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魚欣喜的不行,連忙拆開包裝紙便把指頭大小的糖果往嘴裡送,糖果的清甜味頓時從舌尖傳至四肢百骸,徐小魚幸福的眯起了眼睛,活像一隻偷腥的貓兒。
徐程見狀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笑容,他伸出手摸了摸徐小魚的頭發。
“好了,你自己一個人好好休息。”徐程說:“我這邊還有點兒事情,今天就先走了,徐糾留在這裡陪你好不好?”
徐小魚知道,這馬上就要到月底了,哥他又要去地下城給别人修機甲了。
地下城裡面不乏窮兇極惡之徒,每每徐程去徐小魚都很擔心,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卷進什麼突發事件中,要知道在地下城可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隻是再擔心又如何?徐小魚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病,哥他完全沒必要去地下城,就算隻是守着徐家留下的小鋪子他也能過得很好。
想到這裡,她的眼底透着不安,但臉上卻隻能勉強挂起一抹笑容對徐程道:“……好的。”
一旁的徐糾見狀明白了徐程這大概是要去見昨晚給他打電話的那人吧?
他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等到徐程走後,徐小魚的眉頭依舊緊皺着,目光沉沉地看着徐程離去的方向,眼中滿是擔憂。
徐糾收回目光,起身給徐小魚倒了杯水,遞給她:“小魚,喝點吧!你嘴都起皮了。”
聽到這話的徐小魚猛地回過頭來看向他,這才想起來旁邊還站着個徐糾。
“哦,謝謝啊……”
在接過水的一刹那,徐小魚她的腦海中突然湧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舔了舔自己幹涸的嘴皮,輕聲問道:“徐糾哥,你今天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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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甲黑賽在地下城中舉行。
而地下城的入口則設在了一處偏僻、荒蕪的地方,大門口隻有一個臉上有一道橫跨整張臉刀疤的高大男性alpha守在那裡。
地下城從來不限制任何人的進入,隻需要交上十個星币的入門費就可以了。
“叩叩——”
守門人的桌面被敲響,而後他便聽到對面一道低沉微冷的聲音。
“……這裡是地下城嗎?”
守門人打了個哈欠,一邊聲如悶雷不快地道:“對!進去交十個星币就行了!”一邊心中不屑地想,究竟是哪裡來的土包子竟然連地下城的名頭都沒有聽過?
想着他睜開睡眼,朦胧的視線裡隻能看見一頭長長的白金色頭發。
……是個女人?
不過對于守門人來說這并不重要,他數清留在桌上的星币後又閉眼睡了過去。
順着通道下去是一條幽暗的小道,小道隻在兩邊綴着幾盞昏黃的路燈,在路燈的照耀下,腳下的路一直順延至遠方。
徐糾順着路往前不斷的前行,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遠方似乎傳來一點兒亮光,還有着些許的歡呼呐喊聲。
他心中微微一動,快步走了過去,越是臨近出口,歡呼聲越大,等到他終于離開那幽暗的小道,刺目耀眼的光讓徐糾一時有些睜不開雙眼。
良久後,等到他的雙眼能适應後,入目所見的便是地下城的格鬥場,徐糾掃了一樣發現這格鬥場很像藍星時古羅馬時期的鬥獸場。
隻不過現在這裡面站着的不是野獸,而是機甲。
而現在,格鬥場中正有兩隊正在殊死拼搏的機甲。
這大概是一場3VS3的機甲比賽,隻不過從場上的情況來看,比賽應該是呈現一邊倒的情形。
特别是那台頭部藍色能源石人形機甲,實力非常強悍,攻擊手段十分幹淨利落,簡直和他的隊友完全不在一個級别上。
随着那機甲又是迅速地将手中的兵器插進對方機甲的能源石,讓對方再也無法動彈後趕緊利落地取得了勝利,場上的觀衆再也無法控制地歡呼。
就連一向冷靜的徐糾聽到這排山倒海般的呐喊聲也不由得感到一陣心神激蕩。
徐糾出神地看着眼前活過來的漆黑冰冷的機甲,忽覺一陣頭痛,一些被壓抑的記憶随着熟悉的事物不斷地在眼前浮現,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拼湊出一副完整的畫面。
機甲……
爆炸……
正當他掙紮痛苦時,格鬥場中結束了戰鬥的黑色機甲駕駛艙門打開,露出男人高挑的身姿。
蜜蠟色的皮膚被一件極為貼身的機甲戰鬥服所包裹,更顯得他寬肩窄腰宛如一頭在叢林中勃發的野狼。
徐糾瞪大了眼,覺得這人的身材是如此的眼熟,未等他細想,那男人摘下了頭上的防護罩,露出了一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
“哥?”
心髒,猛地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