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拉娜一個沒忍住差點‘噗嗤’笑出聲。
保清注意到佛拉娜的目光,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意識到佛拉娜看破了他的僞裝,小臉瞬間爆紅。
那拉太太還以為小家夥病了,緊張的伸手試了試小家夥額頭,“是不是剛剛過來的時候吹着風了?這小臉怎麼這麼燙?”
戴佳家這邊一聽也很緊張,老太太、大伯娘并抱着保清進來的嬷嬷幾個一疊聲問,“阿哥,你有哪兒不舒服嗎?”
保清搖頭,他沒不舒服,也沒生病,他就是,小家夥瞄了佛拉娜所在的方向一眼,閉了嘴。
佛拉娜忍着笑提醒,“是不是屋子裡比較暖和的原因?”人從一個寒冷的環境,突然進入一個溫暖的地方,有些人是容易出現臉紅這種情況的。
可能,不過為防萬一,老太太還是讓人立馬去叫了府醫。
佛拉娜見狀有些懊惱自己那一笑,如果不是她剛剛沒忍住笑,也就不會惹出這麼多事。
這麼想着,佛拉娜趁大家夥注意力都在‘府醫怎麼還沒來’這事上時,彎腰朝小家夥拱手,道歉意味十足。
保清看到佛拉娜動作,傲嬌的輕哼了哼,到底沒把她賣了。
對此,佛拉娜十分感激。回去後還特意找卸甲胡同熟悉的匠人,用桃木給保清做了把十分精緻的小木劍。
不過小木劍送過去是送過去了,能不能真正到保清手裡,她就不知道了。
臘月貓冬的日子,過的還是挺快的,佛拉娜都沒感覺,時間就已經到了年關。
今年因為三藩之亂,朝堂上氛圍比較緊張。
這一點也影響到了民間,紫禁城過年的氛圍沒那麼重,年前設宴的人家相比前年少了很多。
佛拉娜家當然也沒做那個出頭鳥,因此直到過年、正月拜年,佛拉娜年前做的兩身新衣服才有了穿的機會。
“姑姑,快來快來”
大堂哥噶魯家的長女瑚圖靈阿今年七歲,每次佛拉娜來老宅,大多都是帶着她玩,因此姑侄倆關系很是不錯。
瑚圖靈阿有什麼小秘密也會跟她分享。
這次也一樣,佛拉娜到老宅這邊剛給長輩請過安,瑚圖靈阿就激動的朝佛拉娜招手,一看就是有事要跟佛拉娜說的樣子。而且似乎還挺急,看佛拉娜動作有點慢,瑚圖靈阿甚至直接過來拉佛拉娜胳膊。
“咋啦?”
“救急,姑姑你快幫我給阿奴看看。”阿奴是瑚圖靈阿養的一隻隻有半歲的三花貓。小小一團,非常可愛。
“阿奴怎麼了?”
“阿奴病了,不怎麼吃東西,還吐,拉肚子……”
吐,拉肚子?“腸胃問題?”佛拉娜努力回想自己學過的方子裡,能夠對症的。這樣的方子倒是不少,可是她背的那都是治人的方子,這給小貓用,能行嗎?
“行的行的,姑姑你就行行好,給阿奴看看吧。”瑚圖靈阿可憐兮兮請求。
佛拉娜猶豫,“我沒治過,不一定能治好。你怎麼不去外面找個獸醫?”這個時代獸醫雖然不多,卻也并不是沒有。她們也不是那出不起銀錢的人家,按理想找獸醫不難。
瑚圖靈阿癟嘴,“額娘不讓,之前我隻提了一嘴說阿奴有點不舒服,額娘就讓我把阿奴扔了。說是家裡養着宮裡出來的小阿哥,萬一傳染給小阿哥就麻煩了……”
“啊這……”站在一個成年人思考的角度,大堂嫂說的好像也沒錯?佛拉娜無言,半晌開口,“那要不,我試試?你跟我詳細說說阿奴的症狀。”
瑚圖靈阿連連點頭,然後把這幾天阿奴的所有行為都詳詳細細跟佛拉娜說了一下。
佛拉娜根據瑚圖靈阿說的,斟酌着開了個方子,瑚圖靈阿讓人從後門偷偷溜出去,去醫館買了藥回來煮給阿奴喝。
“效果如何?”
在老宅,瑚圖靈阿跟佛拉娜的動作自然逃不過當家太太完顔氏的法眼。瑚圖靈阿這邊人剛派出去,完顔氏這邊就已經知道了。
阿奴的病,完顔氏也知道,還特意問過大夫,知道阿奴的病并不會過人之後,完顔氏才沒多管。
原本以為這孩子在她額娘那受挫之後會求到她這來,沒曾想這孩子選擇了向佛拉娜求助。
佛拉娜跟着宮裡出來的姜嬷嬷學了幾年醫這事,老宅這邊當然也知道,隻是之前從沒聽過佛拉娜動手給誰看過病,開過方子,更沒有成功的例子,所以也不知道佛拉娜水平怎麼樣。
“聽瑚圖靈阿身邊的人說,還真給治好了。”大堂嫂說起來也有些不可思議。
“哦?這小丫頭竟然還真學到了點真東西?”之前老宅這邊可沒人把佛拉娜學醫這事放在心上,都當是戴佳卓奇、富察氏兩口子陪着孩子玩鬧來着。
大堂嫂點頭,“額娘,你說我要不要也送瑚圖靈阿去學兩年?感覺好像還挺有用的。”
确實有用,不過“佛拉娜學的進去,瑚圖靈阿可不一定。”完顔氏搖頭,瑚圖靈阿這孩子興趣點感覺就不在這上面。
這倒也是。“對了,小選的事兒,額娘跟小嬸說了嗎?”原本她們以為至少要到年底的小選提前了,提前到了二月。
完顔氏歎氣,“說了。”這種事,瞞着沒意義,早點知道,小叔兩口子還能有點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