢巾秀冷汗倒流,二對一,不能虛。
“你要是敢用你的那隻手碰我,我會讓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霧島源司終于坐直了身體,擡起頭眼神空洞的看着少年。
不是威脅!矢巾秀腦子警鐘大起,甚至都有點想要勸說霧島了,兄弟不至于不至于,不要為了我殺人啊嗚哇哇……
兩人僵持數秒後,黃毛少年松開了拳頭,惡狠狠地瞪着矢巾秀和霧島源司。
“你們,打排球嗎?”他突然問道。
矢巾秀有點沒搞懂得這黃毛少年突然的思維邏輯,這是什麼排球少年的相互吸引嗎?
“打啊,怎麼了?”
“名字。”黃毛少年又問道。
“你先說你的!”矢巾秀現在有了霧島源司做靠山,絲毫不懼。
“京谷賢太郎。”黃毛說道,但依然一瞬不移地盯着霧島源司的側臉。
“矢巾秀!”矢巾秀毫不猶豫地報上名号,但少年沒理他,矢巾又補充道:“霧島源司。”
“用排球殺人的話,應該不用坐牢吧?”京谷賢太郎對霧島源司開口道。
矢巾秀:“欸?”
京谷賢太郎留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看着京谷賢太郎遠去的背影,矢巾秀松了一口氣,霧島源司幽幽地轉過頭,看向矢巾秀的手。
矢巾這才發現剛才太緊張了,下意識地拉住了霧島制服的一角。
他立刻松開,舉起雙手,連連道歉。
矢巾秀:我的鄰桌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