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甯晚的物欲不強,可此情此景讓她意動……就這般厲害?雖然長相和她不甚匹配,但實力卻和她相當匹配。
甯晚相當滿意,小幅度勾起嘴角。
“你……”長老喉頭滾動,一言難盡:“算了,既得到晦鴉,往後更要勤勉才是。”
晦鴉?
甯晚又掃了眼手中的法器,頗有些意外。心說這法器灰撲撲的,還有這般霸氣的名字?
她隻當長老是在誇她,一點兒也沒聽出來言外之意。對此甯晚毫不謙虛:“多謝長老誇獎。”
長老:……
第一,他沒有勸;第二,他也沒有誇;第三,這種神經病哪裡招來的?
活了幾百年他是第一次見到這般聽不懂話的弟子,長得一臉精明樣,實際上是個背地裡流口水的大傻春。
眼不見心不煩,他閉上眼揮了揮手:“得了好東西便下去吧,莫耽擱了後頭的人。”
“好勒,多謝長老誇獎。”甯晚甜甜笑着,她躬身行禮後便飛上天去。
長老頭疼的摁着眉心。
“嗖”的一聲,衆弟子的視線随着甯晚移轉,然而才是眨眼的功夫,便見一坨白團飛沖而來。
于是乎——弟子們隻瞧得見那被晦鴉蠱惑的女人騰空而飛,然後……“砰”的一聲,直直墜地。
“嘶……”
其中不乏有人抱臂縮着脖子默默後退,晦鴉的威力果真不容小觑,這半炷香的時間都未到,竟然晦氣至此。
“嘎……”虛弱鶴聲響起。
甯晚捂着腰艱難起身,見着那隻頭上長着呆毛的白團不由一怒:“你這傻鳥,跑來這作甚?”
“嘎嘎……”小二比劃着翅膀,意圖讓甯晚曉得來意。
“砰”的一聲,甯晚便照着小二腦袋來了一拳:“有事說事!”
前些日子甯晚因着扶玉仙尊與沈眠不在,對着閑池的兄弟姐妹們大發神威,對此一群仙鶴敢怒不敢言。
它們白日裡裝作屈服于這個女人,背地裡卻搜尋着沈眠的蹤迹,好巧不巧,在無涯山上找到了沈眠。小二剛想告狀,卻發現那人不大好。
懸泠峰辛密就連身為鶴的它們也略知一二,偌大的妙音宗找誰都無用。所以一群仙鶴病急亂投醫,找到甯晚這處來。
然,這人二話不說就照着它頭來了一下,小二再好的脾氣也怒了,它當即對着甯晚啄起來。
一時間,一人一鶴竟打得不可開交,引來衆人的目光。
慢慢的,周圍的目光已經變質,他們偏着頭竊竊私語。
“丫的,這隻是懸泠峰的仙鶴是吧?”
小二動作一頓,緩緩轉頭,隻見一群人正面目不善地看着它。
“這傻鳥是不是又想跑來拉屎?”
“師弟們一起把它毛拔了,不教個乖,這群傻鳥便把頭頂當茅廁。”
“拔毛、拔毛——”
弟子們聲勢浩大,氣勢如雷。
小二菊花一緊,它們好歹同出懸泠峰,再說它最近也沒犯什麼事,甯晚這女人總不會由着他們拔毛吧?
它乖覺地叫喚兩聲,意圖讨好甯晚。
甯晚眯了眯眼睛,雖然想揍小二是不假,可這群人的目光把她護犢子的心都給惹起來了。她往前挪步,擋在小二身前:“諸位師兄師姐,咱有話好好說嘛,這麼兇作甚?”
為首的師兄眼睛噴火:“這有什麼可說的,你們懸泠峰的仙鶴不就是仗着扶玉仙尊作威作福嗎,這一次扶玉仙尊閉關還敢跑來鬧事,莫不是小瞧了我們的脾氣?”
甯晚回身望了眼小二,在它那谄媚地目光下點了頭,決定統一口徑:“師兄你誤會了不是,小二可沒鬧事,它是太念着人家,喚人家回去呢~”
嬌滴滴的聲音讓師兄一陣酥麻,他咽了咽唾沫,氣勢驟減:“那、那從前的事怎麼算?”
“從前的什麼事?”甯晚眨着眼睛,無辜問道。
“在百講台上的那事,你别裝傻充愣。”
“是啊是啊……”衆弟子紛紛附和:“今日不給個說法,這隻仙鶴莫想走了。”
甯晚:……
此地怨聲載道,清晰可見衆人對懸泠峰仙鶴積怨至深。她眨了眨眼,忽的靈光一閃。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師兄,我有個解決的方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師兄身子一酥,裝作冷硬:“講,有什麼不可講的,若是說得不好,我們可不會放過它哦。”
甯晚笑了一下,伸手把小二拽了出來,一本正經道:“所謂是冤有頭、債有主,老話也常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師兄擡手打斷:“講重點。”
甯晚伸手挽着鬓發,仗着容貌姣好便對着衆人抛媚眼,嬌滴滴道:“既然那日小二拉在了你們頭上,今日大家也來齊了,何不如照我說的辦好不好?”
師兄捂着心口,顫顫巍巍:“怎麼辦?”
甯晚淺淺一笑,學起了沈眠那副善解人意又溫柔可人的做派。
“小二當衆拉在你們頭上,師兄師姐們何不如也拉在小二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