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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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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也太狗血了!!”

“砰!”的一聲郁小樓摔上跑車車門,疾走幾步,又慢下動作,指尖勾着鑰匙慢悠悠跨上阮家門廳的漢白玉台階。

阮睢風塵仆仆地在客廳裡坐着,挂着托運票單的行李箱都沒來得及收拾,阮先生一身短袖拖鞋大短褲,衣擺上還帶着下午那會兒釣魚時沾上的幹草葉,神情嚴肅,坐在阮睢的對面說着什麼。聽見聲音,父子倆頓時止住交談一齊擡頭,朝郁小樓看過來。

郁小樓若無其事地笑起來:“大哥怎麼還沒換衣服……秦風呢?”

“秦風、秦風……咳咳!”阮先生掩唇咳嗽,有些猶豫,“小玉啊,秦風他……”

“——秦風是秦老爺子失落在外的親孫子。”阮睢淡淡開口,兩隻手按着膝蓋,腰背挺得筆直,“壽宴上秦老爺子見了秦風,說他眼睛很像自己的兒子,問了秦風一些事,就立馬安排做了鑒定。”

“鑒定結果今天上午剛剛出來,确認無誤,秦風被秦老爺子留下了。”

他神情闆正語調平直,盡量輕描淡寫,但客廳裡的空氣還是随着他的聲音漸漸變得寂靜逼仄起來,像是一點一點被機器抽空,簡單的陳述後潛藏的危機和不祥意味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慢慢扼住所有人的咽喉。

京城秦家——那可是腳踏商政兩路,連隻手遮天都不足以形容其恐怖的龐然大物。

誰也說不準一步登天的秦風會對曾經欺辱過他的人做出什麼樣的報複,但幾乎能肯定的一點就是,阮家小少爺再也沒法留住這個男人了。

郁小樓沒說話,烏黑的眼珠子直直望着阮睢,像是呆住了。

阮睢眼底劃過一抹淡淡的不忍,叫了聲:“小玉——”

“那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阮睢一怔:“什麼?”

郁小樓重複了一變:“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阮睢皺了下眉:“大約過幾天,但總得回來的——他妹妹還在這裡。”

“——總得回來的。”郁小樓點點頭,說,“那就等他回來再說吧。”

“……”阮睢盯着他看了半晌,終于長長吐氣,颔首道,“嗯,那就等他回來再說。”

·

就像阮睢說的,就算一躍成為秦老爺子親孫子的秦風再如何冷心冷情,再如何對阮家深惡痛絕,至少為了自己病重的妹妹,他也總是要再回到A城來的。

……或許,也還有一點為别的。

阮家别墅大門口,司機恭恭敬敬打開賓利的後車門,秦風低頭而出,迎着南方熱夏悶熱潮濕的空氣,徐徐呼出一口濁氣。

走的時候淫雨霏霏,他還是阮家那個任人拿捏任人欺辱的窩囊贅婿;短短小半月後再回來,A城烏雲散盡,豔陽高照,而他已搖身變成了京城秦家老爺子嫡親的長房長孫。

饒是從不屑于氣運宿命之談,秦風也不得不嘲一句造化弄人。

淩霄花的香氣依然濃烈如初,存在感很強地飄滿整個院子,高大華美的門廳口空蕩蕩,沒有人在。秦風仰着頭看了一會兒,緩緩擡腳,跨上漢白玉砌就的台階,走入客廳中。

王媽正在客廳裡打掃,聞聲回頭,看見他進門,先是一愣,緊接着臉上就浮現出明顯的畏懼瑟縮來,結結巴巴地打招呼:“姑、姑爺回來啦……”

秦風并沒有擺出盛氣淩人的架子,他還是那副平靜到有些冷漠的模樣,低低應了一聲,問:“阮玉在哪?”

王媽手裡捏着抹布,很是拘謹地回答:“在……在樓上呢……”

話音未落,就聽二樓房門響,拖鞋啪嗒啪嗒的節奏很熟悉,一路從樓上漸行漸近。

“王媽,我渴!”郁小樓頂着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打着哈欠從樓上走下,聲音底子清亮幹脆,帶着一點剛睡醒的啞,說,“給我弄杯百香果檸檬茶——”

聲音在看見站在客廳正中的男人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王媽隻小聲叫了一聲“小少爺”就不敢再出聲,微微佝着脖頸,小心翼翼退進廚房裡去了。

偌大客廳裡沒人說話,秦風立在客廳裡,身姿健碩挺拔,仰臉望着高高站在樓梯上的人。

他襯衫袖口挽到手肘,最頂上的扣子解開了兩顆,下颌堅毅的線條便随着脖頸肌肉拉抻的輪廓,一路蜿蜒向下,被收進純黑色襯衫深深的領口裡。他就這樣沉默地站在那兒,臉上分毫不顯一朝翻身得勢的倨傲輕狂,像一塊誰也無法動搖轉移的磐石,卻又仿佛多了些以往沒有或者說被深深藏起的銳利的峥嵘。

郁小樓玉白的手指抓着深褐色樓梯扶手,垂眸俯視他。

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裡相撞,秦風的眼睛是一如既往的沉晦、冷漠,眼底壓着誰也看不懂的沉重的情緒,沉沉的,像一片貌似平靜的深海。

郁小樓盯着他打量須臾,就一點一點地慢慢笑起來,叫他的名字:“秦風?”

他微微歪着頭,笑得豔麗又天真,說:“——你回來啦。”

“……嗯。”秦風喉結上下滾動,聲音低沉而平靜,“我回來了。”

極簡風的一問一答,氣氛還是平和的,卻有什麼可怖的暗潮在這平和的僞裝下翻騰洶湧,某種巨獸猙獰雪亮的獠牙在男人這句平平淡淡的回應中一閃而逝,快得令人疑心那隻是個荒謬的錯覺。

郁小樓居高臨下地盯着他看,半晌,眼睛忽的一彎。

他松開扶手,啪嗒啪嗒從樓上走下來,徑直到沙發上坐下,下一秒身子一歪,就極其熟練地躺倒在沙發上,細白修長的小腿伸長了搭住扶手,腳趾頭透着粉,幹淨又嬌生慣養的精緻。

他就那樣慵懶而放松地躺着,瞥一眼桌上果盤,就随口吩咐:“我要吃葡萄,過來給我剝。”

口吻任性,頤指氣使,好像跟以往每一天沒有任何不同。他對這小半個月的分别隻字不提,好像秦風隻是出了趟尋常遠差,然後像往常任何一次出差那樣理所當然也該回到阮家來,依舊溫馴地服從他任何任性無理的要求。

秦風的視線從他翹在半空裡的雪白的赤足上一掠而過,随即微微垂眸,不動聲色地擡腳走來。

郁小樓晃蕩着腿,支着下巴看他。秦風走到近前,略提了下褲管,就在郁小樓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郁小樓挑了下眉,唇角微微勾起,說不出是什麼意味。

秦風對他的視線置若罔聞,伸手拈起一顆葡萄,蒼白的指尖慢慢剝開外層薄薄的紫紅色的皮。

客廳裡沒有人開口,空氣安靜又沉寂,浮動着淩霄花霸道的香味,下午熾烈的陽光順着落地窗大片大片地鋪進來,地闆上落着梧桐樹枝葉交錯的影,搖搖曳曳。

秦風剝下葡萄最後一點紫紅的皮,略一擡眼,微微一怔。

——郁小樓在盯着他的手看。

那目光說不得含着什麼樣的意味,一動不動、毫不遮掩地盯着他指尖;郁小樓長長的睫毛微微垂着,在雪白的面頰上落下一抹淺淡的陰影,讓他微微翹起的眼尾顯得尤其修長;眼珠子黑亮,從地闆上折射的陽光落入他眼底,如湛湛熔金,璀璨華美,攝人心魄。

察覺他的注視,郁小樓眼皮一撩,紅豔豔的唇角就翹起來:“剝好了?”

秦風指尖拈着紫葡萄水汪汪圓滾滾的果肉,低低嗯了一聲。

他以為郁小樓還會命令他喂他吃,可郁小樓卻揚了揚下巴,說:“放那兒吧。”

秦風一頓,把剝好的葡萄放到玻璃小碗裡,随即伸手,去拿桌上的濕巾。

“你喂貓呢?”郁小樓卻道,“急什麼,接着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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