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沈默開口說道:“行了行了,之前那不是不知道有獎金嗎,我記得大家都想去海邊玩來着,萬一赢了,還能實現這個願望,順便放松一下。”
聞此,剛才還在裝哭的王甯一下子就從地上蹦了起來:“嘔吼,我就知道沈默你最好了!有你在,那些小姑娘們肯定都投你,哈哈!陸慵展那小子輸定了!等着被我們學校最有魅力的沈大帥哥KO吧!”
“耶!”
接着就鬼哭狼嚎,手舞足蹈地跑了出去,着急忙慌地把要報名的事情放給兄弟們。
沈默扶了扶額,心想,怎麼感覺自己被人坑了呢。
無奈一會兒,接着去卷他的實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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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傍晚,入夜微涼,萬籁俱靜,世界陷入休眠。
不知何處傳來了悠揚的鋼琴聲,伴着如潺潺流水般清亮好聽的少年音,空靈地兀然打破這寂靜,卻又不顯聒噪。牽引着迷茫的人的步伐。
小雨淅淅,空氣中一絲絲涼爽的微風,撫摸着室内正在彈琴演唱的少年的秀發,白皙的臉頰在烏黑秀發的映襯下更顯清冷。
…完全吸引了陸慵展的目光。
“沈默,你彈得真好聽,哼的也好聽。你從哪裡學的。”一雙眼睛裡寫滿了驚豔。
陸慵展本來在自己的書桌前老老實實地寫着作業,突然隐隐約約地聽見有音樂從遠處傳來,不由自主地循着這聲音,暢通無阻地,走進了自己隔壁鄰居的家,來到了沈默的卧室門口。
二人面面相觑,坐在鋼琴前的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與别扭。
“這是我自己編的曲,不是很好聽,我還沒有加詞呢。”
陸慵展連忙回複:“不不,真的很好聽,而且…你看起來,真好看。”
又一陣微風拂過,少年隻是實話實說,卻沒想到引起對面那人内心的一陣悸動。
沈默低下了頭,清秀的雙頰有些泛紅。
見此,陸慵展也憨憨地撓了撓頭。
雨水還在滴滴答答地從天上滾到地面,伴随着沈默好聽的清泉音,陣陣地傳入陸慵展的耳朵裡,他主動坐到沈默的旁邊,笑着看向這面容清秀好看的少年。
當時他是怎麼想的來着?
陸慵展有些記不得了。
但,那幅畫面卻深深地紮根到了陸慵展地腦海中,無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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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哥,陸哥!你說我們這次新生迎接晚會準備報名什麼節目好啊。”
一旁的小弟被強烈的陽光曬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表情苦惱了問了一嘴。
一隻手“啪”的一聲打到了他頭上,“笨啊,老大彈吉他這麼牛b,當然是搞樂隊了!”
另一個蹲在他身邊的人一手拿着還在冒冷氣的雪糕,一手狠狠錘上了旁邊那人的一頭亂毛。
不料話音剛落,又是“啪”的一聲,吳其一手砸上了那個說搞樂隊的人的頭,語氣不善地說到。
“我看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老年癡呆了,新生迎接晚會需要團體比賽,咱們這兒隻有陸哥會彈吉他,你讓陸哥怎麼辦,出去找人組團嗎!這樣不就陷陸哥于不仁不義之地了嗎。”
被打的人小聲嘟囔:“不會就不會,搞什麼人身攻擊嘛。”
一群人聚在學校籃球場外面的空地上,大家夥倚樹的倚樹,靠牆蹲的靠牆蹲,稀稀疏疏,看起來非常的不良少年,旁人不敢上前。
陸慵展剛才還深陷回憶,表情嚴肅了一會兒,聽到小弟們的話,回了神,摩挲着自己的指骨,開口說到:
“哎,别急着下定論,新生大會唱歌、表演樂器的可能不少,我們甚至不一定能過初試,咱可以搞點創新。”
不知道了想到了什麼,陸慵展嘴角微微上揚,“不着急,等着我招人。”
聽到自家老大這麼說,他們也都放心了下來。
老大出馬,一個頂倆。
不過他們現在蹲在操場外面的目的,不是專門來商讨表演節目的,也不是來扮演無良少年的,更不是在這兒聚衆拉屎的。
而是..
為了下節的體育課。
這件事說來話長,動物醫學院有兩個班級一直一來都針鋒相對,從學習打到成績。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然而為了迎接新生的到來,學生會專門利用了這個流量,試圖打造什麼“一時的對手,一起奮鬥的朋友”這種形象錯覺。
希望新來的同學們可以在競争中成長。說人話就是——卷卷更健康。
卻沒想到,這正好遂了兩夥人的意,他們上學期末的時候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各自偷偷練了好久,為的就是到時候赢了能超絕不經意炫耀,所以這次才這麼認真。
“老大!沈默那夥人馬上就要到達操場了,我們去揍他個滿地找牙,給學弟學妹們看看,到底誰才是學院的老大!”
從遠處跑來的打探消息的的小弟正氣喘籲籲地彙報着敵人的動向,引起來在場所有人的騷動,大家都摩拳擦掌,等待着這場一決勝負的籃球争霸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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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陽光下的陸慵展露出一抹笑容,看起來欠揍得很。
等着吧沈默,新仇舊仇一起報!這次我要讓你向所有人承認,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