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這段時間不用站規矩,早上去賈母那裡請個安就回東大院過自己的日子。賈母氣不平,故意分給王氏一些管家的事情,希望能這樣打擊張氏。
王氏分到管理廚房,包括食材的采購,廚房人員月例的發放,王氏一上馬,立刻神氣起來,精神都變好了,果然事業是女人最好的美容。
自從王氏管了廚房,大房去要廚房要東西就不那麼方便了,不至于克扣,但就是不如以前周到,菜要不是溫,要不送晚了。
之前大廚房的管事媽媽是謝老夫人的人,對賈赦一房自然是周到備至。現在換成了王氏的陪房,以前的優待都沒了,甚至有些敷衍。
張氏攔住了要理論的秋荷,讓她拿着銀子去外面酒樓訂吃的。賈赦的生活水平沒有降低,一直不知道。
直到養大了王氏陪房的膽子,張氏直接拿了證據,在賈母跟前揭露,賈赦才知道。
經此一役,王氏丢了差事,落了個無能的名聲,陪房被發落到莊子上做苦力。
賈赦知道自己老婆孩子被王氏害的吃了好長時間的外賣,找到賈政,直接一拳,賈赦心黑手狠都打在賈政身上,而賈政沒收打鬥經驗,打在賈赦臉上,這樣就導緻賈赦的模樣比賈政凄慘。
“叫你媳婦欺負我媳婦,我不能打弟妹,我還不能打弟弟。”賈赦邊動手邊罵,來福見賈赦沒有吃虧幫着攔住賈政的小厮仆人。
賈代善聽到兩個兒子大打出手,氣的罵出粗話,“把那兩個孽障帶來。”
賈赦、家政跪在地上,賈代善氣呼呼坐在太師椅上,賈母心疼的看着賈政,張氏、王氏跟着跪在後面。
“老大,你太讓我失望了,如此不慈,竟然動手打罵弟弟?”賈政見賈母給自己做主,立馬捂着傷口哎喲,委屈的說:“大哥,弟弟做錯什麼了,竟然下此毒手?”
賈赦挺着胸、昂着頭,“哥哥教弟弟規矩怎麼了?”
賈母見賈赦這個樣子,心中暗喜,本來看賈赦傷的重,還怕賈政受責罰,見賈赦這樣狂妄,定會惹怒老爺。
賈赦之前算計了賈政,在賈代善面前應該示弱,怎麼改變了主意?賈赦進來一看到賈代善那精明的眼神,就知道騙不過賈代善。
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是賈瑚出現在了現場,這個張氏怎麼回事,怎麼把孩子帶來了,賈赦不想給孩子留下自己很弱的印象。
張氏跪在後面,看着跪在前面的賈赦,怎麼感覺那麼勇武,心中劃過一絲甜蜜。
王氏跪在後面,低着頭面無表情,并不想給賈政求情。
賈代善看着兩個兒子的表現,眼中閃過一次興味,并不如賈母預想的暴怒,反而平靜的吩咐:“拖下去打二十大闆。”
賈母立馬求情,賈代善不為所動,看着賈代善那張平靜的臉,賈母慢慢的住了聲,不敢發出聲響。
整個廳堂靜悄悄的。
不一會,就傳來賈赦、賈政的嚎叫,以及闆子落在皮肉上的聲音,悶悶的,這闆子仿佛也敲打在堂内衆人的心上。
王氏吓的臉色蒼白。
“堵上他們的嘴。”賈代善聽的心煩。
賈赦被擡回東大院,爬在床上,張氏先是讓秋荷熬一碗壓驚藥給賈瑚喝,又關心賈赦的傷勢,待一切妥當,才想起問責奶娘為何将賈瑚抱去那裡。
待要找奶娘時,人早就跑了。
張氏心中懷疑是二房幹的,王氏自從嫁進來就處處與自己攀比,不忿大房能繼承爵位,處處要強使絆子,定是她嫉妒瑚兒聰明伶俐得老爺看中,故意要害瑚兒。
張氏将懷疑和賈赦說了,賈赦回應若是查到确實是王氏幹的一定不會放過她。賈赦其實并不認同張氏的懷疑,覺得是朝堂的上的敵對勢力幹的,但并沒有反駁張氏,一切等抓到奶娘自然見分曉。
一個時辰後,派出找奶娘的人來回複,到奶娘家時,早已人去樓空,聽鄰居說回潭州老家了。
幾日後,在城外五裡地發現了奶娘一家的屍體,全部一刀斃命。憑賈赦自己的力量很難查清,厚着臉皮找了大理寺寺正許敬堯幫忙。
“賈大少爺,貴腳踏賤地,稀客呀!” 許敬堯陰陽怪氣的說。
許敬堯是賈赦的同窗,兩人曾在同一個學堂上學,那時許敬堯是學霸,賈赦是學渣,但兩人的關系卻意外好。
許敬堯家境貧寒卻名列前茅,經常受到學堂一些富貴人家的孩子的嫉妒刁難,這時賈赦出現了,保護了許敬堯,那時的賈赦是個臭屁驕傲的國公之子,許敬堯是個貧苦聰明未來可期的平民之子,兩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不過這友誼隻持續了短短一年,就以賈赦進宮成為太子伴讀,許敬堯回老家備考結束了。