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介!”
溫酒笑道:“那鮮血都是我染的,您這雙手啊,幹淨着呢!”
薄奚齊道:“你隻是遵照我下的指令,你我有何區别?”
“行行行!”
溫酒笑道:“我算是看出來了,您是打定主意,跟她做一對賊公賊婆了。就算屬下枉做小人!”
蕭雲從才回宮,就接到了聖旨,建武帝招她盡速觐見。
蕭雲從趕緊趕過去,才上了官道不久,她就見遙遙過來幾名年輕女子。
領頭的女子一襲淡粉色宮裝,高挽雲鬓,嬌俏柔美,見到她,就上前溫婉行禮道:“參見三公主。”
“哦,免禮免禮。”
這又是誰?蕭雲從一邊答話,就求救地望向錦兒。
錦兒會意,與畫屏一起行禮道:“奴婢等見過四公主。”
原來是她妹妹,叫什麼來着,哦,蕭雲穎。蕭雲從心道,她隻随便翻了翻劇情,對這位四公主沒啥印象了,都分不清是好的壞的。不會再給她來個正經宮鬥戲碼吧?這玩意兒她可不行啊!
蕭雲穎又福身道:“雲穎正想去拜見姐姐,可巧便在這裡遇見了。過兩日便是母後誕辰,母後往日對雲穎十分慈愛,自母後去後,雲穎日日思念。不知姐姐今次去慈恩寺為母後上香時,可否允許雲穎同去?”
書裡說宇文皇後去了以後,壽誕、忌日都得去上香,蕭雲穎說的是啥意思?她想跟着一起去?
蕭雲從看看錦兒和畫屏,見她倆沒什麼特别的反應,想來應該沒事,就随口道:“好,那就一起去吧。”
誰知,她這樣一說,錦兒和畫屏都愣了。但是她話既然已經出口,在這官道之上,人來人往,無論如何無法出言提醒。畫屏隻好沖錦兒搖搖頭,示意她回去再說。
等快到勤政殿,見四下無人,錦兒忍不住道:“公主,您不是素日都很讨厭四公主,說她就會打扮得花紅柳綠,妖妖調調,做那狐媚之态迷惑男人,對先皇後都是虛情假意,惺惺作态嗎?這次怎麼會答應她一起去祭拜先皇後呢?莫非您連這也忘了?”
好家夥!蕭雲從心道,這公主真這麼說呀?對同性這麼刻薄,這不就是妥妥的雌竟做派?到底男主是反派還是她是反派啊?
蕭雲從咳嗽一聲道:“這次外祖家出了事,險些遠嫁塞外,我才知道,往日都是我不懂事,一家人實在沒必要這麼計較,妹妹想去就去吧。”
蕭雲從到了勤政殿,與建武帝見了禮。
建武帝便道:“顧錦章已經上表稱臣,我兒這次做得很好。算起來,待你往慈恩寺為你母親祈福回來,那晉國使節也就到了。一切可都準備妥當?”
蕭雲從躬身道:“父皇放心。這是國事,亦是兒臣的終身大事,兒臣自然會做得漂亮些。隻是有些事,單憑一個顧錦章,怕是尚嫌不足。”
建武帝看看這個一向最為寵愛的女兒,道:“好,有需要你可以找甯政鈞,或叫程明銳派禁軍。要是不方便用這邊的人馬,就去找蕭焓借龍城衛。”
蕭雲從心想,京城十二衛,别說蕭熠這個元後嫡子,就連蕭焓都可以掌握一支龍城衛。為什麼我這個三公主卻什麼都沒有?隻是這話現在說為時過早。隻憑招降一個顧錦章的功績,就想向建武帝要人要槍,無異于癡人說夢。不着急,來日方長。但她心裡要明白,無論什麼寵愛,都不如手中有一支軍隊的底氣。
過了幾日,正月二十六這天,方才五更,漫天雪花飛舞,還未放晴,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往郊外慈恩寺而來。
這座寺廟是三年前宇文皇後辭世時,蕭雲從求建武帝以她的名義建的。
每年先皇後壽誕、忌日,蕭雲從都會來這裡為她祈福一日。
蕭雲從與蕭雲穎兩人先各自拜了佛出來。
蕭雲穎過來,親手奉上一個托盤道:“姐姐,這是我在佛前為你求的平安符,希望你能收下。”
“謝過妹妹。”
蕭雲從随手拿起來,見平安符下面還綴了一條手絹,就笑道:“這是妹妹親手繡的嗎?真是精緻。”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