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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坊内，看着眼前的身影，呂溪月抿了抿唇，她将右手搭在左肩上，行了個禮。

叫呂溪月半天不說話，一帶着面具的人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此人的語氣中沒有半分怒氣，但聲音卻好似深秋的河水，泛着刺骨的涼意。

聽到這個聲音，衆鬼齊齊跪倒在地，立刻将身子順服地貼在地上，齊聲喊道：“恭迎城主。”

衆鬼虔誠的問候聲好似要把屋頂掀翻。

被稱作城主的人毫不在意身邊的動靜，他徑直向呂溪月伸出手，道：“随我回去。”

看着這隻骨節分明，蒼白纖細的手，呂溪月緩緩向後退了一步。

城主眉頭微挑，“怎麼？無聊了？想多賭幾局？”

呂溪月深吸一口氣，道：“我要出去。”

“出去？”城主随意地掃視了呂溪月幾眼，突然，他勾起了一邊的唇角，“我還說，這北界最近怎麼突然熱鬧起來了，原來是你啊！”

“怎麼？不想活了？”他笑道。

呂溪月看着城主，沉默地将手中的籌碼遞到他身前。

看着這一幕，城主輕笑了一聲，“這麼點東西就想把我打發了？我說過的，除非我心情好，否則，你永遠别想出去？”

“可你的心情永遠都不會好，”呂溪月道。

“也不一定，”看着呂溪月面沉如水，城主勾起唇角，道：“這一次，我給你個機會。”

“你要什麼？”呂溪月咬了咬唇問道。

“别這麼緊張，”城主不經意地轉轉手腕，“你不是很喜歡賭錢嗎？我要你赢一場給我看。”

呂溪月舉着手上的籌碼，道：“我已經赢了很多了。”

城主擺擺手，道：“不是要你赢錢，是要你赢一場。”

“你以為，你真能瞞天過海嗎？”

随即，他傳音入耳道：“用這樣的方式在賭場賺錢，你還真是永遠都這麼與衆不同啊。”

他的聲音中有點欣慰，甚至，還有點懷念。

呂溪月瞧着他了然的眼神，不自覺地攥緊了手，他，居然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