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他做了兩手準備,蕭逸若是能夠合作,那一切好辦,但如果蕭逸不肯合作,那麼他就有了第二個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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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候,蕭父蕭母就到了,施露讓陳阿姨切了水果,泡了茶。
“兒子,你還好嗎?”
蕭母細究了蕭逸包着紗布的額頭,蕭逸的頭上包着厚厚的紗布,依稀能夠看到裡面的猩紅,蕭母見狀,臉上一閃而過的心疼。
話音剛落,蕭父聲音響起,隻聽他擔憂道:
“怎麼鬧得這麼嚴重?”
與此同時,蕭母投來了同樣疑惑的目光。
雖然蕭父跟蕭母關系不好,但是彼此都隻有蕭逸這麼一個兒子,也是傾注了畢生的期望跟愛。
而蕭父蕭母每問一句,施露的手就在桌子上不自覺的敲一下,發出輕微的聲音。
施露有個小習慣,每次在琢磨事情的時候,便喜歡做這個小動作。
蕭逸見她悠然自得的模樣,覺得有些礙眼,心下不喜,隻聽蕭逸冷笑一聲,施露沒有錯過蕭逸的表情,知道這厮估計是要給自己下絆子了。
果不其然,就聽蕭逸對蕭父蕭母道:“其實也沒什麼大礙,就是跟露露因為一點小事發生了些口角,兩人糾纏過程中不小心撞到了頭,已經好多了。”
蕭逸說完,像是傷口突然疼了起來,眉頭緊皺,單手無意識的往自己的傷口上觸碰,明顯不是好多了這麼簡單。
(還挺會告狀的,小人一個。)
說完,蕭逸趁着兩人不注意,陰恻恻的朝施露笑了笑,卻見施露眼中并沒有慌張,反倒是古怪地朝他眨眨眼睛。
(這可不是我故意挑事,你可不要怪我。)
要知道施露早有準備。
聽到施露心裡話的蕭逸此時想要改口已經來不及。
隻見她突然間眼淚如雨一般往下掉,頃刻間已經淚流滿面,還沒等蕭母質問她,施露已經主動承認了錯誤,她對蕭父蕭母哭訴道:“爸媽,都是我不好,一時沒忍住推了阿逸一把,才會導緻阿逸受傷,我該死啊。可是,我看到白悠然那個賤……”
施露說到白悠然時,有些咬牙切齒,但也意識到自己不該如此,豪門該有豪門的氣度,她要這般兇神惡煞,嫉妒成狂,蕭家人一定會嘲笑她沒有氣量,看不起她,所以連忙改口道:“那個女人和阿逸共處一室,,我就忍不住,我那麼愛阿逸,我忍不住,嗚嗚嗚。”
說完,施露伸手掩面。
露出了手臂上滿滿的淤青。
蕭父本來也想訓斥施露幾句,哪有一個女人跟丈夫吵架這麼兇狠的,要傳出去還得了,可是當他看到施露那雙慘不忍睹的雙手,忍不住先關心道:“你這手是怎麼回事?”
蕭逸心中的不祥預感更甚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施露的話,讓蕭逸氣的仰倒。
施露看到蕭父注意到自己的手,立馬慌張的把手藏起來,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蕭逸,見蕭逸此時也看着自己,身體本能一顫,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顯然施露很害怕蕭逸,蕭父蕭母越發疑惑,也開始懷疑這事情有隐情,再聯想到白悠然,蕭逸幹出些出格的事情也未可知。
蕭母一想到這裡,原本責怪的眼神已經淡了許多,反倒開始給施露撐腰道:“你盡管說,要是蕭逸的錯,我們做父親母親的也不會偏幫他,會給你做主的。”
這兒媳婦她也不是特别滿意,但既然已經是一家人了,也不會太苛刻她。
蕭母說完,蕭父也點點頭,示意她說下去,隻見施露躲開了蕭逸的視線,搖着頭對兩人解釋道:“我,我昨天不小心撞到了桌子留下來的。”
雖然否認,但施露古怪的模樣卻被蕭父蕭母看在了眼裡。
此時想象力豐富的兩人已經可以腦補一場狗血大戲了。
蕭逸也知道自己父母是誤會了。
此時,這邊施露還沒完,見兩人陷入了懷疑,施露又補了一句道:“這跟阿逸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