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危機悄悄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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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
“薩木王子息怒,我……”
“本王子不想聽你的解釋,記住,你隻有最後一次機會,若此次事敗,你提頭來見,愚蠢的大良人!”
“……是。”
幽暗的房間中,一個中年男子朝着另一個穿着華貴的青年男子卑躬屈膝,極盡谄媚。
不過,沒人注意到中年男子卑微之下,眼底深藏地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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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呂中從噩夢中驚醒,數不清是第幾次了,自上次江易武被釋放,葉不為削爵伏法後,呂中總會想起與薩木的最後一次會面。
每一次,他都會驚醒。
呂中覺得奇怪,這麼多年,他從一介布衣爬到現在的位置,做過好事,壞事也做過不少,從未有一次像如今這樣,讓他害怕。
是的,他害怕了,怕的不是薩木,對于薩木這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物,呂中向來是嗤之以鼻的,對他谄媚也不過是利用罷了。
他怕的,是大良,他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大良,他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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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十八年,七月十一,一則消息長了翅膀似的傳遍了整個大良——青炎族不日将入大良,同時要求大良三位公主和親。
而彼時,林南一正在林府捧着千良有關渾水河的記史“研讀”。
“南一,你已經将手中這實記捧了半月了。”
前來做客的千良看着林南一的模樣,無奈地調笑到。
是的,千良又來做客了,自上次火鍋一事後,千良對那味道是念念不忘,時不時就來林府蹭飯。
林南一看了看眼前等着吃飯的這人,也是心中腹诽:後世那麼多資料,也沒研究出來這人還有吃貨的潛質啊。
“千良,你這實記上,這幾個月來寫的可都是我的事迹,難不成我還不能看了?”
“自然是能的。”
最近這半個月,千良兩人的相處模式有了些變化,不再向之前那樣拘謹,或者說,是客套,一種熟悉的陌生人的感覺。
林南一是不知如何與朋友相處,千良則是“避嫌”太過了。
現在兩人都有些摸到門路了。
“千良,林大人,青炎族三日後将入大良!”
而就在這輕松愉快的氛圍中,季雲栖帶來的消息打破了這份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