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捋了捋耳邊的碎發,眼眸微擡,打量着陣法上的破綻;她繞轉雙臂,将鬼氣凝于掌心,逆時針畫了個大圈;倏然見,鬼氣将陣法的缺口處罩得嚴嚴實實的。
女鬼紅唇微啟,漫不經心地吐出一個“破”字,整個地下都被這股力量炸得粉碎。
地面上,呂溪月突然打了個趔趄,随着一聲巨響,整個庭院的土地頓時被掀了起來,嶙峋的石塊兒四處飛砸,周邊的屋舍也受到了波及,塌了一大片。此刻,她覺着自己仿佛在玩打地鼠。隻不過,她是地鼠,而泥土石塊兒是大錘,一個個長了眼似的直往她這邊砸!
看着這一幕,躺在門外裝可憐的堯白蹙起了眉,不對,他分明已經給女鬼明示了出口,這動靜沒理由會鬧得這般大!
那女鬼到底想幹什麼?他來不及細想,飛身奔向呂溪月,将她從即将陷落的地上撈了起來。他長臂一伸,黝黑的手臂瞬間攬住了呂溪月的腰,他悠然一躍,兩人很快便到了一塊兒安全的地方。
“小黑?”突然被遠離危險的呂溪月驚喜道,她關切地查看着堯白的手臂,眼神中滿是溫柔。她很纖弱,堯白隻用一隻手臂,便能将她攬得緊緊的。
“你沒事兒了?”呂溪月詢問道。
“我,”堯白剛開口,一陣咳嗽聲突然響了起來。
兩人循着聲音望去,擡頭一看,竟是那女鬼正在從地下往上爬。
“你還敢出來?”終于看見女鬼身影的呂溪月簡直忍了一肚子的火氣,“你知不知道……”
随着“哇”的一聲,女鬼頓時跳到了呂溪月的身前,同時将緊立在她身旁的堯白一把擠開。
剛剛才和呂溪月親近了一點的堯白:??
呂溪月:??
女鬼眼淚汪汪地看着呂溪月,眸中似有萬語千言,其中,她委屈的眼神最為分明;她的眼淚晶瑩,淚珠一直在眼眶打轉,仿佛随時都要落下,但終歸沒有落下來。
不得不說,女鬼長了一張極為乖巧的臉;隻要她不盛氣淩人,怎麼看都像個乖巧姑娘。
再加上如今這般垂淚模樣,便是呂溪月再有話要說,看她這般,也不好立刻同她計較。
左右為難的呂溪月剛想推開女鬼,女鬼便極其委屈地抽泣着,讓呂溪月一時無從下手。
此刻的女鬼看起來分外狼狽,她身上的紅衣沾染了大片的塵土,白皙的臉上也有了幾道塵灰;她手臂處的衣袖破破爛爛,手背上也多了幾道擦傷。
女鬼抽泣着,不時地瞧着呂溪月,仿佛一頭懵懂單純的小鹿;她的哭聲斷斷續續,聲音雖不大,但聽起來卻分外委屈。
見她如此,被女鬼抱得緊緊的呂溪月咬了咬唇,無奈地拍了拍女鬼的後背,“這,這是怎麼了?”
女鬼開了口,但卻一直支支吾吾的;一句話,被她說得斷斷續續,百轉千回,呂溪月半天沒聽懂。
堯白蹙着眉望着女鬼,似是要看她究竟能耍出什麼花招。
感受到傀儡的視線,趴在呂溪月肩上的女鬼回了他一個鬼臉,接着,她将呂溪月摟得更緊了。
女鬼挑釁地瞥了一眼堯白,眼神中透露着豐富的内容,比如:惡人先告狀又怎麼樣?真以為隻有你會博同情嗎?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